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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你對央魚的真切情義?”芊芊笑道,“在趙府的這幾天,我真的是看出了你對央魚的感情,細膩溫柔,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不是摻雜利益的?!?/br> 萇笛看著芊芊,不知她到底是想幫自己,還是一開始就是來幫項羽做說客的。 項羽笑了笑,看向央魚的神情柔和淡然,仿佛天地間只有央魚一個人。 萇笛開始恍惚了,這種神情她曾在胡亥的臉上也看見過,不過胡亥現(xiàn)在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平淡和凝重,再不似從前那般隨性了。 很明顯,項羽對央魚的感情還處在前期階段,還沒到看破的地步。 “感情不是你情我愿就足夠的,身處亂世需得知處世之道?!彼f道。 項羽太年輕,哦不,應該說是涉世未深,不明白胡亥和萇笛的苦。 胡亥和萇笛,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多少,無人算得清。 央魚更是單蠢,無從所知這些艱辛是何物。 芊芊問項羽:“項公子你可敢與我一賭?” 項羽笑道:“何賭?怎會不敢?!?/br> 見他答應,芊芊朝萇笛送去一個寬慰的笑容,“十月為期,你拿出你的誠意,看看是否能使萇笛滿意。” 十月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項羽啞然,驚道:“芊芊姑娘你感情壓根就沒想考驗我,直接想讓我陷進死胡同里呀。” “有嗎?”芊芊低頭逗弄著熟睡的珍珍。 “當然有?!表椨鸬谋砬榻K于有了裂縫,“要是不論我做什么,萇姑娘都不滿意,那我豈不得郁悶死?!?/br> 萇笛抽了抽嘴角,道:“我像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會給你下陰絆子?” 子嬰默默的抬眼看過來,點點頭。 萇笛要是看一個人不爽,那人就再也刷不了萇笛的好感了,要是刷多了,立馬就給拉進黑名單里。 項羽擺手搖頭道:“這個賭我不劃算,不賭?!?/br> ☆、第一百六十七章 遲了 秋風一刮,到了中秋。 一個暑期過去,熬來了爽朗的秋日,萇笛坐在梳妝臺前,手里把玩著從前胡亥送給她的及笈禮。 還是那只木簪,被人終日握在手中磨平了棱角,亦如接近兩年已經(jīng)平淡看清的感情,都愿意為對方收起小性子。 小圓手巧的給萇笛挽起了一個端莊不失體面的發(fā)髻,發(fā)頂盤庚插上幾朵雕刻的玉石花,不戴其他金銀首飾,正賽佩戴上萇笛最愛的那支木簪。 崔柔牽著子嬰走進來,子嬰在外間止步手里揣著零嘴,嘎嘣嘎嘣嚼得里面都聽得見。 待萇笛收拾妥帖,由小靜拖著逶迤的裙角往外走,子嬰蹦蹦跳跳的跟上來牽住萇笛的手,笑道:“萇笛今晚上打扮得真好看,十八叔有眼福了?!?/br> 也不知什么時候,子嬰開始愛調(diào)侃萇笛了,經(jīng)常把萇笛羞得臉紅才肯罷休。 此刻聞言,就有想把子嬰提起來打一頓的沖動...... 但是,世界那么美好,她怎么能那么焦躁呢? 萇笛抿著嘴角點點了子嬰的額頭,教訓道:“你才十歲,懂什么?......盡說胡話!” 子嬰翻了個白眼,切一聲道:“我哪里有說胡話,你若不是要去見十八叔,為何要打扮得怎么漂亮?” 萇笛蹙眉,問道:“難道我不打扮就不漂亮了?” 子嬰抽了抽嘴角,暗嘆果然女人的著重點和旁人不一樣。 “你不信就問問崔姑姑,還有小圓小靜,誰不知道你的目的!”子嬰咬牙死撐,明知崔柔她們不會幫自己說話,仍要裝作她們是自己隊伍里的人一樣。 萇笛壓過門檻,走下芙蓉宮的臺階,笑道:“我就是為胡亥打扮的,你咬我呀?!?/br> 子嬰:“......” 子嬰的吃癟,惹來幾人的輕笑,他頓時抱著胳膊作出一副小大爺?shù)?,模樣?/br> 坐上轎子,一行人往祁陽宮的正殿而去。 今夜是中秋佳節(jié),胡亥特意破例是祁陽宮宴請重臣及家眷。 不過說的禮宴是假,再次過濾人心是真。 朝中經(jīng)過一批又一批的血洗,已經(jīng)是變得翻天覆地了。 不過胡亥喜歡這樣做,連趙高一再勸諫他也不愿聽從,甚至還有人日日跪在朝堂之上,次次忠言諍諍,他也熟視無睹。 萇笛也弄不清胡亥在干些什么了,而自己......該干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胡亥的性格變得有些偏激了,除了朝堂上的事從沒有拒絕過萇笛,而一旦提及朝堂的事,胡亥會立馬變臉,讓萇笛不要再提。 華燈初上,晚風清涼的吹過回廊,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就凋謝了,留下一池殘葉斷枝橫在池面上。 萇笛路過荷花池,看見池子里的荒涼,問道:“為何不派人來把這里清理一下?” 立即有機靈的小太監(jiān)上前回道:“這些事一向是內(nèi)廷的人來做的,可是內(nèi)廷的袁公公前兩月告病回了家,徐公公瘋癲被送出宮了......內(nèi)廷無人做得了主,所以就一直耽擱下來了?!?/br> 徐公公是皆有自取,風光了幾月卻被內(nèi)心的瘋魔折磨,最終被逼瘋了,是人為還是天意沒有人回去探究。倒是袁公公,一聲不吭的留下辭職信就跑路了,德公公只對下面的人說是袁公公告病回家了。 “那好吧。”萇笛說道,既是內(nèi)廷的差錯,她也不會罰祁陽宮的人,“你們記得將這里清理了就成。” 崔柔見時候不早了,語氣有些急促的催道:“夫人,大家都在正殿等著呢,我們要是落在了后面,有失禮數(shù)......” 萇笛再受寵,也不能比胡亥晚到,不然會被其他臣子笑話看輕的。 “好?!比O笛應著,低頭看了眼興致缺缺的子嬰。 穿過回廊處,到了祁陽宮的正殿。 祁陽宮的正殿她倒沒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去偏殿,唯一的一次,是看見李念玥跪在正殿外的雪地里。 猶記得,李念玥那次跪在雪地里嘴唇發(fā)紫不肯起身,一心以為胡亥對她還有情,希望他能饒恕自己的父兄。 榻上正殿的臺階,萇笛的神情仍若有所思,神游天外。 “夫人你想什么?”崔柔笑著問道。 “我在想,半年前,在那里跪著的女子......”萇笛笑了笑,將臉上的陰郁一散而盡。 崔柔想起來,那次李念玥跪在那里,萇笛好心送她狐裘卻被她打落在地,最后還是萇笛善心讓她去找侍衛(wèi)長,把李念玥送回了披香殿。 后來,聽說因此得了寒疾,時不時的就發(fā)病。 “管她做什么,都過去了?!?/br> 崔柔對李念玥嗤之以鼻,實在不恥那般囂張跋扈的女子。 太監(jiān)將萇笛一年著正殿門口,傾身退下。 萇笛著一身淡綠色勾絲束腰宮裝走了進去,不惹眼不落人下風。 畢竟殿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