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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趙國,屠盡趙國王室。 崔柔從外間進(jìn)來,撩起簾子,道:“姑娘睡得可好,需要傳膳嗎?” 萇笛理整了思緒,側(cè)頭看了看窗外,墨潑似的天空,沉的仿佛能滴水,根本看不見月亮和星星。 “不想吃?!彼龕瀽灥?。 崔柔靜立不動,也不問為什么。 “子嬰呢?他不會還在睡吧?!弊計胗形缢牧?xí)慣,但應(yīng)該不會跟萇笛一樣黑白顛倒了。 崔柔抿了抿唇,搖了搖頭,“小公子睡了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被長公主的貼身宮女穎兒接去了?!?/br> 被華陽jiejie接走了呀。 萇笛垂眸,問:“閻十跟著嗎?” 崔柔和胡亥相熟,肯定也知道她身邊的護(hù)力。 “跟著的,姑娘盡可放心。” “那就好。”萇笛坐起來,穿上鞋,瞧見殿里似乎很冷清。 崔柔道:“芙蓉宮的宮女比較少,小圓小靜也下去休息了?!?/br> 有小圓一個話嘮在,哪里都不會冷清。 “總感覺有些冷清?!比O笛喃喃道。 諾大的芙蓉宮,現(xiàn)在就她們兩個人,不冷清那才怪。 崔柔從一排木架上選下一件淡綠色的重錦披風(fēng),“姑娘要出去,冷,披上吧。” 崔柔很貼心,幾乎能猜到萇笛下一瞬的想法。 “好呀?!?/br> 淡綠色的重錦披風(fēng),配上淺紫色的暗紋宮裝,不拘一格。 “夫人若是瞧見姑娘已經(jīng)長得這般亭亭玉立,想必一定會很歡喜的?!贝奕岣袘训?。 提到夏夫人,萇笛又想到那些往事。 后宮險惡,夏夫人教會了她那么多,自己卻被算計陷害,只能以死正名。 “夏姑姑會高興的,我會好好的,不讓她失望?!?/br> 夏夫人臨去時流著淚,讓萇笛好好活下去,萇笛又怎么忍心辜負(fù)夏夫人拿命為她換來的未來。 “夫人從來都沒有后悔過為你做的事,她和你相伴五年,這份感情比母女還要深厚,姑娘你不用自責(zé),她都是心甘情愿的?!?/br> 崔柔深涵的眼神落在萇笛的臉上,這張相似的臉,讓崔柔總是忍不住想到舊事。 “姑娘既然選擇進(jìn)宮陪伴小公子,自然就是做好了準(zhǔn)備要在后宮扎根,所以,不要在外人面前傾瀉出自己的情緒,想好了自己要什么,就努力去追?!?/br> 崔柔像一個人生導(dǎo)師一樣說出這些話,跟川先生對子嬰授課的時候表情一樣,肅穆而認(rèn)真。 “好,我會的,崔姑姑你放心,我絕不辜負(fù)夏姑姑的期盼?!?/br> 兩人收拾了一下,踏著夜色走出了芙蓉宮。 “…右邊是御花園,左邊是披香殿,披香殿前面,又處水榭,夏天時可以去觀賞蓮花……” “…先皇后的寢宮一直空著,無人居住…現(xiàn)在陛下一個在祁陽宮批閱奏章,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萇笛愣愣的停下腳步,看著崔柔的目光充滿著不解,“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宮女,能隨隨便便去找胡亥嗎?” 她現(xiàn)在只是個照顧小公子的卑微宮女,是沒有資格自動請求見皇帝的。 崔柔拉著她的手,快步向前走,淡綠色和姜黃色的兩個人影往祁陽宮的方向而去。 “崔姑姑你做什么?” 崔柔終于放開了萇笛的手,下巴抬了抬,萇笛依著看過去,一丈開外就是祁陽宮,層層把守,威嚴(yán)肅靜。 “你要我,去找他?”萇笛指指自己,又指指燈火輝煌的祁陽宮。 “這不廢話嗎?