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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著,居然也恢復(fù)了。 他讓自己等他回來,結(jié)果等來的是這樣一個(gè)場景。 梁曉當(dāng)時(shí)差點(diǎn)就暈過去了。 折折騰騰那么多日子,最終還是沒逃得開。 她都不想理盧誠了,這人死乞白賴?yán)p著她,躺病床上也不安生,被唬著唬著,她也沒轍了。 方全坤被盧誠打得半死,但救過來了,否則盧誠這會兒還不知道怎么處理。但那人也沒活幾天——大量抽煙酗酒,日夜顛倒,三餐不濟(jì),方全坤整個(gè)人就是披著人皮的骷髏架子,身體器官早就衰竭了,已經(jīng)肺癌晚期。單憑對盧誠的那股恨意,才吊了這么久——救過來沒幾天,就宣告死亡了。 方全坤在明江城唯一的親人——他那個(gè)還對他抱著期待的母親,早就在他出.獄一年后,被折騰得沒了人樣,一口氣咽不下去,早早解脫了。整個(gè)明江城,還記著“方全坤”這個(gè)人的,除了盧誠幾個(gè),也就徐姐母女了。 但沒人告訴她們。 沒說他之前出獄了,也沒說他最后死了。 這個(gè)人,會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慢慢消失不見。 她聽了梁曉的建議,到舊店里跟小梅陸生一起做生意,氣色好了許多,徐慧也在何譯特意找的醫(yī)師治療下,漸漸的,偶爾也會說一兩句話了。 嚴(yán)路和何珊不知道結(jié)果,盧誠出院后,他們就像突然回來時(shí)那樣又突然消失了。 只是偶爾從遙遠(yuǎn)的城鎮(zhèn),會寄一兩張明信片回來,但通常盧誠看見的話,會扔垃圾桶里——也不知道什么心思。 梁家也接受盧誠了,蔣信安在知道林茜似乎跟方全坤有私下聯(lián)系時(shí)上門道歉了好久,被盧誠轟出去了。 梁霖夫婦添了第二胎,忙著新店事宜,整日把小孩往他們家里塞——這心思也尤為可疑。 ……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開始。 那些彎彎繞繞的曲折內(nèi)情,梁曉沒打算去探究,也不想去探究。 盧誠捏了一下她的臉,“回神,想什么呢?” 梁曉瞟他一眼,搖頭:“沒什么?!?/br> 盧誠嘿一聲,說:“這現(xiàn)在都有事瞞著我了,不得了?!?/br> 梁曉懶得跟他說話,折身進(jìn)廚房準(zhǔn)備晚飯了。 盧誠黏在身后進(jìn)去,在一旁小動作不停,梁曉沒煩的厲害,抓住往衣擺下鉆的手,臉紅道:“琳琳還在外面呢?!?/br> “她走了就可以了?” 梁曉沒說話,兀自拿著鍋鏟,假裝沒聽懂。 盧誠步步逼近:“你知道你嫂子怎么老把孩子往我們家送嗎?” 梁曉說:“我哥最近忙。” “就你信了?!北R誠笑,“他暗示我們呢?!?/br> 梁曉感覺臉都燒起來了,“暗示什么?!?/br> “你說呢?” “不知道?!?/br> 盧誠恬不知恥道:“讓我們也趕緊生一個(gè)呢!” 梁曉說:“不要臉!” 盧誠賊膩膩地往她脖子上親了口,雙手箍得更緊了,下巴埋在梁曉脖頸間,呼吸可聞。 梁曉突然想起,一年前,她問的那句話。 “盧誠,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為什么喜歡? 他笑了下。 也許是因?yàn)樗磺址笗r(shí)站出來的那一刻吧。 因?yàn)樾旎?,他對這種人幾乎是深惡痛絕,他恨自己耽誤了徐慧,也恨自己沒擔(dān)當(dāng),那時(shí)的梁曉,也許就是一道光吧。 盧誠嘴唇在脖子上皮膚蹭了下,卻是笑著說:“你好看。” 梁曉也笑了。 小而暖的廚房里,燉鍋飄出一絲香味,外面小孩的笑聲咯咯輕響,里面兩人靜靜抱著。 人總是不斷行進(jìn),不斷往光亮的地方走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