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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掃了子嬰一眼,又看了崔柔一眼,崔柔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趕緊替子嬰擦掉嘴邊的污物。 “夫人和小公子就像中了邪似的。”崔柔幽幽開口說道。 胡亥沉默了一瞬,用寬大的衣袖將萇笛攬入懷中,聲線冷然道:“太醫(yī)已經(jīng)在去芙蓉宮的路上了,勞煩崔姑姑驅(qū)車,我們趕緊趕回芙蓉宮。” 太醫(yī)已經(jīng)找好了?那說明胡亥早知她們在宮外的遭遇,卻一直未見露面??粗O笛在刑場上當(dāng)場昏倒,也不愿意出面。 可胡亥是皇帝,身份尊貴不可言,崔柔有再多疑惑也只能繼續(xù)揣著肚子里,她低下頭垂下目光,只得認(rèn)命的退下去。 子嬰悲催的,更加認(rèn)命的留下面對胡亥深不可測的目光。 “十八叔你那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心方吶......” 嗚哇,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他還是個孩子呢,從小就膽兒小,會被嚇到的...... 胡亥搖頭,道:“......無事?!?/br> 無事?子嬰在心里送他一個大白眼,沒事你看著我做什么? 嚇?biāo)缹殞毩耍?/br>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讓你安生 回到芙蓉宮,胡亥親自把萇笛從門口抱到了寢殿,驚煞了旁人,一群妙齡宮女險些看掉了下巴。 萇笛被放在拔步雕花大床上,小手不正常的抓著胡亥的衣領(lǐng),平日里歡快的眉眼此刻緊緊的皺著,即使在睡夢里也不得安生。 “小笛,不怕,我在這兒陪著你呢,哪都不去?!焙ド裆⒕蔚陌讶O笛的腦袋按進(jìn)自己的懷里。 當(dāng)崔柔帶著領(lǐng)著兩個太醫(yī)趕來時,萇笛已經(jīng)差不多入睡得安穩(wěn)了。 “快,給夫人瞧瞧,到底是怎么了,她一直嘔吐不止?!贝奕崮樕奔?,焦躁的在床前踱步。 兩個時常為萇笛把脈抓藥的老太醫(yī)上前,有些為難的看著萇笛的手還揪著胡亥的衣服不肯放,胡亥尷尬的咳了兩聲,輕輕掰開萇笛不肯松下的手指。 萇笛在睡夢里哼唧一聲,猛地再一抓,力道更重了......胡亥滿頭黑線。 胡亥只得再將她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手指掰開,這回萇笛倒沒來個反撲,胡亥為之松了一口氣。 胡亥側(cè)身將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吐出一口氣說道:“給她把脈?!?/br> “是?!眱蓚€太醫(yī)拱手遵命,上前一人拉起萇笛一只手,以絲滑柔順的帕子覆上,輕車熟路的用手指指腹搭在萇笛的手腕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心脈的跳動。 是......是喜脈! 二人心照不宣的狀似無意對視一眼,再閉眼半晌,收了帕子傾身退下。 站在胡亥面前,二人慢條斯理的彎身下腰,恭敬道:“回陛下,夫人無礙,就是有些氣血不足,吃些補(bǔ)血的藥就好了?!?/br> 胡亥的鳳眸微微瞇起,打量起兩人的神色,似覺得哪里有些怪異,可現(xiàn)下心情煩躁,又感覺不出來哪里怪了。 “這里沒你們事了,下去抓藥吧?!焙]手讓他們所有人都退下。 