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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贏政沒有去上郡探望扶蘇的話,估計早就能到漁陽了。 逐扶蘇去上郡受罰,巡查途中又興師動眾的繞遠路去探望,贏政到底對扶蘇是個什么想法,她現(xiàn)在也是猜不明了。 “公子就這么說的,也沒說其他的事,還有就是讓萇姑娘你自己多多保重,公子不在你身邊的日子里自己照顧好自己?!?/br> 閻十的回答一板一眼,不帶任何感情。 “他如果有心,就不會只讓我不安的等候消息了?!贝罂梢园阉龓г谏磉?,就像小時候,他無論去哪兒,都把她帶在一起。 閻十解釋道:“公子是不想讓你冒險,你要懂公子的苦心?!比缓笠宦暡豢缘霓D(zhuǎn)身,卻想起了什么。 從胸口掏出一個錦布包著的扁平物什,放在子嬰做功課的小書桌上。轉(zhuǎn)身一躍上了屋頂,再見不到影子。 蔣舒芳這才回來,笑嘻嘻的說道:“我一直在好奇,他們一直蹲在屋頂上,房梁上嗎?” 萇笛點頭道:“是的。” 蔣舒芳立即一個狼撲,八爪魚似的附在萇笛身上。 “那他們是怎么解決需求的?” “嗯?”萇笛嘴角抽搐了幾下。 蔣舒芳瞇眼笑道:“他們蹲在房梁上,幾乎隨叫隨到,我好奇,他們是怎樣解決生理問題的?!?/br> ☆、第五十六章 爭執(zhí) 七月末,泗水郡守從郡里舟車勞累趕到沛澤縣,在縣衙里宣判了徐正廉的種種罪行,并且宣布秋后問斬,徐家抄家,家仆流放。 至于徐蔣氏,蔣家老太太苦苦求情,在公堂撒潑打滾,又哭又鬧,還把郡守大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郡守大人看了看一字排開佩劍的黑衣私衛(wèi)們,終是賣了老太太的面子,只罰徐蔣氏在泗水郡的勞者庫里服役三年,三年之后,無罪釋放。 對此,新上任的縣令攤手表示,從此沛澤縣就該改姓姓呂了。 為什么不姓劉,要姓呂呢? 劉季苦笑,天知道。 柳家的喪事辦完了,徐嬌嬌被柳家強行從蔣家?guī)Я嘶厝?,原因是,她有了身孕,懷了柳家唯一的血脈。 都三四個月了,之前一直捂著不被世人知道以免被嘲笑,現(xiàn)在柳少爺死了,柳家二老為了孫子再不要臉面,哭死苦活要徐嬌嬌回柳家。 徐嬌嬌也是個狠辣的角色,擺脫柳家人去藥鋪買了一碗紅花湯。那個未出世的生命就無聲無息的隕落了。 柳夫人一氣之下,把已經(jīng)沒了價值的徐嬌嬌趕出了柳家。 于是,被趕到大街上的徐嬌嬌就憑空消失了! 蔣老太太發(fā)瘋似的派人拖關系去找,亦是無果。 萇笛剛從蔣家回來,就看見呂殊叉腰痞氣的站在呂宅門口的階梯上。 原本幽雅靜芳的淡藍色水紋繡裙,被她的痞氣動作配得不倫不類,成了笑話。 萇笛如閑庭漫步的緩緩走過去,一個彈指打在呂殊的腰上,恐嚇道:“一個女孩子,坐立難看,當心以后嫁不出去!” 呂殊撇撇嘴,不屑的說道:“嫁不出去的人是你吧,我比你小呢。”手不由自主的從腰上放下來,拘謹?shù)谋吃谏砗蟆?/br> 萇笛低頭看了下自己素麗的衣袖,然后從呂殊的身邊繞過去,月白色的裙角比淡藍色的繡裾略顯灰淡。 呂殊忙抓住萇笛的手不讓她走,嘴唇咬了又咬,無法開口。 “攔著我做什么,你午飯吃飽了?”她去安撫蔣家剛回來,今天水米未進呢。 “你?!