你想陛下,我不就帶你來了嗎?”崔柔畫風(fēng)大變,催促著萇笛趕緊去。 萇笛:“……” “要勇敢呀孩子,不能像夫人那般小心翼翼,最終徒白害了自己?!?/br> “我,我沒事找他做什么呀。不行不行,我們趕緊回去吧?!比O笛轉(zhuǎn)移話題,撒丫子就跑。 崔柔又把她拽住,“跑什么,都到這里了?!?/br> 萇笛喉間梗塞。 ☆、第八十七章 兩個坑貨 潑墨似的黑沉夜空,時不時刮過一陣風(fēng)。 “能不去嗎?”萇笛攏了攏披風(fēng)的領(lǐng)子,“我冷?!?/br> “祁陽宮里有炭爐,特別暖和?!?/br> “崔姑姑你個坑貨?!比O笛欲哭無淚。 祁陽宮的守門侍衛(wèi)看見這邊有兩個人拉拉扯扯,也沒來詢問,兀自進(jìn)殿去了。 萇笛瞧見那扇門一開一合,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偏偏崔坑貨還繼續(xù)把她往那邊拽,向來沉穩(wěn)的崔柔,居然也能這么讓人捉急的一面。 門又開了,亮光突然盛了許多。 那個侍衛(wèi)身邊多了一個人,夜色模糊,看不清。 只能認(rèn)出是個男人。 萇笛惡寒的抽抽嘴角,不是男人還能是女人么? “呃,崔姑姑,話說,祁陽宮有女人么?” 看見有人出來了,崔柔也不強(qiáng)迫她了,聽她的問話后,“啊?”她確實有點懵。 崔柔想了下,給了個比較中和的答案:“宮女就有,妃子就沒有。” 侍衛(wèi)站了回去,從殿里出來的人,往萇笛這個方向走來。 崔柔拉了下萇笛,讓萇笛背對著祁陽宮,看不見走過來的閻樂。 萇笛今天睡得有些懵,昏昏沉沉,只看見崔柔眼中閃著復(fù)雜的亮光。 然后,她的肩上就落下一只手掌! “呀!”萇笛大叫。 閻樂石化了一瞬,賠著笑上前道:“萇姑娘您沒事吧,我嚇著你了?” 祁陽宮前數(shù)十個侍衛(wèi)默默的看了這邊一眼,回過頭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做木頭人。 萇笛瞪閻樂,“不是你嚇到我的,那是誰?” “我的錯,好不好?”閻樂笑嘻嘻道,“陛下在里面等你,快進(jìn)去吧?!?/br> “……”萇笛沉默一瞬,“不進(jìn)去?!?/br> 崔柔笑道:“都走到這里了,陛下也派閻樂出來接你了,快進(jìn)去吧,乖?!?/br> 要是還沒明白過來,萇笛就真的是傻子了。 “你們倆合伙起來坑我!” 崔柔笑得尷尬了,閻樂也神情不自然了。 “哪有?!遍悩肥缚诜裾J(rèn),“陛下在等你,快去?!?/br> 萇笛轉(zhuǎn)身欲走,閻樂拉著她不肯讓她走。 “你個小沒良心的,陛下受了傷,你也不去看看!”閻樂努力抑住自己的聲調(diào),對萇笛的表現(xiàn)大為不滿。 崔柔也勸,“對呀,陛下受傷,你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br> 萇笛不信,“他哪受傷了,你們肯定是騙我,德公公都說是謠言?!?/br> 閻樂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罵道:“他在趙高面前能說陛下是真的受傷嗎?萇笛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萇笛突然狠狠的踩了閻樂一腳,殺豬般的嚎叫傳遍空曠內(nèi)宮。 侍衛(wèi)們又默默的看了這邊一眼,接著淡定的轉(zhuǎn)回去。 “我……我去還不成嗎!”萇笛跺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