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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地下了車。 沖進大門,廊下吊蘭旁站著一個滿面溫柔的婦人,顏清之撲過去,“媽?!?/br> 焦蕙蘭一手攬著她,一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多長時間沒見了,都黑了,瘦了?!?/br> 顏清之抱著她的腰直撒嬌,“哪有,人家白著呢?” 顏桓之從她身后進門,敲了她腦袋一記,“多大的人了!” 奇怪的是,晚上焦蕙蘭一直沒提金門的事兒,看著倒挺高興。 吃完晚飯,顏清之坐在沙發(fā)上啃蘋果,顏桓之坐在單人座上發(fā)短信,嘴角一抹欠扁的笑容,春意盎然。 她沒忍住,踹踹對方的沙發(fā)腳,顏桓之皺著眉抬頭看她。 顏清之努嘴,意有所指地看向焦蕙蘭的方向。 焦蕙蘭正站在廚房門口跟人打著電話。 他冷笑一下,低聲說,“就你那點兒破事兒,犯得著讓老娘擔心嗎?” 顏清之一瞬間,想揍他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他在店里拿媽當借口,自己能乖乖跟著他回來?! 倆人正干瞪眼,焦蕙蘭一臉喜氣地走了過來。 “后天,你們倆都沒什么事吧!那天溫書記女兒過29生日,你們同輩送份禮物過去。” 顏桓之一臉不悅,“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我的新戲要開拍,得去采景?!?/br> 焦蕙蘭看向顏清之,顏清之舉起右掌,“我也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這回是她哥問的。 顏清之囁囁嚅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瞪著對方。 “那格格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去吧,你們女孩子家家有好多話可以聊!” 顏清之想撕掉顏桓之那一臉得逞的笑。 溫書記的女兒她見過照片,很漂亮,很艷麗的一個女生,但卻從沒見過真人。 聽說之前幾年一直在米國留學,最近才剛回來。 端得是知書達理,博學多才,不比她這種小家碧玉,肚里墨水還沒膽汁多。 焦蕙蘭上了樓,顏清之就問她哥,“有美女,你怎么不去?” 顏桓之橫她一眼,“你皮癢了是吧?不知道自己是有嫂子的人嗎?” 這頭的葉淮寧也收到了家書急招令,廖女士去了他的小窩。 趕跑了薛文東他們,他帶著姜侯一起回去,一路上,雖然姜侯硬實的胸膛就在背后,葉淮寧卻總覺得背部和腹部缺了點什么,心頭也空落落的。 到家的時候,廖女士已經站在門口等他,白裙加小披肩,在他心里,跟仙女一樣美。 姜侯這人平時看著不靠譜,關鍵時刻嘴巴子還挺利索,歡歡喜喜地叫了伯母,把廖女士逗得直樂,在心里已經把他排除在葉淮寧的狐朋狗友之外。 “你怎么過來了”葉淮寧沏了壺茶過來,給她倒上。 “來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 姜侯口無遮攔,立馬插話,“那您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葉淮寧打鬧地推他一把,“怎么說話呢你?” 廖女士卻對話里的深層含義更感興趣,她眼睛發(fā)著光,對著葉淮寧,“真有啦?” ☆、chapter20 對于葉淮寧一再否認,廖女士也沒太放在心上。 她給葉淮寧弄了點兒夜宵,就上樓尋了間客房,簡單收拾一下就躺下了。 睡覺前突然記起自己好像忘了說明天溫瑩生日會的事兒。 翻身起來坐了片刻,又重新倒下。 哎,算了,明早睡醒了再說也不遲。 不過她似乎也突然忘了一件事…… 樓下客廳,姜侯頂著新發(fā)型吃著美味的食物,感動得不得了??茨悄?,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 “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塊寶?!?/br> 葉淮寧嘁了一聲,卻一邊吃飯一邊毫不在意地說“多說幾句好話,廖女士一開心,你就成了她第二個兒子了。” 姜侯一時怔住,繼而明白過來,又開始傻笑。 他之前好像跟葉淮寧提過自己父母死的早,他從小就是在伯父家長大的。 就說嘛!葉二哥這個人沒白交。 兩人將廖女士做的飯菜吃得一干二凈。臟盤子很利落地直接扔進洗手池,然后各自上樓洗漱睡覺。 一夜好眠。 天一亮,廖女士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葉淮寧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很嚴重很嚴重的那種。 薛文東他們幾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到現在都不敢在葉淮寧睡醒之前去打擾他。 因為他們曾經承受過這樣做帶來的后果,說起來簡直就是噩夢,葉淮寧就是夢里的那個惡鬼。 猶記得那年剛剛高考完,狂嗨了一個晚上不夠盡興,打葉淮寧手機卻打不通。 因為葉淮寧從睡下到醒來的這段時間,手機向來都是設置成飛行模式,杜絕一切消息。 薛文東和路喬等不及天亮,就興沖沖地跑到葉淮寧家里。 廖女士正在院子里澆花,一時不察,倆人就撲通撲通地上了樓,整棟房子仿佛都要從沉睡中而被震醒了。 “二哥哎,大好時光,起來玩啦!” 熟門熟路地走到葉淮寧房間外,路喬一擰把手。媽的,在自己家里居然鎖門,他嘴角一歪,猥瑣地嚷嚷。 “二哥?你把自己鎖在里面干什么呢嘿?”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片刻,里面一點回應都沒有,靜悄悄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不到。 索性一大巴掌直接拍上去,毫無顧忌,儼然把門板當成鼓一樣擂。 “二哥,好不容易解放了,怎么能在床上解決下半身呢?起來啦,兄弟帶你去找找樂子?!?/br> 廖女士總算聽到動靜,在樓下好心地叫他,“喬子,別叫了,他起床氣特別大,小心待會兒起來吼你。” 路喬揚眉一笑,信誓旦旦:“廖姨,沒事兒,我跟二哥那是什么關系?他沒事兒不會吼我的?!?/br> 薛文東也一同附和,就是,二哥是脾氣那么大的人嗎? 廖女士搖搖頭,好笑地進了廚房,心想:年輕人,除了我,有起床氣的葉淮寧就是天王老子,誰都敢吼。 兩人不依不撓,葉淮寧沒被吼起來,倒是隔壁那間屋子這時卻走出來了一個人,西裝革履,容顏肅穆,跟葉淮寧有五六分像。 薛文東先看到了,趕緊扯扯路喬衣角,倆人一瞬間立正站好,陪著笑臉,“葉叔,早。這不放假了嗎,我們來找二哥玩?!?/br> 葉黃亭看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點頭示意了一下,自行下了樓。 兩人拍拍胸脯,剛打算繼續(xù)叫葉淮寧,屋外卻突然嘩啦一聲,似乎是水潑出去的聲音。 與此同時,薛文東和路喬的手機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 薛文東拿起來一看,是他老爺子。 路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