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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房門前聽到的是什么聲音。 “是你哥哥糾纏著我家長公主,長公主才會”話說到這里,穎兒連自己都說不服了。 如果要是章將軍強迫華陽長公主的,大可叫一聲,侍衛(wèi)宮女立馬就能沖進去解救她,何必打手勢讓自己帶著眾宮人退下。 明擺著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嘛。 而且章將軍當了那條魚,貌似還很樂意呢。 穎兒的臉色開始不自然了,道:“反正章將軍和我家長公主早就已經(jīng)綁在一起了,這不是我們能絕對的?!?/br> 章繡剛剛是在氣頭上,現(xiàn)在氣消了,也就心情平靜下來了。 穎兒說得對,那是哥哥和華陽長公主的事情,他們干涉不了更不能插嘴說什么。 指不定哥哥還嫌她煩哩。 “我來著找哥哥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去芙蓉宮看看萇笛,找長公主要個手諭?!?/br> 趙高退居二線,宮里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歸華陽長公主打理,所有人只聽章將軍的命令。 “這個好辦,我去長公主的書房幫章小姐你寫一份就好了,再蓋上長公主的私人印章。”穎兒笑了笑,引著她去華陽長公主的書房。 站在書房外等待的章繡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感嘆華陽長公主的腦子有坑。 連書房那么機密的地方,居然能讓一個宮女隨意進出雖然那是她的貼身宮女,但是怎的連私人印章都能讓穎兒隨意接觸到? 華陽長公主真的,是太不走心了! 不多時,穎兒拿著一帛錦布出來了。 交給章繡,穎兒笑道:“拿著這個,守著芙蓉宮的侍衛(wèi)會放你進去吧?!?/br> 章繡象征性的道謝:“嗯好。” 正午,走在guntang的青石刻紋的宮道上,章繡泛起了迷糊,不知道自己和哥哥他們一起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到了芙蓉宮,將印了華陽長公主私人印章的布帛出示給他們看。 侍衛(wèi)們看了看,互相點了點頭。 “你可以進去了?!?/br> 章繡冷著一張臉,抬腳往里面走。對這些人她第一次覺得反感了。 昔日熱鬧溫馨的小宮殿,現(xiàn)在真的和冷宮無疑了。 因著和冷宮只有一墻之隔,往日的芙蓉宮就帶著些冷清,現(xiàn)在更加寂寥無人了。 不過此刻正是用膳階段,章繡看見宮里小廚房里走出來一排宮女,端著各式菜肴走進主殿。 章繡循著她們跟了上去。 看見崔柔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對那些宮女搖頭作為難狀。 章繡走上去,“崔姑姑?!?/br> 崔柔見到她,沒有行禮,也沒有冷嘲熱諷,像是個陌生人。 章繡也理解,從前大家關(guān)系也不錯,卻因為她哥哥的關(guān)系崔柔沒有拿著掃帚將她趕出去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倒是一旁的小圓和小靜一臉恨恨的神情,恨不得把章繡撕了的咬牙切齒。 章繡垂下眼瞼笑了笑,道:“我來看看萇笛?!?/br> 崔柔對著房門揚了揚脖子,道:“夫人,還在里面,不肯吃飯?!?/br> 章繡皺眉,胡亥都去了一個多月了,難道還沒從陰影里走出來? 崔柔的唇角已經(jīng)無力抬起了,無奈道:“從被送回來起,夫人就一直萎靡不振,不肯吃飯?!?/br> 章繡張口驚訝道:“一個多月不吃飯?” “每頓飯給她端來,等她餓暈了,撞開門再給她送進去,勉強吃點?!?/br> 章繡:“?。?!” 天吶,這是要成仙了都! “你們是怎么,照顧她的?!”章繡氣不打一出來。 怎么照顧下去,萇笛鐵定得廢了。 崔柔的表情淡淡的,指了兩個身膀腰圓的大宮女,眼角卻見章繡已經(jīng)擼起了袖子,‘咚’的一聲,門已經(jīng)被撞開了。 崔柔和小圓小靜皆是抽了抽嘴角,倒是小圓先反應(yīng)過來:“快!咱們快進去看看夫人!” 應(yīng)該是又餓暈了,因為剛才敲了許久的門,萇笛都沒有回應(yīng)。 結(jié)果,她們一進去,當真看見萇笛坐在窗前的地板上,雙腿蜷著,嘴里模糊不清的喊著冷。 已經(jīng)中秋過后,雖然外面的太陽還毒辣著,可是終日冰冷的芙蓉宮卻冷風(fēng)陣陣,幽森異常。 萇笛倒在地上喊冷,可是身體卻是guntang。 這這這,怎的又是燒,上次子嬰小公子個燒把宮中弄得人仰馬翻的,這回宮中最起碼得馬翻人仰的 崔柔急道:“快呀,去傳太醫(yī)!” 宮女們嚇壞了,亂作一團,還是小靜保持著冷靜往外跑,想必是去找太醫(yī)了。不過片刻就折回來了。 “那些個勢利的侍衛(wèi),不讓我出去,我都跟他們說了夫人病了需要太醫(yī),他們不聽” 章繡撇了撇嘴,道:“還是我去吧。”話落,就邁著腳步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心情好 幾個年輕的太醫(yī)魚貫的進來,小侍從為他們提著各自的藥箱。 三個太醫(yī)對著崔柔拱了拱手,開始打開自己的藥箱,翻找出一些東西,先是將一塊潔白的帕子覆在萇笛的手腕上,探了下脈相,才彎著身子對崔柔說道:“還是老樣子,為夫人抓些藥,熬來喝下即可?!?/br> 終是治標不治本,喝了藥又不是可以不用吃飯了。 萇笛雙眼睜得圓圓的,瞪著鏤空雕花的帳頂,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干燥起了血絲。 “那怎么燒了?”崔柔問。 “饑餓所致。”三個太醫(yī)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準備走人了。 看著像是敷衍崔柔等人,可是崔柔也知道萇笛的身子也就那樣了。 “行吧。勞煩太醫(yī)了?!贝奕嵴f幾句客套話,讓小靜把他們送到宮門口去了。 芙蓉宮里的人出不去,所以只能送到門口。 送走了太醫(yī),崔柔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萇笛已經(jīng)涼下來的額頭。 章繡端了水盆過來,“你倒是把我們嚇著了,原是虛驚一場?!?/br> 她擰干毛巾,上前欲給萇笛擦拭額頭,崔柔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于是章繡很識趣的把毛巾交給了崔柔,自己站到了一邊。 邊給萇笛擦拭額頭,崔柔邊道:“章小姐,我家夫人落難于此般地步,你愿意來看望她,我們芙蓉宮上下已是感激不盡。” 旁的人,就算向來看望,也是不行的。 也只有章將軍的meimei章繡,才能輕松簡易的拿到華陽長公主的手諭。 聞言之后,章繡不動聲色的低下頭,唉,她現(xiàn)在是心有愧疚啊。 “既然萇笛,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br> 萇笛這樣樣子,像是沒事么? 不過就是章繡的借口罷了,但芙蓉宮現(xiàn)在到處都是眼線,留著章繡一個外人在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愿意自己走,崔柔難不成還要攔下她讓她喝杯茶再走? 得了,別開玩笑了 章繡匆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