眳问獠铧c咬了自己的舌頭,死咬著嘴唇,眼底好不容易凝結出一絲堅定:“你,你是不是把徐嬌嬌藏起來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在大街上不見了,鬼才會信。 萇笛眉梢?guī)?,輕輕淺淺,像羽毛一樣煽動呂殊的心坎,sao癢難耐。 “你說啊,是不是你把人藏起來了!”呂殊不由有些捉急,手上加重了力道。 萇笛假意“哎呀”叫喚幾聲,才不緊不慢的把自己被呂殊抓得緊緊的手抽出來。 “她是生是死,與你何干。”萇笛笑著道,擦著呂殊的肩路過。 呂殊氣急敗壞道:“人就是被你藏起來了!” 萇笛的腳步猛然頓住,一臉糾結的走回來,歪著頭,擰住呂殊的耳朵,數(shù)落道:“我說你哪根筋搭錯了,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藏了她?不是她自己到處跑,被街邊的人販子打暈了賣了?” 近來有很多專拐賣少女的人販子猖獗囂張,在街上被拐走的伶仃孤女不在少數(shù),徐嬌嬌若是被拐走了,不足為奇。 呂殊突然紅了眼睛,萇笛放下手,側(cè)立在一旁,眼角余光暗自打量呂殊的反應。 畢竟,如果要是玩過火了,就事與愿違了。 “她很安全,你別擔心?!比O笛干呵呵的說道。 呂殊瞪她,怒道:“你還說沒藏她!” 萇笛聳聳肩,事不關己道:“又不是我藏的?!?/br> 萇笛心中偷偷笑,生氣吧,羞惱吧,你就是在乎徐嬌嬌。 呂殊忽的翻臉,噔噔的跑了進去,把萇笛甩在后面。 萇笛失笑,不急不緩的抬步邁進門檻。 時間過得真快。 萇笛看著庭院中蒼翠的鳳尾竹,遙想起三月離開咸陽,四月抵達沛澤縣,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月初了。 咸陽的合歡花,估計也已經(jīng)謝了,枝頭上只剩下殘葉烏枝。 想著,便已經(jīng)走到了正廳,呂公坐在太師椅上閉目冥想,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 萇笛上前行禮,問了些家里的情況,就去了川先生的院子。 呂宅簡樸,但占地極大,川先生偏居一隅。 川先生正在房檐下擺了棋盤,獨自下棋。 見萇笛回來了,他笑道:“讓你別摻和徐家的事,你偏不聽?!?/br> 川先生的住處以灰青色為主,窗簾桌布都是灰青色的。 萇笛自來熟的坐在川先生的棋盤面前,惡趣味的伸手打亂棋盤上的黑白棋,再無辜的手肘支著下巴,雙眼澄澈人的望著川先生。 川先生無所謂的笑笑,包容了她的小性子,依著心里的棋子的位置,再把被打亂的黑白棋子擺放回原來的位置。 “徐家根基雖不穩(wěn),但強龍壓不了地頭蛇,你這樣做總會被人盯上,還平白暴露了子嬰的身份。” 不但將子嬰暴露在人前,還把萇笛她自己呼之欲出的身份擺在陽光下。 萇笛挑挑眉,從袖子里掏出一塊薄布絹,放在川先生面前的棋盤上。她壞心眼的又把棋子的位置打亂了。 川先生一笑置之,拿起布絹看了看,被上面的內(nèi)容驚道:“陛下要啟程回咸陽?” “不知呀,這是閻十早上給我的信,我從蔣家回來,才想起來要過來跟你商議商議。” 閻十傳的信,那就是胡亥寫過來的。 胡亥與趙高一同陪贏政出巡,侍奉在身邊,他們的消息應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