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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聲叫嚷了起來。 薛寶珠回過頭去看,只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身粉色衣裙,不過不是值錢料子,顏色不甚艷麗像是洗得次數(shù)多了有些泛白。她正站在孫長明的身前,眼眶通紅的對視著他,“你……你今天中午不吃飯就是為了跑來見這個丑丫頭?” 孫長明也沒想到自個還叫人跟著了,看著來人,實在是忍不住怒道:“荷花,我說過了,學(xué)堂有飯吃,不要你送!” “我不管!長明哥我就要給你送飯!”小姑娘哭唧唧的回道,也不管旁的人,全將心思都集中在了孫長明的身上?!翱隙ㄊ悄氵@長得丑的狐貍精勾引我長明哥!” “……” 酒樓門口本來就熱鬧,到了飯店更不乏看熱鬧的,孫喜牽著牛車被堵著就聽著了這一句登時虎下了臉,“長明!”他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出身,將老孫家的這根獨苗苗看重得很,心里早早做好盤算的,自然也不允許有門風(fēng)上的差錯,荷花這丫頭咋還糾纏上鎮(zhèn)上來哩! “爹……”孫長明瞧出他爹生氣,也是委屈得不行,惱了荷花胡攪蠻纏的行徑。 那小姑娘“呀”了一記,面色泛白不定,顯然也不知道自己心上人的爹在此地,立即捂著臉一溜煙的跑了去。 薛寶珠站在原地,心說這個叫荷花的姑娘沒常識,狐貍精都不丑的,等等,重點好像錯了,“……”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孫喜父子沉悶古怪的氛圍更不好插話,只好默默拿著糖人兒上了牛車,坐得那叫一個乖巧不知世事。 孫長明原本就偷瞟著,此刻見她那模樣,胸口莫名有些發(fā)堵,對他爹訓(xùn)話有些抵觸,嗓子一干恨聲了道:“爹,我跟荷花啥都沒,以后見著一定躲著!” 第15章 食餅筒 薛寶珠回了家,就把糖人兒給了薛寶霖,自個忙活去弄晌午飯,回頭看見寶霖也舍不得吃,光垂涎看了,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就讓薛寶琴一口含住了孫悟空整個腦袋。 “薛寶琴,你趕緊給我松嘴!”薛寶霖一下就急了,那腦袋上都是薛寶琴口水了! “唔唔唔——”小娃娃嘗著甜口兒,嘎嘣一下就把孫悟空整個腦袋咬下來了。 薛寶霖整個如遭雷擊,看著沒了腦袋的糖人,欲哭無淚。 “好次,鍋鍋次!”薛寶琴鼓著腮幫子還很客氣地把他手里的往嘴邊推,薛寶霖就是想生氣也沒法,只好恨恨一口咬住了糖人身子,甜味兒漫了整個嘴巴,不再氣鼓鼓的了。 薛寶珠看著有些兇殘的分尸畫面,一壁讓薛寶霖把剩下自個吃,別給寶琴,會壞牙齒。一壁鉆進了廚房里忙,弟弟meimei還小,吃食不費,薛寶珠在集市買的多是些調(diào)料什么的,制醬腌漬好用。晌午飯簡單,就蒸了小魚干,倆碟炒素菜,一頓飯也吃得香噴噴。 就是到了夜里的時候,聽著好像有吵罵聲,不過薛寶珠備完要拿去鎮(zhèn)上賣的東西,沒顧著在意就早早歇下了。湊熱鬧?那是吃飽飯才能干的閑事兒,她目前還處在掙扎溫飽線階段呢! 第二日寅時初薛寶珠就起了,看著弟弟meimei還熟睡的臉,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有些需要現(xiàn)弄的餡兒利落弄了,就推著小車往外頭去。 這趟是自個一人去鎮(zhèn)上,她算著時間,牛車得走半個時辰,她趕得更早,早早占了先前打聽到的空位子,支起攤子。