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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想多看幾眼?” “去你的。” 萇笛翻了個大白眼,翻身爬起來,下床,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皺。 胡亥又不吱聲了,只側(cè)著身子,以手支頭笑看著萇笛。 萇笛把原話還給他:“怎么看著我做什么,莫非是我長得太好看了,你怎么看也看不夠?” 胡亥贊同不否認,道:“是啊是啊,我的小笛太嬌美可人,我怎么看也看不夠,所以想再多看幾眼?!?/br> 萇笛扶額,果然她不應該跟胡亥開這么無聊的口水話玩笑,胡亥就愛和她爭論這些無聊的事情。 胡亥問道:“你不想讓李念玥死,對么?” 萇笛別開頭,走了幾步,床榻前的踏腳上坐下。 手撐著頭,她說道:“她死了,你會倍受非議的?!?/br> “只想你不想看到她,我立刻傳令下去?!焙フZ氣堅定。 萇笛急道:“我雖不喜歡她,可也沒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胡亥無聊的又跌回被褥里,語氣化為無辜:“你剛才在殿外和李念玥的對話,我可全聽見了?!?/br> 萇笛再次被驚到:“別鬧。” 怎么可能嘛,她和李念玥一說完話就奔內(nèi)殿而來,那時胡亥剛下朝回到祁陽宮,不過在床邊小坐了一會兒。 胡亥沖萇笛招招手,萇笛湊過去,蹲在龍床邊上。 胡亥舒長的眼睫清晰可數(shù),萇笛怕自己沖動,于是不著痕跡的看向別處。 胡亥瞥眼見萇笛似乎心不在焉,略一皺眉。 “你看哪兒呢,那盆臘梅樹有我長得好看?”他幽怨道。 萇笛啊一聲,道:“你說,我聽著。” 胡亥懷疑的看著她,她訕訕笑。 “李氏一族全數(shù)獲罪,但李念玥的身份有些尷尬。算作我名義上的女人……”說到這個詞,胡亥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萇笛的神色,見她無異樣,才繼續(xù)說道:“你若不喜見她,深宮里莫名其妙死了個女人,不足為奇?!?/br> 萇笛愣怔的問道:“你想殺她,是為了我么?” 其實,大可不必。 “你不是想讓她死么?”胡亥無辜狀。 萇笛嘆了口氣,道:“你不必為我裝成人人不喜的暴君……就像你父皇,為了夏夫人,便在群臣面前扮演昏聵,久而久之,便成了真性情了?!?/br> “你若不喜,我就除掉她。” 萇笛有些急了:“除掉她對你無利有弊,你不能那么做?!?/br> “可有她在,你會不開心?!?/br> 感情他還是為了她好? “你不能那么做,你是皇帝,你得顧全大局。你父皇驕傲一生,殯天后百姓是如何評論他的,他難道就不會痛心?” 萇笛或許沒有資格說贏政殘暴,畢竟當年她在秦宮做質(zhì)子的時候,贏政還是很溫和待人的秦王。因夏夫人的緣故,他故作荒唐,只為冷卻后宮。 再后來,應是夏夫人的死對贏政的打擊太大,他性格大變,下令屠盡所有見過夏夫人的宮女侍衛(wèi)。 胡亥突然笑了笑,一個晃眼的功夫就旋身而起,穩(wěn)穩(wěn)的站在萇笛的面前。 “那看來,小笛真的是很在意我,寧可為了我的名聲,委屈自己?!?/br> 得完……又來這招。 “別膩歪了……”萇笛瑟縮縮的后退一步,“最怕的就是你像小孩子那般對我撒嬌裝無辜,比子嬰還幼稚?!?/br> “子嬰幼稚?”胡亥恢復了正經(jīng),手背在身后,笑道:“嗯,我是聽到了,等子嬰什么時候來祁陽宮找我玩,我會告知他的。” 不知道為什么,萇笛看見胡亥這一臉小傲嬌,就想狠狠的揍他一頓,把他引以為傲的小傲嬌丟到地上,再狠狠的踩踩踩。 她是這么想的。 事實上,她也這么干了。 狠狠的用自己的腳后跟親切問候了胡亥的腳尖,萇笛又做了個鬼臉,忙不迭的提著厚重的宮裙快快跑路。 哈!要是再不跑,被胡亥捉回去了就有一頓好受的了。 萇笛思及此,奔出內(nèi)殿的那一刻瞬間帶上了門,再拔下自己頭上的一根攢玉滴的朱釵,把門閂上。 胡亥倒沒去追,反正是待在芙蓉宮跑不掉的。 卻不知萇笛把他鎖在里面了。 崔柔眼花了一瞬,見是萇笛,便迎上前道:“姑娘?!?/br> “走走走,我們趕緊走!”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新年 崔柔不解。 “姑娘,后面有人追你嗎?”她問道。 萇笛吐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道:“走走?!?/br> 崔柔納悶,瞧了瞧萇笛身后,萇笛不讓她多瞧,拽住她的胳膊就跑。 侍衛(wèi)長和一干侍衛(wèi)挺直腰板站在門口值班,看著萇笛和崔柔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大家頓時松了口氣。 一路奔出祁陽宮,萇笛才停下來,氣喘吁吁。 “姑娘,你干什么壞事了么?跟后邊有鬼追著你似的?!?/br> 萇笛訕訕笑道:“我怕胡亥追上來捉我回去,給我一陣教訓呀?!?/br> 崔柔:“……” “好吧,你知道你干了壞事?!?/br> 崔柔認命的跟著萇笛再次回到芙蓉宮。 屋子中央有火爐子,子嬰、小圓小靜和幾個小宮女都圍著火爐在取暖。 萇笛一面進屋一面搓手。 “外面可真冷,我的手都要凍僵了?!彼f道。 小圓連忙搬來一個小凳子,騰出個位置讓萇笛坐下。 崔柔把傘放在一旁的木架上,頗為鄙視道:“現(xiàn)在知道冷了?當時把保暖的狐裘眼都不帶眨的給了李念玥,怎么不想想自己會冷?” 萇笛默默的不說話,可子嬰一聽到萇笛把狐裘給了李念玥,自己卻凍著回來。 瞬間便炸毛了。 “萇笛你腦子有病啊,我跟你說多少遍了那個李念玥是個壞女人,你為什么會憐憫她?” 子嬰似大人一般的老成,劈頭蓋臉對萇笛就是一頓罵。 小圓小靜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 子嬰小公子以前軟軟蠕蠕似個長不大的孩子,從沒見過他這么老成的一面。 崔柔緊接著道:“你看,小公子都知道那人憐憫不得,你卻一再寬容?!?/br> 子嬰癟著臉,對萇笛的嫌棄溢于言表。 崔柔道:“若是你哪天栽在她手里了,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br> 萇笛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在后宮能翻起什么風浪?” 崔柔氣結(jié),她倒孑然一身無所畏懼了? 話雖是那么說,李念玥也確實翻不起什么風浪。 可就錯在萇笛的心軟。 崔柔臉上的失望有些扎萇笛眼,她解釋道:“我并不心軟,僅是對她表現(xiàn)出了一絲同情罷了。” “上好的火狐裘,姑娘你說送人就送人了,難怪崔姑姑會生氣。”小靜站起來。 小圓幫腔道:“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