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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卻是一亮——好一個豐神如玉的人物! 微生瓷知道今天方壺擁翠有客人來,他和他爹都是懶得應酬的人自然也就沒過來。這時候藍小翅為他引見:“小瓷,這位是大涼皇帝陛下?!?/br> 微生瓷站那沒動,說:“哦?!?/br> 宇文超居然也沒生氣——好吧,藍小翅的夫君果然也沒見過什么世面,肯定是不知道要行大禮。唉,大男人穿紅衣服,這也罷了,反正他皮膚白,穿紅的也干凈好看。只是……天啊腰間這把花里忽哨的劍! 藍小翅沒理會正在崩潰的宇文超,只是對微生瓷說:“陛下要前往落日城,你跟去保護他的安全,好嗎?” 微生瓷這才說:“嗯?!?/br> 下午,宇文超起駕,帶著他的侍衛(wèi)、軍隊,還有無數(shù)雞鴨鵝等羽族“特產(chǎn)”,一路離開方壺擁翠,前往落日城。 微生瓷跟在他身邊,不言不語,也不離開。宇文超從羽族出來,上了轎,鄭亭對一品帶刀侍衛(wèi)秦飛說:“秦侍衛(wèi),這是羽尊派來保護陛下的,你看隨便把他塞哪,不要礙事就好。” 秦飛臉色發(fā)白,指著微生瓷腰間的九微劍,一個勁兒哆嗦。鄭亭莫名其妙:“秦侍衛(wèi)?” 秦飛兩腿一軟,好半天才扶著鄭亭站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九、九……”天啊,江湖中傳言的九微劍!真的存在!! 鄭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了你還要喝酒,好好保護好陛下,別誤了正事!” 說著話,轉(zhuǎn)身走了,他一走,秦飛就顫抖著道:“請、請問……您……您是微生世家的什么人?” 微生瓷皺眉:“微生瓷?!?/br> 秦飛心里咚咚亂跳,老天作證,當初見到俠都第一美人的時候他心跳都沒這么快過。他說:“微、微生公子,這、這邊請……” 宇文超坐在轎子里,第一次離開皇宮,而且走了這么遠的路,他心里的興奮愜意簡直無法言喻。外面景色不錯,只是他的一品帶刀侍衛(wèi)正在跑來跑去,宇文超好奇——秦飛這個人,一向鐵面寡言,見誰都是冷著一副臉。今天這是怎么啦? 轎外,秦飛一會兒捧來一個水囊,雙手奉給微生瓷:“公、公子,來,您喝水?!?/br> 微生瓷皺眉,秦飛立刻說:“您不渴?”一個轉(zhuǎn)身,又拿來一壺酒:“那您喝點酒。這可是我多年珍藏的好酒……” 宇文超看了一眼鄭亭,鄭亭也在看他,過了一會兒,大太監(jiān)向小陛下小聲解釋:“聽說這世上有一種人,不喜歡女人,反而對男人……” 宇文超恍然大悟:“朕知道,龍陽之好嘛。小時候朕讀這一篇,還被丞相打了屁股。” 鄭亭說:“難怪秦侍衛(wèi)年過三十,還沒有妻室……”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br> 方壺擁翠,藍小翅送走宇文超,金芷汀蘭進來,說:“聽聞你讓微生瓷跟小皇帝去了?” 藍小翅說:“他身邊侍衛(wèi)雖然武功還過得去,但是如果遇到高手還是夠嗆。小瓷在可以沿途保護。” 金芷汀蘭說:“我可是聽說……小瓷身體不太好。為什么不讓微生家主前往?” 藍小翅說:“我公爹性子沖動,愛管閑事。小瓷死心眼,反倒安全?!?/br> 金芷汀蘭說:“我已經(jīng)通知枕流,讓他……”話沒說完,他看見方壺擁翠門樓旁邊,高高豎立的那塊石碑!金芷汀蘭臉色變了:“羽人可以讀書入仕?!” 藍小翅說:“是啊,陛下皇恩浩蕩,親口允許了!” 金芷汀蘭哭笑不得——你就趁慕流蘇不在,逮著朝廷使勁地坑吧。 藍小翅問:“我藍爹的事,他們怎么說?” 金芷汀蘭說:“我說通了三家。其余的大多跟羽人有血仇,很難?!?/br> 藍小翅說:“無妨,我手里還有一點各家掌門的興趣愛好,我拿過去跟他們再探討一下?!?/br> 金芷汀蘭突然明白過來,笑罵:“混帳東西,難怪上次羽族通商的事,有那么多門派表示贊成呢!你用這法,不怕溫謎知道了剝了你的皮!” 藍小翅嘿嘿笑:“干爹會護著我的嘛,不怕?!?/br> 金芷汀蘭大笑,藍小翅回過頭,命白翳再次將各派來人的信息都登記清楚。然后帶領(lǐng)諸人前往安置殘疾羽人的山谷之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因為主力骨干都被困在了落日城中,這時候來的人明顯武力低下了許多。而且因為不主事,講理也變得很困難。 藍小翅跟他們在山谷中從下午一直理論到夜晚。金芷汀蘭站在旁邊,看見她神情之間明顯的倦色。但是她沒有放棄。白翳整理給她的名單,她只看了兩遍,卻對來人都了若指掌。 這次來的有婦女老人,這些人總得來說,心腸還是很軟的??粗焦戎杏鹑说膽K狀,再念及二十年前的舊事,終于還是有人動搖了。 藍小翅趁熱打鐵,這時候才提出營救落日城的人,需要木冰硯等人的鼎力相助。甚至提出,當初羽族對落日城的菌粉,其實是有一點研究的。 這些話,讓這些江湖人又看到了一絲讓親人活著回來的希望。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些人同意了。 藍小翅一直跟他們商討了三天,到底不同意的還是占了多數(shù)。 她將同意的人送走,再重新跟不同意的人談條件。 開始的時候一起約談,后來分化約談,再放出虛假消息,稱有些反對黨已經(jīng)同意。一些不太團結(jié)的門派之間,就開始生了嫌隙。金芷汀蘭一直陪著她,先前是怕她與這些人之間發(fā)生流血沖突,這時候他突然相信,這個孩子并不會意氣用事。 她很明白她在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又過了兩天,藍小翅又用挑撥離間的辦法,開出了一些高低不等的條件,說服了一波不太堅定的人。剩下的這些,就是難以搞定的門派了。她將白翳和鳳翳叫到面前:“你二人去看看,這幾個門派,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可以供我們利用?!?/br> 白翳說:“我們會去做,你還是歇一下吧,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br> 藍小翅伸了個懶腰,想要站起來,卻突然一個趔趄,扶住了白翳。白翳嚇了一跳,鳳翥二話沒說,掉頭就往外跑——直接去找云采真。 金芷汀蘭有些驚詫,羽族的人對她倒是真的貼心。他趕緊握住藍小翅的手,輸了真氣進去。藍小翅說:“我沒事,只是腿有點麻。” 白翳松開她:“你要嚇死我!快去睡覺!” 藍小翅點頭,書房后面就有休息的美人榻,她進到里間,躺到床上。白翳把小被子拉過來給她蓋好。金芷汀蘭跟他一起出了書房,白翳吩咐門外的羽人:“今天下午到明天早上,除了云大夫以外,任何人都不準打擾羽尊?!?/br> 羽人躬身應:“是。” 落日城,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