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蹙著柳眉回視了一圈。 一個墨青色對襟襦裙的姑娘居高臨下,用睥睨的眼神看著萇笛,流利的眼角看起來似乎很干練,她是個豪爽利落的人。 “萇姑娘,你叫你呢,你怎么不應(yīng)我?”她自顧自的在萇笛身邊跪坐下,順手在果盤里摘了顆青提子,連果皮都沒剝,就嘩啦的扔嘴里了。 臨了吐了幾顆小籽在桌面上。 好隨性的姑娘! 像是后知后覺,章小姐吐掉小籽后就立起腰,一臉平靜嚴(yán)肅。 但嘴角的弧度始終壓不下去。萇笛玩心大起撓了下章小姐的胳肢窩,章小姐結(jié)果笑噴了。 胡亥黑著臉道:“章繡,收起戲謔,這里不是給你玩的?!?/br> 章繡忍住笑,道:“我自小在軍營長大,養(yǎng)成活潑性子,剛才粗鄙的作風(fēng),沒嚇著你們吧。”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吐果籽,章繡一點(diǎn)都不注意形象。 大大小小的笑聲響起,只有萇笛依然安靜的剝青提子的皮。 李念玥光鮮亮麗的走過來,挑釁道:“萇姑娘,你打算獻(xiàn)上什么才藝呢?” 萇笛挑了挑眉,找茬? ☆、第七十九章 差別對待 找茬? 李念玥嬌美的臉龐盛滿了得意,精致的妝容襯得越發(fā)出眾。 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嫵媚皎皎,唇如點(diǎn)珠,紅粉相宜。 胡亥聞聲看向這邊,李念玥以為胡亥是在看她,心里越發(fā)得意了。 她高傲的再次道:“萇姑娘你準(zhǔn)備了什么才藝?” 安之若素的萇笛看了她一眼,平淡無奇道:“我有傷在身,且還未病愈,身體不便,就不參與了?!?/br> 別人懟你,沒必要懟回去,有時候一拳打在棉花上才是更讓人惱火。 這些都是夏夫人講給她聽的。 胡亥覺得萇笛自己能應(yīng)付,便低頭喝酒不管事了。 李念玥有些氣憤,但不至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歹的大家庭里的涵養(yǎng)小姐,不過眨眼的功夫的換上了美嬈的淺笑。 “萇姑娘你身上有傷不便,那就算了?!?/br> 章小姐章繡笑道:“我還以為你非要逼著她表演呢?!?/br> 說罷,掩嘴輕笑。 李念玥失望落空,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回到自己的座位。 胡亥和趙高評比出了前三名,李念玥章繡并列第一,分別賞賜了四位小姐不少的稀罕玩件。 “李小姐還需要努力練習(xí)呀,年年都是我們倆并列?!?/br> “章小姐也要加緊練習(xí),希望明年,你能超過我?!?/br> 萇笛聽得一頭霧水。 趙高傾下身子在她耳邊道:“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邀請城中小姐到府上做客,本來是賞花宴的,偏被她們弄成了賣藝比賽?!?/br> 萇笛白他一眼。 說好的賞花,花呢? 倒是只見到一群春心萌動花季少女。 趙高淡定道:“女子如花。” 萇笛:“……” 她喝了一小口酒,瞇眼微笑道:“圍在你身邊的女子不少,這群小姐里面有幾個知書達(dá)禮,賢惠端莊的,你沒心思?” 趙高臉色一變,不悅的哼哼兩聲,道:“你就這么想要一個嫂子?” “是的?!?/br> 趙高忽然惡趣味的伸手去捏萇笛秀氣的臉,指尖滑涼的觸感他眷戀得不肯松手。 大抵被捏得疼了,萇笛低呼求饒,“痛呀,你輕點(diǎn)?!?/br> 趙高咋呼呼不肯松手,結(jié)果胡亥一顆花生彈在他的手腕上,痛得他唰的縮回手。 “不準(zhǔn)欺負(fù)小笛”。 胡亥斂目注神看著趙高,用警告的語氣。 趙高扶額,感覺心里悶悶的痛。 這還沒嫁人呢,meimei就不能欺負(fù)了,這要是以后進(jìn)了宮,他和萇笛還能像平常兄妹那般玩鬧嗎? 胡亥的氣場驟降,導(dǎo)致所有人有心驚膽戰(zhàn),仔細(xì)小心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否會怒觸龍顏。 歌舞散盡,日頭漸上。 趙高下了逐客令,知趣的小姐們很聽話的行禮告辭。 章繡對胡亥彎腰行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辭禮,道:“我哥他時常念叨著陛下,陛下有空可以到章府坐坐。” 胡亥沒有應(yīng)承也沒有拒絕,只道:“路上小心?!?/br> 還沒走出香浮苑的小姐們,紛紛紅了眼,不甘的罵了幾句,和同伴們忿忿的走了。 章繡走了,李念玥氣弱的對胡亥告辭,“陛下,念玥就先回去了,家父大哥在家該等急了?!?/br> 這回,胡亥差別對待了。 他什么話都沒說,起身一拂寬袖,瀟瀟灑灑的從欠身的李念玥身邊走過,向趙府內(nèi)處走去。 李念玥難堪歸難堪,總要做做面子功夫,于是苦笑了下,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退下去了。 胡亥走出了小段距離,回頭瞟了萇笛和趙高一眼。 “都午時了,你們不餓?”他淡容道。 趙高直接沒甩他面子的笑出聲,“抱歉,陛下,我沒吩咐廚房準(zhǔn)備午飯?!?/br> 萇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起來似乎早上因為芊芊,早飯沒怎么吃。 趙高大手一揮,笑道:“走,帶你們?nèi)コ院贸缘??!?/br> —————————— 三人喬裝,去天香樓大吃大喝一頓,然后各自回家。 在天香樓的臺階下,胡亥深情款款道:“小笛,我過段日子,就來接你。” 萇笛一身紅裙華麗奪目,笑靨如花。 “你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多沒面子呀?!彼f道。 趙高一聲不吭的拉起萇笛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 這倒是他第一次沒有顧忌胡亥皇帝的身份。 “公子你早點(diǎn)回去吧?!?/br> 因為在街上人來人往,未免暴露胡亥的身份,趙高便像從前那樣叫他公子。 “知道?!彼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反方向走。 萇笛沒忍住,對著他頎長的背影說了聲“路上小心”,結(jié)果那人回過頭說了一句,“能傷我,算他們有本事?!?/br> 胡亥溫溫淡淡的性子,鮮少為人結(jié)怨,即使有口角,他也不愿多做糾纏。 但公子將閭一黨,因為公子將閭的死對胡亥耿耿于懷,每日在朝堂上為難胡亥,找他不痛快。一向淡薄的胡亥,也發(fā)怒了,處死了許多公子將閭的同黨,株連三族,禍及宗親。 這些人反倒更加不安分,竟然公然上書以胡亥殘暴之名,逼他退位。 在朝中德高望重的李丞相,一直站在兩派中間,不曾偏向誰。手握重兵的章將軍,也十分明智的保持中立。 胡亥需要他們的支持! 萇笛嘆了口氣,朝堂上的事,怎么可能是她能決定得了的。 如果趙高能取代李丞相,固然是好的,但,章將軍手握邊界二十萬的兵權(quán),更加不可小覷。 “趙高,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趙高和她并肩走在繁華的鬧市里,四周民風(fēng)純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