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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袋,看到她滿臉的紅疹,立刻明白了什么,抱起她快步朝外趕。 再次醒來,陳茉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睜開眼,一片白色。 原來躺到了醫(yī)院。 她的眼珠轉了轉,瞥到趴到床邊睡著的池承旭。 聽到動靜,池承旭醒過來,緊緊盯著她看了一眼,似有怒火卻生生被他壓住,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微涼:“你要干什么?” “我口渴,想要喝水?!标愜圆恢氲耐氖?。 “噢?!背爻行袼砷_手,站起來說,“你躺好,我替你去倒。” 鄭家文立在晨露之中,嘴唇凍的有些發(fā)紫,看到陳軍梅,本想開口叫她,可她似乎沒看見他,慌慌張張上了一輛出租車。一定是陳茉出了什么事,鄭家文猛然清醒過來,顧不上站得發(fā)麻的雙腿,攔了一輛出租車追上去。直到醫(yī)院門口,他的臉色煞白,身子也跟著踉蹌了一下。還好路過的護士扶了他一把,才沒讓她跌倒。 “你沒事吧?” 鄭家文搖搖頭,目光看著前方變得呆滯。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檢查一下?!?/br> “我沒事,多謝。”鄭家文搖搖晃晃跟著陳軍梅的身影。 陳茉喝了水之后,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耳朵卻是極度警覺,聽到池承旭走到門口又走回,最后在病房里來回踱步。 池承旭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腳下的拖鞋跑掉了一只,眼睛里也布滿紅血絲,看起來一臉疲倦。 “你對酒精過敏為什么不說?”他終于停下來,看著假寐的陳茉,“不要騙我,你根本沒睡著,腦子里在思考著怎么向我解釋?” “我不知道我對酒精過敏?!?/br> “別騙我了,昨晚你分明是想拒絕我。拒絕不了,就躲開我。我如果醉倒在客廳,沒人發(fā)現(xiàn)你,你知道會造成什么后果嗎?”他的內心并沒有他的外表看起來平靜,陳茉聽出他的聲音帶著憤怒還有一絲擔憂。 陳茉睜開眼若無其事地看著她。 她的漠然徹底激怒了池承旭,他不再掩飾他的怒火,吼著說:“你會死,會死,知道嗎?” “你怕死嗎?”陳茉迅速的反問他。 “我怕你死!”池承旭來不及思考,剛才的憤怒已經摧毀了他最后一絲冷靜。話出口后,他在覺得有些曖昧,想改口卻來不及,只好揚起下巴,眼睛看向別處。 氣氛瞬間變得有點難以言喻。 陳茉輕輕咳了一下,眼底有一抹喜悅:“池總,你想多了,我要是對酒精過敏,你怎么會在那種地方遇見我?” 池承旭冷笑一聲:“我也疑惑,所以連夜讓小虎去查,你在那里喝的一直都不是酒,而是飲料,酒味的飲料?!?/br> 陳茉仍舊倔強地說:“我是對酒精過敏又怎樣,我不想讓別人知道?!?/br> 池承旭垂下眼眸,喃喃自語:“她也對酒精過敏?!?/br> 陳茉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不安地看著他說:“什么?” “我不知道她長大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只是隱約覺得你很像她,連病情都跟她一模一樣。很可惜,她比你大,如果她還活著,要比你長幾歲。說到底,你們是兩個人,我不應該總是把你們弄混?!?/br> 陳茉放下心來笑了笑說:“這是一種巧合,不該怪你?!?/br> “好了,你歇著吧,放你一個星期假,就當是彌補我的唐突?!?/br> “那我賺到了?!?/br> 池承旭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好好休息。” 陳茉看到他光著的一只腳,忍不住笑了出聲。 池承旭一臉詫異看著她,她指指他的腳下。池承旭面無表情脫下另外一只鞋,干脆光著腳走出去。 剛打開門,猛然挨了一拳。 陳茉驚地叫了起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鄭家文。 他雙目睜圓,瞪著池承旭,狂躁不安,陳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你到底對陳茉做了什么,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躺到了醫(yī)院?” 池承旭抹了一把鼻子流出的血,一臉平靜地看著他說:“我什么都沒做?!?/br> 鄭家文吼著抓住他的衣領:“什么都沒做,那她為什么會躺在這里?” “家文,是我對酒精過敏,不怪他?!?/br> “你不是說要她回去加班,她怎么會喝酒,難道貴公司員工加班都要陪老板喝酒?”鄭家文全身戒備,警惕地看著他。 陳茉的臉色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鄭家文今天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火,說出這么荒唐的話,只好看向mama。 陳軍梅推開病房的門,看到池承旭站在病房里,下意識地把頭低下。緊接著鄭家文就沖了出來打了他一拳。她也納悶,鄭家文是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池總,實在對不起,是我同學冒犯您了,希望您不要見怪。時候不早了,您先回去上班吧。” 池承旭嘴角抽了抽,眼神凌厲從鄭家文身上掃過。臨走前再次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鄭家文。這個男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陳茉,所以才會突然之間喪失了所有理智。 “他就是池承旭,長這么大了?”陳軍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子啊詢問陳茉。 陳茉沒有說話,可陳軍梅更加確認了他的身份。 鄭家文清醒了一點,回想起剛剛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忍不住后悔起來?!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加完班我們倆去外面吃飯,我一時嘴癢,忘記自己對酒精過敏,就要了一瓶酒來喝,剛沒喝幾口我就倒下了,多虧了我們老板把我送回醫(yī)院?!?/br>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你剛剛太沖動了?!?/br> 陳茉話音剛落,鄭家文就跑了出去。 “茉茉啊,這些話你騙騙他還行,可騙不了我,你怎么會忘記你對酒精過敏呢?”陳軍梅坐下來,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陳茉眼瞼垂下,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是無奈?!?/br> “池總,請停下來!”鄭家文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池承旭停在車前,嘴角微抿,神情冷肅。 “還沒打夠?”他帶著嘲諷,“等了一夜等不到佳人,隨便把氣發(fā)給別人,這樣好嗎?” 鄭家文緊張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池承旭唇角的笑意越發(fā)嘲諷:“如果連這點觀察力都沒有,我怎么配站到比你高的地位?” 鄭家文淡淡看著前邊,后背挺的僵直,微微張開嘴,一字一句說:“我追上池總是為剛才我的無力道歉,現(xiàn)在我鄭重向您道歉,請您原諒。” 池承旭鋒銳的黑眸注視著他,從他臉上看出了倔強與堅持。如果陳茉對他沒有那份心思,他只能是自討苦吃。 池承旭輕描淡寫地說:“我從不對無關緊要的人耿耿于懷?!?/br>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