天色尚早,街上的鋪子除了賣早點兒的都還緊閉著門,來來往往也就小貓三兩只。 讓鍋子里的水咕嘟咕嘟燒著,調(diào)配好的醬料及配菜也一碗碗擺在攤架上,薛寶珠先下了點土豆粉,待熟了就立馬撈起來拌上調(diào)料,撒上榨菜末、香菜和香蔥段,呼哧呼哧先吃上暖了暖胃。 清早來趕集的,瞧見這一幕,也不知是好奇新面孔還是新攤子,總之都會停下來瞧一瞧,卻鮮少有上前嘗個鮮的。薛寶珠慢悠悠的也不著急,填飽了肚子,待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才開始了動作。 揉好醒著的面團分成小份兒,搟成圓面皮,鋪在熱了油的鍋底,烙熟后取出,雞蛋同樣攤熟成蛋皮,切成細(xì)條,黃瓜絲兒、綠豆芽等小菜兒一塊兒擱在熟面皮中央,左右兩端先后折起,再放回鍋子里,讓有開口的一面先煎著,待熟至金黃翻個面,兩面都一個色兒的時候就可以出鍋了。 新鮮出爐的食餅筒,配上一碗酸辣的土豆粉,薛寶珠暫停了手里的活兒,沖著街上扯著嗓子吆喝開了,“酸辣土豆粉三文錢一碗,前十名送一個食餅筒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大概是這一嗓子嚎得突然,又或是那攤子上飄出來的食物香氣太過誘人,真有不少叫薛寶珠吸引了視線的,面上閃過猶豫,三文錢,能買好幾個饅頭填肚子了,那花里胡哨的,能吃么?可是要搭上個食餅筒,能管飽肚子的倒也劃算的。 “噯小丫頭,給我來一碗?!庇腥俗叩搅藬傋忧埃惹熬颓浦尥蕹缘每上?,到底是被勾起了饞蟲。 “好咧?!毖氈閼?yīng)下,動作利落地給下了碗土豆粉,拿白瓷碗裝著,在那人接過后遞了拿油紙包好的食餅筒,“今兒頭一天開張,什么都沒有,客官您將就著用?!?/br> 小攤前就孤零零地擺了一張方桌子,四把椅子,同攤子上那三十只碗的來歷一樣,都是薛寶珠管附近食肆借的,好說歹說,付了十文錢的押金,掌柜的才勉強同意。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薛寶珠攤子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前十名送的食餅筒個兒小,吃了酸辣土豆粉開了胃,覺著不夠還想再買第二個卻被告知沒有了。薛寶珠之后就沒再做食餅筒,之前那十個算作添頭,讓不少沒擠在前十個里的后悔不已。 那些還覺著餓,兜里又有錢的,就又跑了邊上攤子買倆包子,連著帶動了周旁的生意,這讓以為來搶生意的攤販覺著意外,又是暗暗高興,尤其是做包子的魯氏。她一早就認(rèn)出薛寶珠是昨個那女娃娃,沒想到竟也出來賣吃食,小姑娘身子板瘦瘦小小,一個人扛鍋燒水,她本來想搭把手的,可又因為可能會是爭搶生意的同行沒出去幫,這會兒更覺得自個心眼小了。 攏共旁邊弄吃食的就五六攤兒,除了有些相似的面店其他倒也沒個影響,愛吃餛飩的依舊愛吃餛飩,想吃牛rou面的還是上那面店,只是少了一部分貪新鮮的食客,生意至少也維持在正常水準(zhǔn)。 魯氏一邊瞧著一邊盤算,就何氏在旁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哼氣兒,眼刀子刮去了薛寶珠那,人完全忙得接收不到,不由撲哧笑了一聲,又招了一記瞪眼。 “包子包子,剛出爐的包子,皮薄餡兒大,快來買咯?!笔苎氈橛绊?,魯氏也豁開了吆喝,果然吸引了不少來買包子的。 何氏前面也有人問,一聽要五文錢一個,登時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