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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后,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她約了她在醫(yī)院的樓頂見面。 掛電話前, 司念特意提醒:“別告訴我哥,不然我一激動, 可能會一不小心就從樓頂?shù)粝氯サ??!?/br> 末了,她溫柔的強調(diào):“你知道的,我精神有問題。” 時未不敢輕舉妄動,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司念的要求, 盡快趕到醫(yī)院。 林正義剛從外面回來, 因為李忍的突然離世,8·11項目現(xiàn)在問題不斷, 前幾天項目組那邊傳話過來, 說和當?shù)厝说臏贤ǔ隽藛栴}, 需要他過去解決, 所以,現(xiàn)在他會世研所整理必需的資料, 等一下乘坐最近的班機飛過去。 剛到世研所門口, 便撞見時未匆匆忙忙的從里面跑出來, 林正義還來不及叫她, 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時未一刻也不敢耽擱, 她沒有去車庫取車,這樣浪費時間,直接出門打車過去, 趕到醫(yī)院前后不過花了十分鐘。 司念約定的地方很好找到,坐電梯可以直達,醫(yī)院的樓頂是一個停機坪,平時沒什么人上來,司念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是時未第一次見到司念,雖然她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不陌生了,可是這么面對面的見面,她異常的緊張。 司念是司穹的meimei,是他唯一的家人,所以在得知她的存在之后,她便一直想過來醫(yī)院看看她,這個醫(yī)院的大門她找理由來過好多次了,雖然每次到了最后她也不曾見上司念一面,司穹總是有意無意的阻止。 曾經(jīng),她是有些怨司穹的,也想不明,為什么他不愿意將司念介紹給自己認識,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親meimei,以后要長久一起生活的人,直到今天,司念將她約到此處,說出這句話,時未才徹底明白了。 司穹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想保護司念,也保護她罷了。 因為,司念背著她,冷冷地說:“時未,離開我哥。” 這句話,由她說出來,時未心里難受,替司念,也替司穹。雖然季同也不怎么提及他們兄妹倆的過去,但是偶爾的這么一次,也能從字里行間中感受到,曾經(jīng)的他們是多么要好,多么幸福的兄妹。 或許是時未的沉默太久,司念不耐煩的轉過輪椅,目光像雪山頂終年不化的雪,冰冷而刺骨,或者說,因為生病的緣故,司念的皮膚白的嚇人,不,白的不似人一般,她這么盯著她看,竟是讓她背后滲出冷汗來。 她將剛才的話又毫無溫度的重復了一遍:“我說,離開我哥,你沒有聽到嗎?” 她盯著她看,就像是在看惡鬼一般,眼中厭惡明顯:“還是說,你聽見了,卻假裝沒有聽見,覺得我是一個瘋子,根本不在意我說的話?” 說話間,司念轉動輪椅,竟是朝著樓頂?shù)倪吘墰_過去,時未來不及多想,她的身體比她的大腦先一步行動,率先上前擋在了司念面前,阻止了她的前行。 時未急急地說:“司念,那邊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br> 司念本也沒有打算過去,這么做,不過是想嚇一嚇這個司穹看上的女人而已,不過,結果卻令她很失望,原來是個膽兒小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哥哥。 司念冷笑著嘲諷道:“我以為我哥給我找了一個啞巴嫂子呢,沒想到你也會說話啊?!?/br> 時未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之前她并沒有見過司念,而司念卻對她有著這么大的敵意,如今這樣,怕是她說什么,司念都不會在意,只會想盡辦法讓她難堪,但是如果這樣,她的心情會好一些,時未也就不計較了,可是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司念不開心,也不快樂,她看得出來。 “司念,這上面風大,我們還是回病房說吧?!睍r未試圖去推輪椅,卻被司念啪的一聲將手擋開了,她是下了力道打她,這一巴掌下去,本來就白皙的手腕上,瞬間泛紅了。 “怎么,你是怕我想不開跳下去,毀了你和我哥的婚事?!彼灸钸瓦捅迫耍哉Z間根本不給時未一絲喘氣的機會,“還是說,你害怕和我獨處?” 司念輕笑,笑意閃著寒光:“時未,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害怕我,你是害怕我這個精神病將你……殺、了、嗎。” 一字一句,咬得異常清楚,時未仿佛聽見了牙齒咬合的聲音。 時未覺得冷,面子上卻佯裝鎮(zhèn)靜,不敢透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她相信司念不會這么做,因為她是司穹的meimei,因為她是司念! 過了一會兒,時未才慢慢地說:“司念,如果今天你約我過來只是為了講這些話來嚇唬我,那你可能想錯了。” 她看著她,將自己眼中的狼狽盡數(shù)掩飾過去:“第一,我不會離開司穹。第二,你也不會跳下去。第三,你更加不會殺了我?!?/br> 她走近她,繞到司念的身后將輪椅扶住,然后微微躬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不過是想鬧一鬧罷了,司念,你這不過是小孩子把戲,別人不忍心拆穿你,是因為同情你,季同和司穹不拆穿你,是因為他們深愛你?!?/br> “而我……”時未微微停頓,說,“是你主動找上我的,我這人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承認,起先,我是被你嚇到了,倒不是你的語言有多嚇人,而是你的樣貌。” “司念,你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照過一次鏡子嗎?你知道現(xiàn)在的你有多難看嗎?你知道自己像是地獄里爬上來的干尸嗎?你這般白白糟踐自己的好容貌,對得起誰?” 司念的臉色刷白,比剛才又白了幾分,放在膝蓋上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你住口!” 時未繼續(xù)說:“季同不是天天過來照顧你嗎?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變成這幅鬼樣子,不知道他心里對你有沒有失望呢?” “住口!我讓你住口!”司念激動的從輪椅上站起來,伸手便要去抓時未的頭發(fā),還好時未早有防備,身手也比一個病人敏捷,她先一步抓住了司念的手腕,因為司念穿著的是醫(yī)院的衣服,袖子比較寬松,這么一抓,袖子掉下去,露出半截小臂,光潔的小臂上,新傷舊傷比比皆是,時未一愣,司念瞬間便掙脫了。 “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彼灸顚⑹直鄄氐缴砗?,似乎還是覺得時未還是可以看見,便坐回輪椅里,用毛毯將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蓋住,她幾乎是蜷縮在輪椅上,嘴里還惡狠狠的罵著時未,可是整個人卻像是驚弓之鳥。 說到底,就算如今的司念再怎么狂躁,行徑再怎么惡劣,她依舊只是一個小姑娘,就算被抑郁癥折磨的不成樣子,可是她還是會在意別人的眼光,會在意她愛的人的眼光,也會在意愛她的人眼光,這樣的她,像極了當初父母雙亡時極度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