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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需要她施恩了?” “說來話長?!?/br> “長話短說?!?/br> “那也很長?!?/br> “好好好,那你慢慢說?!?/br> … 容清清坐在休息室內(nèi),回想起秦匹臨走之前留給她那兩句話,心里頭隱約有些不暢快。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東西是我在老家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就先給偷出來了?!?/br> “說真的言氏的事情,你沒有必要摻和進(jìn)去,就算你們?nèi)菔犀F(xiàn)在還不景氣,但是也不是要指望他們活的,依照你的能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搞出名堂來。” 秦匹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shí)意。 容清清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塊白玉,卻覺得有些恍惚。 這東西似曾相識,是在哪兒見過,但是更具體的事情,卻想不起來的,只知道她還是鳳九的小時候,言氏來來去去的人特別多,因?yàn)槔^承人的問題,把他們當(dāng)做工具的老爺子,自然也是要找個強(qiáng)大的聯(lián)姻對象,可以來增強(qiáng)言氏的實(shí)力。 于是在鳳九很小的時候,就被各種各樣的會面所擠滿了時間,那個時候似乎有遇到過一個,帶著這種玉佩的人,但是要再仔細(xì)去想,這方面的記憶卻不太清楚了。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 容清清覺得就是郁悶。 明明真相都近在眼前了,卻不得不放著它逃走。 容清清嘆了口氣,半晌都壓抑著情緒。 柳藝馨從外面推門進(jìn)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愣了愣,走過去問道:“怎么了?累壞了?” 容清清抬眼看向她,難得的像是求救。 “遇到了點(diǎn)麻煩?!?/br> 柳藝馨一頓,“什么麻煩?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br> … 容清清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將玉佩拿了出來。 “你說,這是秦匹留給你的?” “嗯。” “這是什么?” “應(yīng)該是什么人的信物吧,他們這些人講究這些,怕被人給冒充了,交流信息的時候,都會帶上一件貼身的東西,來當(dāng)做是抵用品。” “你的意思是,你認(rèn)識這個東西的主人?” “可能?!?/br> 柳藝馨看著她說道:“可能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也不清楚了?!比萸迩逭f道,“可能是年齡太小了,一些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的,只記得有看到過這個玉佩,所以我想問一問,你從小生活在言氏,有沒有見過類似的東西?” 柳藝馨仔細(xì)想了想。 跟著搖搖頭,說道:“沒有……” 看著對面的人垂下了眼眸,似乎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柳藝馨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正要安慰她,卻看到這人搓著玉佩的樣子,跟著一愣,有什么即視感出現(xiàn)在眼前,她連忙僵直了身體。 “不……等等……我好像……還真的見過?!?/br> … 那是柳藝馨很小的時候了。 她剛被接來言氏,各種事情也都不清楚,只是知道這個家很大,而周圍的人都非常有禮貌,雖然是在笑,但是很拘謹(jǐn),連帶著她也跟著拘謹(jǐn)了起來。 那個人就是在那時候出現(xiàn)的。 非常高大,也非常美麗,銀白色的頭發(fā),像是一頭時刻準(zhǔn)備狩獵的白豹,走路的聲音很輕,腿也很長,饒是柳藝馨也看呆了好一陣子,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年輕。 但是后來才知道,原來他比起言宸都還要大上十歲。 十足十的一個老男人了。 但是老男人氣質(zhì)優(yōu)雅,又會說話,在大人的世界里,確實(shí)非常吃香的。 他長得漂亮,是那種男女都認(rèn)為的漂亮,如果說言宸的美是無法侵犯的帶有棱角的美,那么眼前這人,就是溫和得如同天使下凡,常年給人帶來溫暖和微笑的絕世之美。 他的品位也很好,穿著都好看。 腰間時常別著一塊玉佩,這個年代還有人這樣帶玉佩,看起來很生氣,但也沒有人會覺得難看,他說話的時候笑意晏晏的,但粗大的手掌時常會這樣摩擦白玉表面,溫儒爾雅的同時,又有一分聰明的感覺在里面。 柳藝馨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觀察他。 所以容清清一做這個動作,也就跟著想起來了。 “我我我……”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椅子都被掀倒在了地面,只見她顫抖地指著那塊玉,瞪大了眼說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他!” ☆、第一百八十四章 壓回秦家 容清清認(rèn)真地看著她。 柳藝馨說道:“我小時候見過,當(dāng)時他來言氏,好像還被當(dāng)做貴賓招待了,我記得他、他好像是……” 這人說的很慢。 容清清愣了愣,追問道:“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嘛?” “具體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我知道,他有一頭非常非常漂亮的銀發(fā)……” 銀發(fā)? 容清清覺得她知道了。 …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言宸的動作一頓,抬頭對上一雙眼睛,愣了愣,放下手頭上的東西,“你怎么過來了?” 容清清的臉色看起來不怎么好,走過去一掌拍在他的桌子上,桌上的東西都跟著一抖,言宸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怎么了?” “他回來了?” “誰?” “長汀?!?/br> 大約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言宸看著她,跟著重復(fù)了一句,“顧長?。俊?/br> “別裝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下子可真是冤枉。 “我怎么會知道?”言宸看著她說道,似乎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顧長汀很早就失去了消息,我連他去了哪兒都不知道?!?/br> 容清清說道:“我聽藝馨說,他還來過言家?” “就那么一次,是祭先人的時候回來的,畢竟他在這呆過一陣子,或許對這里也有些感情……” 言宸這么說的,容清清卻笑了。 “你說有感情?”她說話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點(diǎn)不可思議,回憶起那雙冷漠的眼神,容清清都覺得自己再次墜入了冰谷,那個男人如同是沒有心的,無論誰做什么,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他不可能有情感,也不可能對這個地方有所流連。 如果說有誰最恨言家,他顧長汀理當(dāng)排第一位。 他的恨意無端而來,言家從未有過虧待他的時候,可是每一次他的眼神都在和周圍的人說道,這個地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消滅。 … 秦婉尛和秦匹兩人雖然都沒有興趣要執(zhí)行婚約。 但是雙方家長倒是十分執(zhí)著,那日容清清在家,半路就有個人敲門進(jìn)來,管家打開了門,看到的是黑衣黑墨鏡的幾位大哥,樣子兇得很,看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請問我們小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