兩個太醫(yī)笑了笑,退身出了大殿。 崔柔抗旨留了下來,“夫人這樣子哪里看著只是氣血不足,分明就是......” 胡亥連忙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崔柔止住脫口而出的那個秘密,恍憂道:“那兩個太醫(yī),指不定被誰給收買了!” 她好氣,手里雖有一批戰(zhàn)斗力驚人的私衛(wèi),可萇笛的衣食卻不能得到保障。 “不管他們了?!焙プ诖策叄袂榈纳焓謸崦O笛的小腹,一想到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他沉寂多年的心也忍不住的瘋狂跳動起來。 崔柔嘆口氣,不知是感嘆自己沒用,還是感嘆萇笛命運多舛。 胡亥望著萇笛不安的睡顏有些怔神,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平她連睡覺的皺起的眉梢,待它舒展后,也跟著笑了。 “幸好崔姑姑你略懂醫(yī)術(shù),才能斷出萇笛是懷孕,不然朕就要被他們給蒙騙過去了。”胡亥的薄唇抿起,勾起的笑容不知深淺。 崔柔垂頭,慚愧道:“都是從前打打殺殺留下的常識,哪里算得上是醫(yī)術(shù)?” 以往就算是跟著夏夫人在一起,也沒少受到暗殺什么的,一旦受傷還得自給自足。 時光沉靜,胡亥淺笑著看著萇笛的睡顏。 崔柔心領(lǐng)神會的退下去。 ———————————— 四月。 空氣中已經(jīng)漸漸有了一絲熱氣,絲絲不斷的春雨下了個沒完沒了,惹得小圓總是指著天上罵,她曬的衣服總是不干,或者是干了,卻被突然而至的小雨淋濕。 確實有些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今日,卻是晴空萬里。 萇笛正在院中曬太陽,見崔柔喜色走來,“夫人,吉時到了?!?/br> 萇笛套著一件寬松的春衫宮裙,由人扶起來,往外走,被崔柔等人擁簇著去了正殿。 紅綢高掛,華錦鋪就,喜氣的燈籠掛滿了廊柱。 萇笛看了連聲笑道:“呂殊出嫁,該是這么隆重?!?/br> 呂公也身穿新衣,居高座,和胡亥并肩。 鞭炮噼里啪啦的炸醒了整個皇宮,各宮宮人開門來看,瞧見了一頂紅緞轎子里坐了個美人,百名刀上掛著喜布的侍衛(wèi)護(hù)送,后方還有他們的陛下和尊貴的靜夫人,再有嫁妝百箱,浩浩蕩蕩的隊伍站滿了以往寬敞現(xiàn)在卻十分擁擠的宮道。 好在,有條不紊,隊伍隆重的往御街街頭那座富麗堂皇的府邸而去。 胡亥和萇笛交手而握,二人獨坐在御輦上,無遮擋的輕紗可以看見街上百姓投來的好奇目光。 “我如今是完成你的一大樁心愿了......”胡亥的尾音在舌尖打了個旋兒,意外深長。 萇笛:“……” 她倒不是怕丟人,她怕害怕丟人的是他,可依胡亥現(xiàn)在沒臉沒皮的程度,想必并不知道‘丟人’二字怎么個寫法。 罷了罷了,反正丟人的不是她一個人…… 萇笛人命的挪了挪身子,嘟著粉唇在胡亥俊美的臉上印上一個口水印。 唔,她可不是故意的~口水印邊上還有一點綠豆糕的碎屑~ 胡亥終是嘆了口氣,拿起一塊黑色的手帕擦擦臉上的口水和碎屑,伸出手指推了推萇笛額頭,“真不讓我安生?!?/br> 明明好好的索個香吻,怎的,唉。 吹吹打打行至趙高府邸,門前有身穿喜服的劉季淺笑禮迎。 反倒是一旁站著生悶氣的劉煓憤憤不平,口中埋怨道:“成親那么大的事,我竟昨天才知道。” 眾人默,難道提前讓您老知道了,讓您來攪黃么? 現(xiàn)在這般板上釘釘,喜帖都發(fā)了出去,您老不認(rèn)這個兒媳婦也得認(rèn)。 呂公笑道:“你家兒子終于把我的閨女給拐過去了。” 劉煓吹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