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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得很久很久。 糾結(jié)如她。 “除了SK還有哪家的清楚嗎?”管越問著。 夏歡搖頭,“這個不清楚,但聽他的語氣,應(yīng)該不止SK一家,大概有其余合作方吧。” 面前,似是擺了個香餑餑,只等著管越去伸手拿。 可在拿之前,她卻猶豫想,有毒嗎?燙手嗎?還有人要嗎? 考慮太多,最后變成糾結(jié)到說不出話。 索性,夏歡給她決定了,“感覺是個很好的機(jī)會呢,管老師應(yīng)該試試?!?/br> 不得不承認(rèn),夏歡跟著管越這些日子,成長很多,就連她那捉摸不透的脾性,如今也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 “管老師還有什么顧慮嗎?”夏歡緊接著道。 左右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沒理由拒絕。 管越抬眸對上她的眼睛,思考片刻,答,“你晚上有空嗎?”她在夏歡和任寒靜之間做了個挑選,雖說任寒靜無論交際能力,還是工作上都比夏歡要老道的很,但自己始終不能放心。 潛意識里的抗拒。 說到這,心思細(xì)膩的夏歡也能明白。 管越想帶她一起過去。 于是,點頭,“有空,如果管老師需要司機(jī)的話,我可以?!?/br> 噗。 不談還好,一談這個,管越就想笑,夏歡那車技,還不如她自己吧。 嘴角勾著笑的搖頭,無言以對。 “我知道了,會去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五十七章 忽然想起一位先人,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春秋時期法家代表人物。 風(fēng)光閃閃的背景下,這位先人還有個身份,就是歷史上第一位“女閭老板”。 放在今天來說,可能味道會變,但在管先人那時候,女閭是相當(dāng)高雅的地方。里面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些模樣好條兒靚,隨便哪個站出來都是風(fēng)姿綽約。 說這些沒別的,就是有感而發(fā)。 管越瞅著面前這裝修,這些人。 很難不嘖嘖稱奇。 夏歡湊到她耳邊,輕語,“我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啊?!?/br> 管越呵聲,伸手拿過桌上還飄著熱氣的茶,輕抿了口。 “不怪啊,挺有意思?!?/br> 夏歡再打量四周,想來還是搖頭,“我感覺,我們像古代有錢家的公子哥,沒事出來劃船泛舟,吃飯喝酒,順便再聽人姑娘唱個小曲。” 如此說法,不為過。 只瞧這周圍,頭頂紫檀雕花琉璃燈,腳踩洪山松木地板,東南西北又各是上等黃花梨的木制家裝,仔細(xì)打量,主位后方墻上還掛了幅美人圖,上面小楷題字:玉京道人。 筆鋒柔而不弱,帶著股韌勁,似卞玉京本人親自寫上一般。 琉璃燈的昏黃光芒從頭頂照下來時,泛著暖,灑滿整個房間,伴著鼻尖那股似有似無的清香,此刻莫名只想安靜。 不過說起來,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一艘畫舫上。 來時見到外形時,只感覺大。 高。 大約三層,高低不一。 舫內(nèi)的燈,襯到外面分外好看,古色古香。 難怪叫中隱于世。 另看眼前事,服務(wù)生剛喚了位抱著琵琶的女子過來,穿著修身的旗袍,裊裊婷婷走到窗戶邊的椅子坐下,垂首弄琴。 如今坐著的,方才閑聊的,見此陣仗,全都自覺噤了聲,翹首以盼。 管越習(xí)慣性撐著下巴,打量。 “閑舟夢,飛雪渺渺;盤青嶺,薄霧裊繞;柔水縈楓橋,歌盡江畔,芳樹依好;花千媚,煙波醉;含風(fēng)云曉?!?/br> 琴沒彈,倒是先清唱了段。 “吳儂軟語?!?/br> 女聲停了后,在座的不知哪位道了這句。想循聲去找說話的人,卻發(fā)現(xiàn),無一熟悉。 管越側(cè)過頭,心中暗罵這李斯遠(yuǎn)太王八蛋,說是他做東,可人到現(xiàn)在都沒過來,只有那個和她怎么都對不上頭的小梁總在。 “管老師,你知道她在唱什么嗎?”身邊夏歡適時問句。 管越還沉浸在罵李斯遠(yuǎn)這個王八蛋中,忽然聽到這問題,腦子嗡聲,“唱歌啊。” 嗐,您怕是在逗笑? 耳尖的,若是此時注意聽,必不會忽略那身后的開門關(guān)門聲。 只可惜在座的各位,正一心沉浸在這妙齡女子身上??吹萌朊?,聽得認(rèn)真,哪怕到有人在身邊坐下,也渾然不覺。 叮鈴。 手旁,穿著棉麻白襯衫的男人,兀自倒著茶水,動作輕緩。 “噯?”管越余光瞄了眼,眉梢微翹,嘴巴還張著那是噯。 她看李斯遠(yuǎn)。 似是剛洗過澡,認(rèn)真收拾了的樣子。 男人見她看過來,便抬頭與其對視眼,情不自禁彎唇淺笑。 “喝茶嗎?”他沖她舉舉手中的杯子。 管越當(dāng)即收回與他對視的眼睛,重新去看那坐在窗戶邊垂首撫琴的女子,“喝飽了。” 這話的意思有好幾重,總結(jié)起來就是:等太久,很煩了,吃不吃,快點啊。 管越蹙眉。 心想頭回見人做東還姍姍來遲的。 “不像話?!闭f著搖頭。 旁邊正準(zhǔn)備和服務(wù)員說可以上菜的李斯遠(yuǎn),突然愣了下,他好奇看管越,沒聽錯她是在指責(zé)自己。 怪他來晚? 咕咕咕。 適時,又聽有人肚子在唱空城計。 男人笑了,心道:該罵該罵。 喚來服務(wù)員,叮囑上菜,隨即站起身子,和那幾位還沉浸在女子吳儂軟語中的老板們打招呼。 梁斯近慢一拍,見是李斯遠(yuǎn)過來,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走到身邊,“嗐,正主終于來啦?!彪y得客氣的梁斯近,李斯遠(yuǎn)狐疑看他,感覺這人會有點幺蛾子是怎么回事。 再看其余在座的人,共六個,五男一女,有兩個面熟的李斯遠(yuǎn)記得是合作商家經(jīng)理,剩余得則頭回見。 “各位老板,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就是我們SK的一號元帥,李斯遠(yuǎn),Scales?!绷核菇?jīng)經(jīng)沖幾人介紹,臉上笑得開。 “各位晚上好?!崩钏惯h(yuǎn)禮貌回應(yīng)。 瞅著這生疏的模樣,管越心里不由想起,李斯遠(yuǎn)那位過去的同事,張朝輝,聽任寒靜說兩人是同期KOK的得力干將,但張朝輝交際能力就明顯比李斯遠(yuǎn)高很多。 甚至可以說,甩他十八條街。 李斯遠(yuǎn)的交際能力是弱項。 嘴上,沒忍住哼笑聲,抬手輕掩嘴角。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惹得夏歡湊過來問,“管老師笑啥呢?” 管越聳肩,故作神秘,“我笑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誰是大姑娘? 夏歡更懵了,這都說得什么呢,哪兒有大姑娘,只有俏佳人。 ———— 若不是李斯遠(yuǎn)時不時和管越搭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