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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我會任他擺布,以為三言兩語就能騙得我把咸陽的兵力遠(yuǎn)調(diào)......小笛你很聰明,看出了我的以退為進(jìn),反將他一軍,讓他領(lǐng)旨北上。” 萇笛的心境猛地變了,心上仿佛方才被人劃開了個大口子,現(xiàn)在被胡亥把傷口撕開撕大,露出里面的鮮血淋漓。 “你......!你瘋了!”萇笛被氣得落淚,丟下胡亥就拔步往芙蓉宮的方向跑。 胡亥坐在涼亭里,目光看向湖里一池碧蓮。 他到底是癡長了一歲,竟如此不上進(jìn)了,連朝中事務(wù)都不再管。 長此以往,恐怕萇笛真的會哪一天接受不了他這個轉(zhuǎn)變。 ...... ....... 萇笛跑回芙蓉宮,子嬰正坐在院中的樹下幫螞蟻搬家,崔柔在一旁替他打著蒲扇。 子嬰一見萇笛,立刻沖了上來,滿頭大汗都蹭到了萇笛身上。 萇笛此時心情糟糕,面對子嬰的熱情有些不適,借口說自己累了要去休息,欲避開所有人。 子嬰莫名其妙的不明所以,貼了萇笛的冷臉?biāo)膊簧踉谝?,依舊自顧自的玩鬧。不過崔柔確實放在心上了,吩咐下去讓別的宮女找來小圓小靜,崔柔就滿臉擔(dān)憂的去到萇笛的寢殿前敲門。 沒有人吱聲,崔柔勉強(qiáng)提起膽子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萇笛伏在枕頭上低泣。 “呀,夫人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哭了?方才你不是和陛下一起的御花園漫步嗎?”她急道。 明明是出去散心游玩,為什么夫人是哭著跑回來的呢?還有,陛下他人呢? “難道是陛下欺負(fù)了你?” 萇笛不說話只趴著,如蝶翼輕顫的眼睫巍巍顫顫,她心里該是受了極大委屈。 “崔姑姑我就是和別人鬧了點小矛盾,我自己能解決,就只是發(fā)生了一點不高興的事......” 趙高的事,她還不打算告訴崔柔,崔柔管理后宮諸多事務(wù)已經(jīng)很忙了。 只要崔柔知道趙高的目的就好了。 “趙高這幾天,一直在催胡亥把咸陽的兵力派去北邊,剛才胡亥讓他自己去向章將軍借兵?!?/br> 崔柔聞言,皺眉道:“其實,我今早上也收到消息了,北邊有人扇動民心開始滋生事端,就希望陛下能擾亂心意無法朝政。” 北邊的人可真是壞心眼! “也不知胡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萇笛鮮少的唉聲嘆氣。 崔柔安慰她道:“陛下自有考慮,我們一介凡人怎會知呢?!鳖D了頓,她又同萇笛講起北邊叛亂的事。 “先前不是泗水郡有一批劫匪嘛,說是民亂暴動,但后來,因劉季公子過人的才識和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他收服了那些草寇土匪,編織一隊農(nóng)民兵。他一聽說北邊的人叛亂,就憂心忡忡的帶著呂殊一起奔赴北方?!?/br> 劉季去平叛也無可厚非,他也算是手上有軍隊的人了。 “北方叛亂,劉季急個什么呢,自有官府出面去調(diào)和,萬一被有心人冤枉,說成他是想和那些草寇一起謀反,就冤枉了。” 崔柔笑道:“誰會那么無聊,去陷害他?!?/br> “這話可不對了,官場無絕對,暗地里使絆子多了去了。呂公這一生友結(jié)鄰里,呂家破敗時......鄉(xiāng)親們的心腸不也都拿去喂了狗,去年呂家遭逢大難,可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幫幫呂家?!?/br> 崔柔見萇笛的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吸引,不再沉迷于胡亥朝政的事,便自覺的把話題引開。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鄰里鄉(xiāng)舍又不是血親,平日里聚在一起嘮會嗑的情分,哪能讓他們不顧生死......有大事發(fā)生時,他們袖手旁觀隔岸觀火,也是人之常情?!?/br> 萇笛嘆道:“人心薄涼啊?!?/br> ☆、第一百六十三章 意外人 已經(jīng)步入六月,天氣開始悶熱了。 萇笛伏在榻上左右難受的翻滾,崔柔無奈的用扇子扇著地上銅盆里的冰塊散發(fā)出來的涼氣。 濕冷的冰塊也解決不了萇笛的暑熱。 “這天氣,活見鬼了?!比O笛焉著氣埋怨道,“我以前可不曾那么嬌貴?!?/br> 小圓端來一盆子冰鎮(zhèn)的瓜果,子嬰窩蜂似的撲上來搶了用小碗裝著的榴蓮,生怕別人搶了他的似的,忙躲到一邊去吃。 “那個榴蓮......當(dāng)真那么好吃嗎?”萇笛見子嬰抱著碗里的榴蓮那么喜愛,不禁納悶的問道。 崔柔立即用帕子捂住鼻子,捻著氣兒說道:“哪里好吃,分明是臭的!” 小圓用竹簽插著一塊雪梨咬得歡快,插話道:“可是小公子說那是香的呀,還說特別好吃?!?/br> 子嬰朝她們哼了一聲,悶悶的吃著自己最愛的榴蓮。 小靜笑道:“各有所愛?!?/br> 一個小宮女施施然的走進(jìn)來,彎腰行禮,“稟夫人,芊芊姑娘來了?!?/br> “嗯,知道了?!比O笛點了點頭,可那個宮女并不退下去,她再次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宮女為難道:“央魚姑娘也來了......” 原來央魚也來了,“哦?!彼⒉黄婀?。 宮女的面色更加為難了,漲紅青紫,憋得看著挺難受的。 “莫非還有事?” 這宮女今天有些反常,平日里從不這么拖沓扭捏的。 “是.....是央魚姑娘她....她帶了個男子,一同來的......” 普天之下,能隨意進(jìn)入后宮的男子只有皇帝一個,就連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高趙丞相,也須得通報了陛下之后,才會單獨步入后宮。 因靜夫人是他的meimei,這又得另當(dāng)別論。 可趙丞相的meimei帶來的男子,長得雖俏可從未見過.......雖央魚姑娘一口咬定那好人,她們也不敢貿(mào)然放進(jìn)來見夫人。 因著萬一要是刺客一類人混進(jìn)來傷了夫人,她們芙蓉宮上下的人都得陪葬! “男子?”崔柔比萇笛更先發(fā)出疑問,“那男子長什么樣?姓甚名誰?我們可認(rèn)得?” 宮女咬著唇回思了片刻,道:“那男子粗眉深目,氣質(zhì)深沉,自稱姓項。不過,奴婢在芙蓉宮當(dāng)差一年多了,不曾見過那位男子......別的姐妹也沒有......” 所以就一直把人攔在外面,不給進(jìn)來。 換作是芊芊姑娘或是央魚姑娘,都是老熟人了,根本無須通報。 見宮女這樣說,萇笛再蠢也想到了那人是誰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央魚那么蠢,竟還和他有往來,還把他帶進(jìn)宮里來。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單純遭人利呀,央魚能不能讓她省點心? 不過,是央魚帶他來的,還是項羽自己要來的? 胡亥一直愁著捉不到楚國后人,項羽難道不知道這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又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