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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仔細斟酌,她打算將八寶樓做成平民館子,鹵料做得好是個好進項,能讓人打包走的下酒小菜能做長。 這么想著,一壁端著菜從后廚出來,乍遇上冷空氣嗆進去,打起嗝來。 鹵料一上桌,薛寶霖放亮了眼睛,他最喜歡jiejie做的鹵豬腳,舀一勺拌飯里都不需要別個菜了,直接能扒完一碗飯。 “慢點吃,嗝……沒人跟你搶。”薛寶珠往桌上倒了杯茶水,可還是止不住嗝,打得多了胸口還難受,便一手捂著。 寶琴反而瞧著好玩,也瞧著,一大一小對著眼此起彼伏還伴著咯咯笑聲。薛寶珠沒轍,想到廚房還有半個饅頭剩著,便想用土方法治治。 等進了后廚,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來的,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裘和不知什么時候也一道跟了上來,“你,嗝,來干嘛?” 裘和舉了空碗示意,“打飯?!?/br> “……”薛寶珠讓開了點兒,自顧拿起饅頭往嘴里塞,不時拿眼瞟著人——寬肩窄臀,穿著是個瘦長個,脫了就…… 正當薛寶珠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瞄,就被正主逮了個正著,眼見他朝自己走過來,薛寶珠驚得往后縮。只是地方總歸是小了,沒兩步就抵在了墻上,做賊心虛得不敢對視。 裘和剛好在她身前站定,察覺到某人眼光溜來溜去,一副心術(shù)不正被抓的樣子眼底是掩不住笑意,可惜某人并不敢看。 這樣的氣氛持續(xù)得有點奇怪,薛寶珠覺得該說點什么擺脫這樣的窘境,可一張口喉嚨就發(fā)癢得說不出話來,先前懷疑過的曖昧又死灰復(fù)燃,就是這種讓她誤會他對自己也是不同的感覺,咬牙一抬頭與他正正對上,“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有——”裘和斟酌點頭。 薛寶珠忍不住心砰砰跳,妄念滋生。 “你不打嗝了?!?/br> “……” 你去死罷!薛寶珠面無表情地將掰了一半的饅頭全糊在了某人臉上,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 日子眨眼到了二十七,早先掛出去的招牌成了街坊四鄰探聽的對象,之前薛寶珠收拾鋪子動靜大,為此還給住隔壁的送了些煎包當賠罪,大家伙知道這接手的還是做吃的,卻是不看好,畢竟前頭陳掌柜那風(fēng)波不是換了招牌就能揭過去的。 煎包攏共送過兩回,等到第二回 的時候鄰里便比較歡迎了,獨獨一家開門的是個中年男子沉默不語地拿了過去,可過了好一會兒又再送回來說是臟東西不吃,煎包送回來都已經(jīng)是涼透了。 莫大娘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這不是糟蹋東西么,不吃就別收著,這是幾個意思!” “大娘!”薛寶珠有陣兒沒看見莫大娘甚是親熱地依了過去,倒沒在意那個找茬的鄰居,“回頭熱熱能吃?!辈]為了這掃興,只覺得對方脾氣古怪了點。 莫大娘挎著小布包來的,等見著寶琴寶霖,忙是抖開了布包把里頭的番薯片拿出來,都是手工自個弄的,剛晾出來,薛寶珠拿了一片擱嘴里果然是記憶里那個韌乎勁兒,嚼著可是香甜,“好吃?!彼詡€晾的都給烤成焦炭了,沒想到還能吃上。 薛寶琴看到莫大娘來也跟jiejie一樣賴了身上,一口一個莫奶奶,直把莫大娘喊可人疼的,手里捏了番薯片就喂她吃,一口小牙齒咯吱咯吱磨的卻也吃得起勁。 莫大娘前面來過一回認得路,卻不認得牌子,直夸門口那字兒寫得好,完了拉過寶珠偷摸塞份子錢,把薛寶珠鬧了個哭笑不得。 “大娘,你這是逼我給您還錢吶,就是過來吃個飯不興這個?!毖氈橛謱⒛且恍“o塞回了她口袋里,死死按住。 “還啥錢吶,這么大一鋪子要開起來得費不少錢哩,你這娃兒有難處就喜歡自個扛著,如今到了鎮(zhèn)上老婆子我顧不到總是不安心?!本蜎_寶琴最早喊的那聲奶奶,她都放不下這幾個。 “奶奶,親奶奶,要缺了我一定跟您說,到時您再借我唄?!毖氈橹缓密浹院逯?。 莫大娘叫她這兩聲聽得皺眉都樂開花了,瞇著眼笑,“那成,我先收著,自個說的可別和奶奶見外。” “噯。”薛寶珠拿起那一包番薯片,打算先去炸個幾片當零嘴兒給倆猴兒解饞,挽著莫大娘的手一道去廚房做燉魚。 等一桌菜堆擠滿了,王大虎和莫青彥倆也到了,王大虎從衙門直接過來的,還穿著官服,只是進來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大好,和莫青彥在談?wù)撝裁矗皇堑搅烁皟扇硕寄醯闹沽嗽挕?/br> 薛寶珠將罩衣從莫大娘身上解下來,“虎子叔,我給你溫了一壺酒,這就給你拿去?!?/br> “有酒好!”王大虎爽朗一笑,剛才那點不快早已消散,跟莫青彥一道入了座。 莫大娘倒是多看了兩人兩眼,這倆人剛才是在爭啥? 莫青彥一臉淡然地接受莫氏審視,還給打了個下手把碗筷擺了,“祖母,不是說了我回去接你一道,你怎么一人過來了?!?/br> “我又摸不走,等你做啥。”莫大娘含笑對了一句,打私心里也不希望孫兒回村子被人指指點點戳背后,書院院長賞識當授業(yè)師傅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住了書院后,她能見的面兒少了,“書院那住得還行不,吃得慣么,我咋瞧著像是瘦了……” “祖母,那是我待了八年的地方,都挺好的。得恩師看重不至于虧待,沒瘦?!蹦鄰┯芍瑴芈晫捨康?。 王大虎卻在一旁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的說辭不滿,被莫青彥一看,避走了目光端著酒杯悶喝。 莫大娘沒注意到的,薛寶珠看見了,這下更肯定倆人進門來前發(fā)生了什么,以虎子叔的直性子根本瞞不住嘛。 “寶珠,今個辛苦你了?!蹦鄰┠眠^那壺酒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敬道。 薛寶珠也給自個倒了杯,正要舉起卻被一只大手橫著劫走,“……” “她酒量不好?!濒煤秃鋈慌e杯立了起來擋在前頭,憨憨說道。 薛寶珠又不由想到除夕夜那晚,臉騰地紅了起來。當初那句喝酒沖動啪啪打得自個臉疼,默默倒了碗茶水裝深沉。 裘和余光里瞥見,看她難得貓兒似的乖順,耳朵尖兒還紅紅的,心底騰起一個念頭,很想摸一摸那耳朵尖。 一塊端著舉杯的王大虎咕嘟悶了一碗,喟嘆了一聲‘好酒’,那點的旖旎氛圍霎時消散。 一頓飯用完,薛寶珠同莫大娘在后廚收拾碗筷,想起吃涮rou的小火爐還擱在前頭沒收起來便又折返了回去。她還未走到一半的路,就聽見有兩道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再爭吵。 “虎子叔,我都知道……” “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干娘為了你的事cao碎了多少心,你倒好拍拍屁股人就去了書院!” 薛寶珠怎會聽不出這兩人的聲音來,先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