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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站起身來,“哐哐哐”往自己桌前扔了三個陶瓷大碗。眾人目光集中過來,楚連翹大笑一聲“拿酒來”。仆從遞上酒壇,她便倒了滿滿三大碗。 唐安生有些發(fā)懵,還未見過這種陣仗。而且她素來滴酒不沾,但畢竟是一城之主,這點膽識還是有的。于是也站起來,給自己滿上三大碗。笑看臺下眾人:“之前曾經(jīng)與南楚郡主,有些私人過節(jié)。如今以酒會友,此事便算過去了?!?/br> 楚連翹哈哈大笑,端起第一碗酒水就仰頭喝。滿滿的一碗白酒,竟然幾口便下了肚。然后端起第二碗酒水,又是一飲而盡。等到第三碗,楚連翹才對著唐安生開口:“城主,請。” 這分明是讓她也跟著一起來喝的節(jié)奏???唐安生被眾人盯著,哪敢有絲毫怯弱,登時也端起三碗酒水,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辣的眼淚都出來了,面上去不動聲色的,將空碗展示給在場的書生和儒士。 楚連翹這個人心思細(xì)膩,今天弄的這一出,恐怕也是有伏筆的。唐安生細(xì)細(xì)思索,終究還是給自己留了后手,喝了這三大碗白酒之后,再有人敬酒,她便用袖子遮著,偷偷倒到地上。 宋柯用筷子夾著花生米,一邊吃一邊打趣道:“老唐,海量啊。” 唐安生笑笑:“宋兄弟,我之前曾經(jīng)寫書一封送至蜀南,說愿意以冬衣百件,換來年咸陽的第一批麻椒、辣椒。若食言,便將咸陽方圓百里的地契悉數(shù)奉上,此話不假。既然宋兄弟就是蜀南城主,不若今日就表個態(tài)?!?/br> 宋柯爽朗大笑:“這件事我早已托人去辦,相信大批物資不日就會抵達(dá)咸陽。這是兩邦交好、互惠互利的事兒。再說還有付哥坐鎮(zhèn)咸陽幫你,我怎敢不聽?!闭f完,還用手肘戳了戳韓賦。 韓賦今日的表現(xiàn)格外冷淡。入席后,唐安生一眼就注意到,今日的韓先生沒有穿一襲紅衣,而是換了黑色的外衫。長發(fā)束起,所有的頭發(fā)都盤在頭上,用玲瓏玉冠固定。整個人沒了笑意,竟然有些陰郁和凌厲的味道。 唐安生又細(xì)細(xì)盯著看了一陣。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仍是眉目如畫。紅唇微張,不停的喝酒。但是卻自始至終都沒開口。 宋柯又說了些八卦趣事,她沒認(rèn)真聽。酒宴已過半,書生和儒士正在臺下作詩。 唐安生覺得頭稍微有些暈,然而并不影響。正值天空飄下薄雪,因此興致來了也作了一首詩:“此間花下逢仙子,生情未念久長時。不道爛石枯海水,負(fù)霜停雪寄相思?!彼_實是有感而發(fā),想念的人——是安無鳴。 韓賦脫口而出:“好詩。” 臺下的書生儒士,全都大笑著鼓掌。就連一旁的宋柯也打趣說“老唐這是有心上人了。”唯有唐安生,聽完韓賦嘴中的“好詩”二字后,察覺到他話語中的嘲諷之意。 楚連翹被眾人冷落,自然不甘心。于是也站起來開始玩行酒令:“城主大人乃是寄托對心上人的惋惜、追悔之情。確實是好詩,讓小女敬城主大人一杯薄酒,以表達(dá)內(nèi)心的傾佩之情?!?/br> 唐安生剛要拿自己的酒杯回禮,誰知楚連翹遞上來自己的碗,小指在酒面上如蜻蜓點水般,蘸了一下。里面澄澈的酒水,映照著楚連翹那張妖嬈的臉孔:“城主,請!” 接過酒碗,臺下的人又都是起哄。唐安生只得一口氣干了,因為白酒太辣,又是一陣咳嗽。眼淚涌出、有些頭疼,她便隨意找了個借口離席,打算去旁邊的巷子里休息一番,等到恢復(fù)精力再與這幫妖艷賤貨斗法。 楚連翹沒攔。宋柯這時喊了一句:“付哥,你去哪?” 唐安生因為太疲憊,也沒回身看,只是腳步微微踉蹌著往巷子里走。她剛一步邁入黑暗中,他悠悠的聲音就在背后響起:“唐安生,你醉了?” “沒,”松懈的神經(jīng)一瞬間繃起。唐安生挺直了身板,不敢多吭聲。 韓賦輕笑著念:“此間花下逢仙子,生情不念久長時。不道爛石枯海水,負(fù)霜停雪寄相思。”頓了頓,他繼續(xù)道:“好一個此生不負(fù)?!?/br> 唐安生皺眉。面前的韓先生,帶著傲慢的腔調(diào),沒了往日的溫潤和平和,讓她陌生。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瞇、嘴角上揚(yáng),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他抬起唐安生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上上下下摩挲著。指腹很柔軟,他的動作并不粗暴。 唐安生皺眉躲開:“我剛剛有些微醉,因此來這巷子中醒酒。先生隨我至此,可是有什么貼己的話要說?如若無事,本城主酒已經(jīng)醒了,恐他們等太久,這就回宴席吧。”轉(zhuǎn)身欲逃離。 他直接伸手?jǐn)r住:“不許走?!?/br> 恰好此時,宋柯過來催促:“付哥,你看見老唐沒?”韓賦立刻推了她一把,將她徹底推入黑暗的巷子深處。外人看來,微弱的光線下,巷口只站著韓賦一人,絲毫沒有她唐安生的影子。 韓賦淡然回:“沒?!?/br> 宋柯疑惑:“付哥不要騙我,剛剛還看到巷口處有老唐的影子,這會子就不見了?我還能眼花?” 韓賦點頭:“嗯,對。宋柯你就是眼花了。” 宋柯:“……” “我、我,”唐安生剛想吱聲,奈何韓賦一個眼刀飛過來,她就被嚇得閉了嘴。 韓賦:“你沒事趕緊走,我有要緊事辦?!?/br> 宋柯:“……” 唐安生眼睜睜看著宋柯一臉懵逼的離開。然后不禁后退了幾步。因為,此時韓先生的表情格外陰沉。他低頭,漫不經(jīng)心的玩著手中的扇子。黑衣、白扇、他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站著,仿若陷入了沉思。 氣氛有些不妙。唐安生緊張的出了汗,在冬日的寒風(fēng)中竟還覺得熱,因此將領(lǐng)口扯開透氣。然而,韓賦這時候突然也走進(jìn)黑暗中,貼近她。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白色的哈氣在眼前縈繞。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對方,直至睫毛上都掛上層冰霜。 韓賦突兀開口:“唐安生,我見過你。” 唐安生:喵喵喵? 韓賦咬唇、錯開視線:“我小的時候,見過你?!?/br> 唐安生:“……別開玩笑了?!?/br> 唐安生被韓賦這一席話弄得一頭霧水。然而無論如何,總覺得體內(nèi)涌現(xiàn)陣陣熱度,無法排解。因此又解開了外衫的扣子:“酒喝多了,燥熱得很。若先生只想同我說些玩笑話,還不如回到酒席上,你我痛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