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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停頓了下,鄒主任疑惑地說道。 “我是啊,你是誰啊?這個不是白錦的電話嗎?” 林旭秋只得報出自己的身份。 “我是白錦的妻子林旭秋。白錦他在拿文件的路上被車子撞了,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面?!?/br> “啊?不是吧?嚴(yán)重嗎?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俊?/br> 鄒主任做事比較急,人也比較直率,又是一連串地拋出問題。 林旭秋看了看床上的人,才接著說道。 “他剛做完手術(shù),麻醉效果還沒消失,人還在昏睡中?!?/br> “那我明天過來看下他吧。” 掛斷了電話的時候,林父跟林母剛好來了。他們打了林旭秋才知道病房是哪間。 林父手上拿著一個保溫瓶,林母手上拎著一個裝衣服的袋子。他們兩個人一臉匆忙跟慌張。 “怎么傷得這么嚴(yán)重啊?” 林父跟林母瞧見白錦身上的傷口,都傻愣愣地,似乎沒料到會如此嚴(yán)重,臉上都帶著沉重的擔(dān)憂之色。 林旭秋接過林父跟林母手上的東西,她才打算起身。 “爸,媽,你們在這里照看下白錦,我去找護士拿下棉簽跟租水壺?!?/br> 林母剛想點頭,卻已經(jīng)瞧見了林旭秋的腳了。 “你的腳怎么又腫成這樣了???” 這話引得林父也看了過來。林旭秋只能乖乖站在那里,任他們質(zhì)問。 “走,先帶你去看看醫(yī)生,我們再一起去租水壺那些?!?/br> 林母這個時候發(fā)揮了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不等林旭秋同意,已經(jīng)扯著林旭秋往房間外走了。 林旭秋跟林母把該用到的生活必需品都買回來的時候,林父卻瞧著白錦如今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dāng)晚,林旭秋留下來守夜。原本林父跟林母是勸著她回去的,畢竟她明天還要上班,而且請了這么多天假了,怕是領(lǐng)導(dǎo)再也不肯讓她多請。但林旭秋還是把林父他們勸了回去。 她這么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不知道白錦什么時候會突然醒過來,她怕白錦睜開眼看不見,白錦會害怕。 她跟醫(yī)院買了一張窄小的床,就放在床邊的位置,一張床剛剛好放下去,連多余的位置也沒有了。 夜晚,病房里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別人睡得香甜,但林旭秋卻始終睡不著。她不時地要伸手探了探白錦的體溫。 像白錦這種剛做完手術(shù)出來的,是最容易感染發(fā)燒的,護士來過幾回都是測體溫的,但半夜了,誰還會管呢?她只能自己來幫白錦探溫度。 她睡不著,便從床上坐了起身,上半身倚靠在白錦躺著的床邊沿,她的手摸著白錦已經(jīng)被林父擦洗干凈的臉頰。 白錦睡得很香甜,六個小時的麻醉效果能讓白錦無痛地睡到第二天了。這樣也好,白錦起碼也能舒服點。 她的視線從白錦受傷的臉頰轉(zhuǎn)移到他的大腿。 白錦的大腿處沒了rou的地方已經(jīng)都用紗布抱著,但是上面已經(jīng)滲出了鮮紅的血,這些只能等明天叫醫(yī)生來換藥了。 下半夜的時候,白錦突然尖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整個醫(yī)院都出于很安靜的氛圍里面,這聲尖叫在安靜的醫(yī)院里顯得更為嚇人,林旭秋也在這聲尖叫聲中被驚醒了。 林旭秋睜開才發(fā)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靠著床邊睡著了。她連忙看向白錦。 “白錦,怎么了嗎?” 白錦的眼睛都沒睜開,他只是不停地叫嚷著痛。 白錦的叫聲把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吵醒了,但他自己卻依舊是像陷在噩夢中一般,眼睛沒有睜開卻一直在叫著。 好痛好痛,旭秋,我好痛?。?/br> 林旭秋握著他的手,被他的喊痛聲驚得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按鈴叫護士。 “白錦,我在這里。護士等下就過來了,你忍忍?!?/br> 她吻了吻白錦的額頭,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又不住地轉(zhuǎn)過頭張望著,焦急地等待著護士。 護士直到好一會兒,才終于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了。 “怎么了嗎?” 護士看了看白錦,問道。 她連忙把白錦的情況跟護士說了。 “護士,他一直在喊痛。有什么辦法可以止痛嗎?” 護士打著哈欠,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我一下,等下再過來?!?/br> 護士說完,便出去了。 病房里的人都醒了,有些不滿地小聲念叨著。 林旭秋裝作沒聽見,一直看著白錦,手不住地?fù)崦哪?,想讓白錦趕緊平靜下來繼續(xù)睡覺。 白錦似乎很疼,渾身都在顫抖,背后也都是冷汗。林旭秋拿了條干凈的毛巾,擦掉白錦背后的冷汗。 護士過了好久,才終于端著藥盒過來了。 護士連看都沒看,裝好針筒,對準(zhǔn)白錦的手腕,便用力地扎下去。 “過五分鐘,鎮(zhèn)靜劑就會發(fā)揮效果了,他等下就會安靜了,不用擔(dān)心。” 護士的態(tài)度始終都是很溫和,最后還注意到了林旭秋的情緒,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他能撿回條命已經(jīng)算不錯了?!?/br> 林旭秋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白錦一直處于半醒半睡的狀態(tài),林旭秋來看他的時候,他有時候會睜開眼睛,但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林父替白錦擦身子的時候,白錦有時候會痛得驚醒,但也是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白錦昏睡的日子里,林旭秋上班上得都不在狀態(tài)中了。她不時要趁著午休打電話問下林父,知道下白錦的情況。 每次下班的時候,林小池總會抱著林旭秋的脖子,問她。 “mama,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呢?” 林小池已經(jīng)從林母口中得知了白錦生病住院的時候,林小池一開始害怕地忍不住哭了起來。林旭秋并沒有安慰他,任由他哭著。小孩子哭著哭著也就會長大的,就算不肯長大,也得被逼著成長的。 直到現(xiàn)在,林小池沒有再哭泣了,終于平靜地抱著林旭秋問白錦歸來的日子。 “很快了,等小池不再哭鼻子的時候,爸爸也許就回來了?!?/br> 林小池抱著林旭秋的脖子,眼睛又慢慢冒紅了。 “mama,小池想爸爸了……小池……” 林小池忍不住哽咽了。 “小池……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爸爸了……” 林旭秋只能抱著林小池,走到庭院里面散著步,聽著林小池哭訴著。 林旭秋也在心底算了算日子。 從白錦住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 白錦住院的第二日,林旭秋就讓護士換了一個單人房,護士說沒有單人房,那行,那她就直接包下一間三人房的病房。這樣,白錦要怎么哭都能盡情地哭個夠。她也直接睡在醫(yī)院里面了。 偶爾,星期六日的時候,她回家陪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