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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 胡亥挨著她身旁躺下,舒服的尋了個合適的姿勢,愜意道:“我想要的東西,還需要偷么?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皇帝?!?/br> 萇笛無語的賞他一個大白眼,狠狠的戳他的手臂,卻反被捉住。 “干嘛?”她眨巴眨巴眼睛。 胡亥不說話,慢條斯理的掀起她的右手衣袖,動作輕柔,怕弄疼了她。 萇笛反射性的一縮,被他強有力的力道拉回去。 他輕輕道:“昨天在街上的事閻樂已經(jīng)告訴我了,李念玥對你不敬無理,我會讓丞相罰她?!?/br> 萇笛瞬間就炸毛了,溫馨的氣氛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萇笛濃重的怒火硝煙,她掙脫他的手固執(zhí)的坐起來。 萇笛用力的吼道:“只是讓她爹罰她?就這么簡單?你根本就是成心包庇她!” 胡亥有些頭痛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笛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平素的沉穩(wěn)乖巧的模樣去哪了?” “難道是我無理取鬧嗎?是她先招惹我的?!?/br> “是她有錯在先,丞相已經(jīng)罰她兩個月的禁足令了?!焙ヮ^痛的揉了揉太陽xue,乏力道。 萇笛繼續(xù)故作生氣的模樣,道:“可你分明就是偏袒她!” “我沒有?!?/br> “有!” 胡亥徒然猛地按住萇笛不停亂動的手,把萇笛逼至床頭靠著,氣息摻雜,甚至比昨晚靠的更近。 胡亥的臉旁生得料峭剛硬,有柔,卻不似扶蘇的溫柔和劉季的淺淡,他剛,沒有項羽咄咄逼人的氣勢。 胡亥其實對待萇笛是很溫柔的,除了在皇宮里對大臣的刻意威嚴。 他一只手牽制住萇笛的雙手,一只手捏著萇笛的下巴,跟那晚張子房調(diào)戲閻樂的戲碼如出一轍。 “幾個月不見,你似乎更調(diào)皮了呢?!?/br> 萇笛咬唇緘言不語。 他真的那么聰明?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意圖? 胡亥見她乖乖的不再動,揚起唇角滿意的笑了笑:“我松手,你聽話?!?/br> 萇笛好似忘記了說話,只眨了眨眼睛,胡亥會意,松開了手。 萇笛得到了自由,立刻把臉別到一邊,不敢看胡亥的眼睛,唯恐那雙睿智無雙的眸子會看穿自己心里的想法。 胡亥已經(jīng)自顧自的躺了下去,舒舒服服的占據(jù)了萇笛的床。萇笛斜眼偷瞄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含笑打量著自己……這被抓包的感覺,真心窩糟。 “坐著做什么,能躺你不躺下?” 胡亥大手一拽,萇笛就穩(wěn)穩(wěn)的倒在他懷里。 他孩子氣的蹭了蹭萇笛肩窩,繼而口氣憂傷道:“你我之間,何時需要這般算計了?” 萇笛渾身一僵,似乎精心制作的面具被人撕開了,露出了里面見不得光的算計。 ☆、第七十五章 各取所需 萇笛不知作何反應,被胡亥摟著肩卻身體僵硬萬分。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幼時的嘻嘻玩鬧,和在公子府的發(fā)乎情止乎禮。她不否認,她從公子府那時就開始迎合奉承胡亥了。 那時胡亥和扶蘇兩兄弟的勢力各自獨大,根本無法判定誰是最后的贏家,所以她兩頭討好。 現(xiàn)在,胡亥一舉登基成帝,她不是應該按照計劃之中的來進行嗎?為何要怕。 胡亥下巴抵著萇笛的頭頂,嗅著發(fā)香道:“怎么不說話了?” 萇笛苦澀的扯動了下嘴角,叫她說什么? 討好他?取所需? 胡亥輕輕抬起她的右手,這次她沒有縮回來。放下素錦的袖子,便看見了那道不該出現(xiàn)的鞭痕。 借著屋里朦朧昏黃的燈亮,凝眸細看便可瞧見雪白滑膩的肌膚上,一道微紅帶腫的鞭痕像蜈蚣一樣伏蜇在那兒,十分刺眼,很難看。 因為傷勢不重,大夫沒有給萇笛纏繞浸藥紗布,僅僅是撒上藥粉說養(yǎng)上幾天便好。 不過李念玥那廝下手真夠重的,胡亥用手指撫過痕壑的時候,萇笛痛得嘶了聲,胡亥立刻收回了手。 “很痛?” “你這不廢話?!?/br> 敢跟新帝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萇笛絕對是第一個。 “吃醋了?” 萇笛瞪他:“沒有!” 胡亥眼眸微暗,小心的扯回萇笛的衣袖,用被子蓋好,兩個人溫馨的擠在一張床上。 “你何時才能相信,我心里只住著你一個人?!?/br> 昏黃微橘色的燈光籠罩著屋子,胡亥的臉龐染上了一層暖色憂傷。 萇笛木吶的道:“那你何不去問贏政,美人和江山,他更看重哪個?” 其實贏政愛美人更愛江山,深愛著夏夫人卻更看重權勢。 帝王的承諾自古分文不值,胡亥的現(xiàn)在的允承也只能當做玩笑置之。 他就能保證以后,不會為了政治聯(lián)姻,而娶了別的女人么?不能吧。 胡亥搖了搖頭,不想跟萇笛這個死腦筋計較。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過幾日,我會派人來接你和子嬰進宮?!?/br> “進宮后,住哪兒?”萇笛道。 胡亥的額頭抵著萇笛的,曖昧笑道:“芙蓉宮。你以前住的那座宮殿,我一直央求父皇留著。” 萇笛用力回抱了胡亥,欣慰道:“難得你想得如此周到?!?/br> 萇笛沒有說“謝謝”,他們之間沒必要道謝的。 “芙蓉宮一切收拾妥當,你入住即可?!?/br> 芙蓉宮是萇笛作質(zhì)子時住的寢宮,偏居一隅,與冷宮只有一墻之隔。 夏夫人曾在那座宮殿里,陪伴了她五個寒暑。 胡亥虛弱的埋下頭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你回宮去睡呀?!比O笛還沒說完,胡亥就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均勻微弱的呼氣聲一起一落。 一個皇帝,會累成這樣? 不過胡亥的睡相是蠻好看的。 如春天嫩柳流暢的淡眉斜飛如鬢,長卷疏稀的眼睫覆蓋著眼瞼,鼻梁挺直,薄唇緊閉,沉靜的睡顏散發(fā)出別致的柔和,少了白日里的沉斂威嚴。 真好看。 萇笛伸出秀指點了點他粉紅**人的唇,他不安的動了動腦袋,更深的埋在枕頭里,燈光襯映得他是臉色十分暖陽。萇笛笑了兩下,困意襲來,她也暈乎乎的睡著了。 ———————————— 醒來后,萇笛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萇姑娘你醒啦?!毙A在珠簾外聽到里面萇笛的動靜,恭敬的走進來。 小靜上前幫萇笛梳洗。 她們倆在趙府從沒見過什么女子,倒是除了趙高幾個月前帶回來的那位,這位萇姑娘才是她們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 “胡……陛下他什么時候走的?!比O笛叫到一半,及時改了口。 小圓扶著她去屏風后更換新衣,小靜低著腰幫她整理裙角的褶皺。 大紅色的金絲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