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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管越難以啟齒,她想回床上躺著,不想動。 太累了。 “或者帶你去聽聽相聲和評彈?!?/br> 管越忽然激靈,她確定這個沒和李斯遠提過,只是之前發(fā)在過朋友圈,說有空要去現(xiàn)場聽聽相聲和評彈。 管越喜上眉梢,心想這人憋的事倒挺多。 一步上前,攬住他的胳膊。 “那我們?nèi)フ覀€茶館聽相聲?”她歪著腦袋問他。 李斯遠看著她笑,“好,聽你的?!?/br> 提到喜歡的事情,當然不含糊,早在來之前,她就查好了魔都這邊的茶館相聲。 原本是想著暑假帶管霖過來玩玩,結(jié)果沒想到,遇到李斯遠這廝。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的話,管霖肯定也在她那待不了兩個月,恐怕兩星期都難。 “哎?你開始管霖去找你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孩特煩?!惫茉较雭韱?。 李斯遠想了兩秒,搖頭,“沒有,我覺得他挺有意思,很有想法,也特別機靈?!?/br> “那你看見我煩嗎?” 李斯遠仿佛被戳中什么,他想起第一次和管越照面時,他扔了她給的名片。 他回憶自己的初時心理。 女人說話傲慢,又有點不明意味的調(diào)/戲。 那番,管越見他沉思很久,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了,于是連忙嚴肅起來,“說,是不是煩我?!?/br> 女人要不講道理確實挺煩的。 這是實話。 只怪自己沉思的時間太久。 李斯遠無奈搖頭,“沒有啊,我第一次見你覺得你挺有趣,又有點燥氣?!?/br> 燥氣,必然是指管越那一點就著的脾氣了,雖然在工作場合克制的挺好,但是到了下班回家,那一畝三分地的處,李斯遠想不知道也難。 管霖是怕她的。 姑侄兩人的相處方式,令李斯遠感覺有趣。 管越撇撇唇,聽到李斯遠評論自己燥氣,也不惱,只當反思。 ———— 管越喜歡國風類的東西,哪怕她現(xiàn)在提出要去百樂門看舞女們扭來扭去,李斯遠也不會覺得奇怪。 “都說少不往南,老不往北,道理是沒錯的?!?/br> 此時,靠在茶館的太師椅上喝著茶的管越,悠然自得,旁邊清凈的只有說書人的聲音。偶有客人稍微提高幾分,卻又恐驚他人,連忙降下幾分。 約莫耳語音量。 管越骨頭都懶了。 兩個人,點了壺普洱,就這么慢慢品著。 管越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七扯八扯,廁所上了幾趟。 回到座位上時,恰巧碰到位算命的先生,走到管越他們這桌前,說道:“我看姑娘是個勞碌命。” 算命的倒不瞎,是個六十左右的老頭,胡子拉碴。 聞聲,管越看向他,“先生何出此言?!?/br> 算命的笑,“乃是吃飯的家伙告訴我的,姑娘你半生勞碌,老來才能得福,感情運又多波折。” 這下,可真惹得管越好奇了,她探過身子,“還有嗎?” 先生攤手,“200一卦。” 管越遲疑了下,沒怎么算過命,不知道這200算不算貴,側(cè)過頭去尋求李斯遠的意見,只見男人正拿出錢包,是要替她付錢的樣子。 “假如不好怎么辦?”管越問。 “我看你挺感興趣?!?/br> 沒再繼續(xù)說點什么,只把錢付給了那算命的,還邀他在旁邊坐下。 “姑娘是想知道前程啊,還是姻緣,或者是家宅?!?/br> 有李斯遠在場,管越不好意思直說算姻緣,左右權衡說個前程。 先生沉思半刻,道來 ,“方才我說姑娘勞碌命,是指學業(yè)辛苦,工作辛苦,為人辛苦,所以得勞碌半生。” 話算不得好話。 “讓我瞧瞧你的手。” 管越伸手攤開,只瞧算命的在上面左右劃劃,想來,又看向李斯遠。 “這位老板,你的手能看嗎?” 李斯遠正端著茶杯在喝茶,愣了下。 “噢,我瞧這位姑娘手相是孤相,又見你兩人今日坐在這里喝茶,你替她付錢,想必是親密之人咯,瞧瞧你的,說不定她的有化解?!?/br> 嗬,好新鮮,第一次知道看手相還要看兩個人的。 管越迫不及待拉過李斯遠的手就攤開,沖算命的道:“看吧?!?/br> 左瞧右瞧,看起來想說點什么,但又不好說。 管越急性子,催促著算命的,“怎么樣?” “老板是富貴命,一生衣食無憂,只是巧了,和姑娘你的孤相一樣,他也是如此?!?/br> 兩個孤星,是這個理。 管越沉吟,不太明白個中緣由,“有什么說法嗎?” “以毒攻毒?” 意外的是,這話是李斯遠說的。 管越原先以為他沒什么興趣,這會兒沒想到居然還自己搶答起來了,孺子可教。 先生笑而不語,繼續(xù)給管越看。 “依我看,姑娘現(xiàn)在還是籠中鳥,孤傲骨,若是適當收斂和調(diào)和,他日必是棟梁之才。” 管越聽了搖頭,“沒什么志向做棟梁,你都說我勞碌命了,那我就不能清閑點嘛,若是后半生與山野為伴又如何?” 大概陶淵明看多了吧,管越真想到什么說什么,李斯遠見怪不怪,只滿含笑意的看她。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姑娘是個人才,不該與山野為伴?!?/br> 管越笑笑,“雄霸威武前半生,后來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你拿著這話形容我,可不是變相提醒我?!?/br> 她頓了頓,想來接著道:“我下半輩子別是高位截癱吧,不用勞碌了?!?/br> 嗤笑。 李斯遠扶額搖頭,笑著那她沒辦法。 算命的倒是見過大場面,知道這人抬杠,也不惱,只繼續(xù)說,“風云際會正當時,萬事亨通總可為。姑娘何必糾結(jié)往后事,未來的定數(shù)說不準?!?/br> 管越點頭,感覺繼續(xù)抬著也沒意思,但兩百塊花都花了,可得多問點。 “還有別的嗎?”她沒明說姻緣,但算命的肯定懂。 瞧瞧兩位,點頭著,“自由良緣喜音至,花開結(jié)子月光輝。姑娘正犯桃花,若是我沒算錯,明年花開之時,就是你的婚日?!?/br> 管越唰的紅了臉,故作無所謂的咳嗽兩聲,余光去瞄李斯遠,他可高興。 仿佛一副老來得子的樣子。 管越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等到送走這位民間大仙,還是沉浸在“老來得子”四個字中。 店員上來給茶續(xù)水。 “剛才是不是有個老頭來打擾兩位客人了?” 李斯遠點頭。 “那老頭有精神病的啊,我們都管不住他,他成天說自己會算命,你們可別放在心上?!?/br> 吧唧。 一語驚醒夢中人,兩人面面相覷,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