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來吧！”周小蕓看著她道。

    容清清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她抬眼看了過去，這張臉分明是清秀無害的樣子，卻不知道為什么一瞬間氣壓變低，讓對面的人一瞬間有些后怕。

    像是挑戰(zhàn)了什么東西。

    周小蕓愣在當下，沒有出聲，但這個視線在一瞬間消失了，像是她的錯覺，轉而看去的時候，女人又是之前那樣一副無害的樣子。

    “看來你們都沒有要合作的意思?！?/br>
    容清清道，她看了一眼門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一下，電話那頭立馬接通了。

    “讓她們都進來吧?！?/br>
    *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都站在了她的面前。

    除了童萌萌之外，其余三人看起來都并不是相當滿意的樣子，容清清環(huán)視了她們一眼，有些好笑地說道：“你們彼此都看不順眼？”

    沉默。

    死寂的沉默。

    誰也沒有率先發(fā)聲，過了好一會兒，還是趙祺先沉不住氣，原本帶著傻氣十足的笑容也不見了，面無表情大概是她心情差的表現(xiàn)。

    “姐，你不知道，這簡直無法溝通！”

    周小蕓附議，“何止無法溝通，簡直是兩個星球來的！”

    “這話我不能更同意！”

    “……”

    容清清道：“看不出來啊。”

    “……”

    “……”

    接受不了她的調(diào)侃，這兩人大概真的相看兩生厭到了一種不想和對方扯上一點關系的地步了，童萌萌低著頭發(fā)出了輕輕的啜泣聲。

    “我……我也不……喜歡……這樣……”

    木子筱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反倒她才是最沒意見的一個。如果要把這樣的四個人放在一起做組合，那大概不用出道就能內(nèi)部撕糊了吧。

    “好吧。”容清清將雙手放在桌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既然你們都不想彼此牽扯，那就做競爭對手吧，這次的演出，你們做單人的?！?/br>
    周小蕓眼前一亮。

    還不等她高興，容清清則沖她搖了搖手指，“別高興太早，這次的演出，你們要搞個排位制，既然你們彼此都不服氣，就用實力來說話?！?/br>
    “什么意思？”

    “以后什么事，都要聽排行第一的人?！?/br>
    “……”面露難色。

    “怎么？覺得自己做不到嗎？”

    容清清說著話的時候帶著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像極了嘲諷，看的讓人一陣惱火，之前有什么不滿也跑光了，這幾位都不是什么軟脾氣，這口氣，她們爭定了！

    異口同聲道：“行！”

    *

    隔壁大樓。

    依舊是那個小隔間內(nèi)，安汶拿著望遠鏡看，耳邊帶著一個耳機，里頭傳來方才房間內(nèi)出現(xiàn)的對話，她舔著自己的齒貝暗暗地笑。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結果都搞內(nèi)訌了啊……”

    安汶嘖嘖兩聲，視線鎖定在容清清身上，道：“要不是為了我的小仙女，真不想在這看你坑人啊……”

    視線中的這人又說了什么，接著其余人都走了出去。

    房間內(nèi)又重新只剩下她一個人。

    容清清先是走到角落，給自己倒了杯水，熱氣順著空隙往上冒，把她的面容遮得有幾分不真切，她將杯里的水吹涼了一些，剛想低頭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上頭的一疊紙。

    被透明文件袋包裹著的，像是一對文件資料，安汶有些好奇，就把鏡頭調(diào)的更遠了一些，鎖定在她手上的東西。

    然而容清清這個角度卡得好，硬是讓她什么都沒看到。

    “靠！”安汶有些暴躁。

    她原本是想在這偷窺，看出容清清到底有什么弱點，然后再順著這一點直搗黃龍的！沒想到啃著面包在這蹲了大半天，除了這一場成員不和之外，愣是沒找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裘毅的電話也不知道來過幾通了。

    到最后她干脆掛了不接，頂著個黑眼圈繼續(xù)觀察。

    恨得差點想把望遠鏡給砸了，所幸她很快想起來自己口袋里沒什么錢，如果砸了望遠鏡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錢這個事實之后，硬生生給忍了下來，惡狠狠地啃了口面包，她又繼續(xù)低頭去看——

    “安汶……嗎？”

    耳麥里突然傳來這樣一聲。一瞬間嚇得她差點沒站穩(wěn)。

    這次她看清楚了，女人手里頭拿的那疊資料，正是安汶本人的?？墒撬洗尾皇且呀?jīng)把人趕出去了嗎？為什么還拿著她的資料？莫非……她還有戲？

    “呵?！?/br>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容清清又跟扔垃圾似的，把東西給扔回了桌面。

    接下來的時間，也沒有繼續(xù)再看什么。

    就拿著一杯水，站在窗戶前，對著外頭的世界，安靜地發(fā)了會兒呆。

    *

    看起來好像很深沉的樣子。

    但是容清清倒是什么都沒想，或許是因為死過一次的原因，如今她對任何事情，似乎都不著急規(guī)劃。

    人生到底會在什么時候消失，誰也不知道。

    追求著金錢或者其他，她也覺得沒有什么必要。畢竟言宸已經(jīng)那么有錢了，她再去追求這些，除了讓人覺得累之外，也沒有第二個感受了。

    成為容清清之后，她也試圖去讀一些文章，如果給你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你會如何選擇？容清清無法找到準確的答案。

    所以她開始做一些，自己從前不會做的事情。

    比如，見證一群年輕人的成長。

    在遇到戴文的策劃案的時候，他幾乎勾勒出一個完美的世界，這里有她年輕時沒有的瘋狂，一群人撞得頭破血流也要拼命追求的東西，光是聽著都覺得辛苦。

    但一瞬間，她卻覺得有意思。

    喝下杯中的一口水，窗外的世界依舊是陽光明媚，這個城市無論什么時候都在運轉，如果沒有人來欣賞它的忙碌，那未免也有些太過可憐。

    塵埃起起伏伏在陽光下反射出細小的光線，玻璃窗上倒映著某人的身影，從這個角度看去，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透過玻璃窗，容清清看到一個閃爍著的小光點。

    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并不是窗外的景象。

    在她屋內(nèi)？

    她屋內(nèi)有這樣發(fā)光的東西？容清清緩緩回過頭去，順著記憶中的方向找去，最終在桌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型的機器。

    非常古老的竊聽器。

    安汶簡直被嚇壞了！容清清把那玩意兒握在了手里，也沒有一點驚慌，只是轉頭看了窗外一眼，而這視線的方向恰好就對上了安汶。

    “商業(yè)間諜？”

    她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隨即又搖頭笑了笑，“不過一個剛起步的公司，能有什么間諜，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如何，但是能夠在我的辦公室內(nèi)裝這玩意兒，我很欣賞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