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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咱家是什么人!仔細咱家告訴李大人你私相授受奪了你的名兒!” 那人渾然一顫,當即跪了下去。 德公公轉(zhuǎn)過身,面上是一層薄怒,“但凡能上東風臺的都算你們本事,咱家也不忍心你們大老遠的來參京中參加這三年一度的比賽還沒顛起勺就叫捋了下去!殊不知今年為了賄賂的事辦了多少官員,你們?nèi)粼賱舆@心思,也休怪咱家無情!” 眾人哪有敢不從的。先前想討好的那人也更是怕得瑟瑟發(fā)抖。 “起來吧?!钡鹿贿^是嚇唬嚇唬此人,估摸著時間快到了也就再沒磨蹭,轉(zhuǎn)身道:“也該入場了?!?/br> 薛寶珠同裴劭看了一眼,倘若都如這位公公一般,今年的廚藝大賽可都全看自家本事了。這一時讓薛寶珠忍不住躍躍欲試起來,東風臺上廚藝界的泰斗高手如云,她今日可能開開眼見了。 方登上東風臺,薛寶珠就讓眼前氣勢所震撼,只見廚灶一一橫豎對其排著,極目望去越有百余張。廚灶上各種鍋碗廚具自不必說,各種rou類時蔬分類擺在長案,一側(cè)另立有兩名太監(jiān),一人垂手而立,一人手中執(zhí)本握筆。除去最當中的比賽場地,四周另外設有看臺棚帳,雖此時時辰還早,已有不少人坐在了里頭。 那位德公公先領(lǐng)了益州三甲去了他們各自的灶臺,而后再領(lǐng)著荊州三人去,帶最后一個送了薛寶珠,方才瞧著他道:“咱家先前得知荊州三甲有個小姑娘已是吃驚得很,沒成想還是這么個標致人物,著實叫咱家佩服。” “德公公謬贊,民女擔當不起,只是今兒能有機會來這已經(jīng)是大幸事了?!毖氈橥选?/br> “等你今兒過了第一輪進了第二輪還能有畢生難忘之幸?!钡鹿暮苁且馕渡铋L的道了一句,再多旁的話也不肯透露了,只又額外鼓勵了幾句。 等人走后,薛寶珠才低聲同身邊的裘和道:“這是怎么回事,那公公的話里頭好像還有旁的意思?” 要說裴劭也早得了消息,便開口道:“今日陛下會親自觀看第二輪的比試?!?/br> “陛下會親自觀看?”薛寶珠始料未及,何況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她只知道先前最后一輪的比試會有王公大臣來主持,只等決出了頭三甲才有機會覲見皇帝。 裴劭點頭,卻再沒說話,到底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實在不好多談這事。原本今日陛下的確不該露面的,只是有人在陛下耳邊進了話,才有了這意料之外的事。 過了不多時,忽然響起了一道鐘聲,鐘聲洪亮悠長,叫人靈臺驟然清明。東風臺上清風徐徐,將白帷紗帳吹得飛揚,此時看臺的觀眾也陸續(xù)做滿了。 站在薛寶珠身邊的那手中并無拿東西的太監(jiān)道:“二位可以凈手了?!彼f著這話的的時候,自然而然示意薛寶珠和裘和去擱在灶臺旁的木桶中用清水洗手。等二人一洗凈,立即又粗使的太監(jiān)推著木板車來收那水桶,不一會又換了新的水來。 “這是頭一道鐘聲,是讓諸位準備起來的。但凡桌上的東西,你們都一一看仔細了,可別到時候一緊張手忙腳亂了找不到東西。只是這手不能碰這桌子上的東西?!蹦翘O(jiān)照本宣讀的規(guī)則,不一會又聽見第二道鐘聲響起。他又繼續(xù)到:“好了,這時候可以使使這些刀子工具了,如是爐子的火不夠旺也能添些柴火。想必要做什么兩位都早有打算了,這早上一輪不命題,只自己挑拿手的來做便好了。等第三道鐘聲響起后在聽見想鑼聲,你們便能聽見動手了?!?/br> 這些規(guī)章早在入京報到的時候拿回去的本子上便寫得一清二楚了,可這番叫人一字一字的念出來,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薛寶珠也不敢大意,隨即謹慎起來,又同裴劭道:“你過會有些來不及就直接跟我說?!?/br> 她說這話也多半是因為自己同他好陣子沒處在一處干活,又沒磨合過,怕有配合不順。裴劭為安她的心,自然也是應了下來。 “咚——”第三道鐘聲響起,原本還有些嘈雜的東風臺忽然安靜了下來,只聽見風響。 “哐當——”幾乎是緊接著一聲洪亮的銅鑼聲響了起來。有個年邁的老太監(jiān)在最前頭聲嘶力竭的喊道:“廚藝大賽京城篩選賽開始……” 薛寶珠也不急,先閉上眼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將開始動作,自她開始,灶臺旁的的托冊執(zhí)筆的太監(jiān)也速速提筆了起來,將薛寶珠的每一個步驟都記錄了下來。 今兒薛寶珠要做的是金羹玉露,選用鮮活的大黃魚與莼菜熬羹,注重火候的控制,因著名字的好兆頭才選作第一道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薛寶珠不經(jīng)意瞥了一側(cè),只見那人已經(jīng)在裝盤,顯然已經(jīng)是做好出鍋了。而她這才剛收了汁,都還未調(diào)料。 灶臺旁的太監(jiān)適時提醒,“還有一盞茶的時間比賽結(jié)束?!?/br> 裴劭也不去問薛寶珠,全程寡言的配合。又時薛寶珠想要找個蒜瓣,他便已經(jīng)將東西遞到了自己面前。 等比賽結(jié)束的銅鑼響起,薛寶珠剛好踩著時間將菜品出鍋,不造不晚的看著人將熱騰騰的菜端了上前。 且不論這結(jié)局如何,第一輪的比試總歸是結(jié)束了,薛寶珠雖嘴上頭說是不緊張,可這時候還是長舒了一口氣,瞧了眼身邊的裴劭,發(fā)自肺腑的說道:“不比方芳差?!?/br> 裴劭這時才終于露出了點笑意,繃著的神情終于是放開了,“我早說過了,我同你心意相通,如何能被這些事難倒了?” 他是俯身湊在薛寶珠耳邊說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惹出了緋紅一片。薛寶珠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一張口就是這樣不正經(jīng)的話,自己何必這時候開什么口,反倒像是撩著他說話一樣。薛寶珠輕輕咬著貝齒,威脅著道:“裴劭!你給我安分些!” 裴劭應聲點頭,又恢復了先前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好——不過我這人,忍得住一時忍不住一世,若是現(xiàn)在忍住了,只怕往后要更加變本加厲。寶珠兒,你說了怎么好?” 薛寶珠倒吸著氣,滿是震驚的看著他,怎的都沒想到這人如今能這樣厚顏無恥的要挾自己?!“我說怎么都不好!裴劭,你別過分!”可這樣的話,非是將她弄得面紅耳赤了,想要說些威脅的話,卻總也讓人覺得實在同他嬌嗔一樣。 “我也沒法子,倘若此時不過分些叫你應了我話,恐怕等這廚藝大賽過后你人一走,我便再不能輕易找到你了?!迸巅康吐暤馈?v使是薛寶珠沒說過這話,他也摸透了她的性子。他的寶珠兒氣性大著呢,可不是那樣好哄的。 薛寶珠驚詫,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要說她心中也的確這樣想過……正當她心思不定的時候,裴劭竟然用手在她腰間捏了捏。薛寶珠瞪著如小鹿一般的眼,一聲嬌嗔幾乎要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