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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陛下他這是......要搞事情呀......”小圓咋舌。 “誰要搞事情?” 溫和如春的聲音驀地闖進來,小圓心虛的轉身往大門的方向看。 一身暗藍錦織繡云紋的修身長袍,如蘭芝玉樹的面容,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臉廓天然分明,動作瀟灑的走進來。 小靜抬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趙高袖口的花草圖案。 也不知趙高怎的,每件衣服的衣袖都繡了蘭芝花草,恐怕當真是愛極了蘭花芝草。 “拜見趙大......趙丞相!”話說到一半,小靜差點咬了舌頭連忙改口。 是了,現(xiàn)在趙高榮升至丞相郎中令職位,不再只是個地位的中車府令了,雖兩個官職,都可用‘大人’稱呼。 小圓嘻嘻哈哈的笑著打馬哈,“沒呀,我在說小靜要搞事情呢。大人您是不知,小靜姐剛剛給夫人換熏香的時候,差點把香全撒進去了?!?/br> 因放的是安神香,放多了會令聞香者昏睡很久,不過對身體倒是無礙。 聞言,趙高笑了笑,卻道:“既在萇笛身邊當值,就要仔細些,她舍不得罰你們,我有的是招兒。” 小圓忙做驚恐狀縮了縮肩頭,扯著嗓子嚷道:“大人你敢?!” “有何不敢?!壁w高搖頭笑小圓的無知,儒秀的臉龐轉看了下在榻上睡覺的萇笛,道,“最近萇笛如何?” 可算被小圓逮住了告狀的機會了。照理說趙高現(xiàn)在是陛下身邊的得力紅人,天天跟在陛下身邊一起處理朝務。且又是夫人的哥哥,要是得他去陛下面前提點一句,陛下保管立馬進來芙蓉宮看望她家夫人! 小圓美滋滋的想。 “還不是陛下,已經很久沒來看望夫人了......”小圓低聲訴泣,“先前因為小產的事一直郁結于心,大夫說需要疏通心結這病才能好起來的,可陛下如今是越來越冷落夫人了......” 小靜沒攔著她,任她在趙高面前給胡亥穿小鞋。 趙高蹙眉,不過禍國好看的臉上仍風華不減,“陛下也著實有些過分了。” 小圓小靜皆沒看見趙高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若是看見了恐得驚訝一陣,因為那絲陰冷的寒芒,完全與他溫和無善的臉龐搭不上邊兒。 “罷了,我還有事,既然萇笛還在休息,我就先走了?!壁w高笑道,身姿綽約的抬步離開。 待走到芙蓉宮門外了,他才想起自己沒有吩咐小圓和小靜,不要告訴萇笛自己來過,可轉念一想,即使她知了也沒什么。 趙高的腦海里想起小圓戚戚訴訴的話,臉色如沐春風的笑容瞬間僵硬,方才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此時竟再次升起,他瞇了瞇眼睛,本是準備回府,卻朝著祁陽宮的方向而去。 見趙高來得奇妙走得古怪,小圓歪著頭想了想緣由,想不出便不再想。 剛一轉眼,就看見了萇笛已經緩緩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萇笛淡淡的眸子看著自己,小圓感覺自己有些心慌。 “夫......夫人......”小圓結結巴巴,感覺說話都困難了。 小靜同時一驚,扭頭過來看已經起身的萇笛。 她一臉鎮(zhèn)定,若無其事的笑道:“夫人已經起啦?!?/br> 小圓還在愣怔中,被小靜推了推胳膊,小圓立即‘啊呀’叫了一聲,歡歡喜喜的湊到萇笛面前去,問道:“夫人,我在小廚房里給你燉了紅棗雞湯,和甘藍燕窩粥,你想吃哪個?” 萇笛靜靜地看著她,像是被定住一樣,也不說話,直直的目光有些駭人。 “咳咳......”小靜尷尬的微咳。 萇笛眨了眨眼睛,掀開身上蓋著的有些燥熱的薄被,道:“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出去走走。” 現(xiàn)在是午后,太陽不大卻很暖和,萇笛愿意出去走走,這是好事! “好!”小圓高興得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我就這下去吩咐人準備轎子?!?/br> 萇笛動了動唇角,道:“不必,我們走路去?!?/br> 小靜勸道:“夫人,這樣不好吧,您大病未愈,豈能徒步走到御花園去?” 萇笛卻笑笑,道:“誰說我想去御花園,咱倆沿著芙蓉宮走走就好了?!?/br> 因芙蓉宮賜給了萇笛居住,胡亥下令將芙蓉宮沿途的宮道上都種滿了珍奇樹木、名花貴草。 “那好吧......”擰不過萇笛,小圓只有灰頭土臉去替萇笛找找厚實的衣裳,和能御寒的狐裘。 伺候好萇笛的衣裝,小圓正欲把純白色的狐裘給她披上,萇笛搖頭道:“那個太厚了,到時候去到外邊,被太陽一曬......估計得熱得冒汗?!?/br> 小圓:“......”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呀! 小靜給躊躇的小圓使了個眼色,小圓心不甘情不愿的從衣櫥里找了件秋天用的云錦斗篷,也是算不上厚。 這回萇笛無話可說了,癟著嘴想要拒絕,小圓搶先她一步說道:“夫人,陛下可是早就吩咐下來了,要是你再在我們手里出了事,我們就該去掖庭過完下半輩子了。” 掖庭是宮人受刑法的地方,也是宮中人的噩夢,沒有誰會愿意去到那里...... ☆、第一百六十章 故人不在 三人徒步走出芙蓉宮,門口打掃的小宮女默默的讓路,又低頭認真的掃著地上的灰塵。 萇笛因身體虛弱,每一步都走得極緩,小圓小靜也盡量放慢腳步,以遷就萇笛的速度。 “我哪有那么嬌氣,走個路都需要人扶著?”萇笛無奈道,堅決讓她倆松開自己。 小圓小靜擰不過,結果剛一松手,萇笛不知腳下踩著了小石頭還是自己腳軟,身子一落差點摔下去!幸虧小靜眼疾手快,抓住了萇笛的胳膊...... 萇笛滿頭黑線,心虛道:“失誤失誤......純屬意外......” 小圓口氣不善,十分不恥萇笛這般故作無事就愛逞強的行為,“哼哼,才不信你的話?!?/br> 小圓有時候倔起來,連萇笛都怕。 何況小靜一向只站在真理的一邊,剛剛那件事明顯是萇笛吃虧嘴硬,所以小靜才不會幫萇笛的忙,任她被小圓鄙視去。 “你們這倆小沒良心的呀,小心我去找崔姑姑告狀!”萇笛哼哼唧唧的說道。 豈料小圓小靜裝作沒有聽到,跟聾了一樣。 萇笛:“......”卒。 也是,華陽長公主最近對涉獵愛好得緊,組織了一些官員家眷去圍場春獵。 皇家御用的圍場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往返得要整整兩天的時間。 子嬰貪玩,一聽說他的華陽姑姑弄了這個活動,立馬就跑去和胡亥報名了。 那時胡亥正和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