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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么多人,我多沒面子,你不覺得愧疚,不該想著怎么跟我道歉,彌補?” “我沒覺得有什么可愧疚的?!狈匠陶f完回過了頭。 “你,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你給我說清楚?!睔饧睌牡闹茉职阉齽?cè)M去的耳機給拔了出來。 “我自己的事,用不著別人收拾。” “什么?你給我說清楚點?!?/br> 方程被他晃的頭暈,“我說我自己已經(jīng)收拾了,用不著你強出頭。” 周元愣了好大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人摔倒是你干的?我聽說那人摔的不輕,都打石膏了,呵呵,你可真壞……” 不加控制的笑聲在寂靜的教室里顯得很是突兀。 惹得很多人回頭,周元笑著揮動爪子,“不好意思,剛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大家不用管我,繼續(xù)用功,繼續(xù)?!?/br> 傻缺,方程翻了個白眼。 那人還在笑,笑的桌子都在顫動。 “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患病了就趕緊吃藥?!彼砀缢斡昊仡^說。 周元瞪他一眼,“你才有病?!?/br> ------題外話------ 大家這么安靜,題外話里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第八章 住院 方程這兩天發(fā)現(xiàn)姥姥情況有些不太對,總看見她拿手按胸口和背部,問她,只說沒事。 方程有些不放心,就想著要跟老媽商量下,帶老太太去醫(yī)院看看,別有什么問題。 只是,還沒等到去醫(yī)院,當(dāng)天晚上就出事了。 凌晨兩點,正蒙著被子睡覺的方程,突然聽到她媽在一樓尖著嗓子喊她,“方程,快下來,你姥姥患病了……” 方程鞋都來不及穿,披上衣服,跌跌撞撞就下了樓,到姥姥房間一看,姥姥正捂著胸口疼的臉色煞白。 “怎……怎么了這是?”方程嘴巴都是木的。 “……我不是不放心嘛,睡到一半,就想著過來看一眼,就看到你姥姥……可能又患病了……”老媽喘著粗氣,驚慌無措。 “知道患病了,你還不趕緊把藥先給她吃了?!狈匠糖榧焙暗?。 “怎么沒吃?我還沒老年癡呆?!狈匠趟龐尳o老人披了件衣服,“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趕緊送醫(yī)院?!?/br> “我去叫車?!狈匠陶f著跑了出去。 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在里面急救,方程和她媽在外面等著。 方程她媽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鞋跟敲打著地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響,跟按了擴音器的鐘擺似的,讓方程無端生出一股倒計時的恐慌感來。 “你就不能坐下安靜會兒?!狈匠倘虩o可忍。 “不能,我一坐下,就容易胡思亂想。”方程她媽拒絕。 “你這樣不但會影響到我,還會影響到別人?!狈匠虊褐ぷ?。 “別人?誰啊?這條走廊上就你我二人,大半夜的誰沒事會在這里晃蕩?!狈匠趟龐寬咭曇蝗?,“都是些庸醫(yī),心臟支架裝了才不到兩月,這又就……要是萬一有個什么,你看我……” “醫(yī)生又不是神仙,裝支架前人家就說了,不能保證什么,只能緩解癥狀,你怪人家醫(yī)生有什么用,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帶她來醫(yī)院看看就不會這樣了。” “早點發(fā)現(xiàn)?你是怪我不關(guān)心你姥姥了?”方程她媽瞪圓了眼。 “我沒這么說?!狈匠虅e過了頭。 “你就是這么想的。”方程她媽吼道,“我不關(guān)心會半夜起來?你關(guān)心?你倒是跟你姥親?等著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事都晚了?!?/br> 方程揉下臉沒吭聲。 “自從上次你姥姥半夜發(fā)病,以后的每天晚上,一到那個點,我就會驚醒,跟在體內(nèi)按了個開關(guān)似的,不看上一眼,就很難再入睡,你姥真真是把我嚇怕了……” 方程站起身,摟住了她媽。 今天雖說是周五,可方程不可能讓老媽一人在這兒陪著老人,就讓劉東幫忙請了一天假。 下午,劉東也過來了。 老太太情況已經(jīng)好了不少,正喝粥呢,看到劉東很是高興,劉東又會討老人開心,幾句話就把老太太逗笑了。 方程她媽在一旁責(zé)備劉東,不該請假過來,耽誤學(xué)習(xí)。 劉東嬉皮笑臉說到了周五下午,心都飛了,那里有心情學(xué)習(xí),還不如過來看看姥姥心里踏實。 跟姥姥老媽說笑了會兒,劉東悄悄使了個眼色給方程,然后兩人找借口出了病房。 病房走廊,不少人在走動,病人,病人家屬,醫(yī)生,護士,護工各色人等都有,真是個容納百川的地方,不管是撿垃圾的還是當(dāng)官做生意的,生了病都要來這個地方,不管你口袋里錢多錢少。 唯一區(qū)別的是,錢多的沒錢財后顧之憂,能夠硬氣地說上那么一句,不管花多少錢,只要把病看好,即使看不好,也算是盡力了,沒太多的遺憾和自責(zé)。 至于沒錢的,除了擔(dān)心病情之外,還要發(fā)愁看病的錢,有些甚至就因為拿不出錢,只能中斷本可以治好的病。 在這里,你能看到各種被憂愁壓垮的人,抱著頭痛苦的人。 醫(yī)院,是將殘酷的現(xiàn)實暴露的最徹底的地方。 兩月前,姥姥患病最厲害那次,方程就已經(jīng)體會到了錢的重要性,她能幫你買親人的生命,健康,甚至好的生活。 出了病房朝左走幾步就是走廊盡頭,那里有扇窗戶。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座挨一座懸掛著各種廣告牌的高樓大夏,以及車水馬龍的街道。 兩人來到窗前,劉東小心翼翼地詢問老人的情況,“剛才在病房,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沒敢問,沒事唄?” 方程俯視窗外,“醫(yī)生說什么動作狹窄引起的……” “不是才下了心臟支架沒多久?” “那是那一條,這次是另外一條?!?/br> “還要再下支架?”劉東的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醫(yī)生說現(xiàn)在不用,說是還沒堵到一定的程度,要狹窄到一定程度,才考慮是不是再下支架什么的,反正我不沒聽太懂,就說現(xiàn)在藥物治療,等穩(wěn)定下來,出院回家觀察?!狈匠剔D(zhuǎn)回身靠在墻上嘆了口氣。 劉東也跟著嘆氣,嘆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