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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一直沒見過,只知道是護國公家的嫡女,人是真沒見過,家里也沒人知道這事,你先別同別人說。” 倒不是石濤不想讓李嬤嬤知道,而是覺得這婚事有點懸,畢竟如今這形勢還真是不好說呢,且父親當時同護國公家不過是私底下說了說,也沒給個定親的信物什么的,如今且論不著。 慧慧見哥哥神情不似作偽,知道這事可能有變,在一個如今外頭的形勢不明,皇上生病這事雖說已然過去,可看待幾個兒子倒是越發(fā)地弄不明白了,就連四王爺如此隱忍也跟著在朝堂上吃過憋了,就連她們準備去舅母那的事情,也只得跟著先緩上一緩了。 慧慧覺得如今的皇上定時越老越覺得孤單害怕失望了,這才性情乖戾起來,不過自家朝堂上沒人天天露臉,也就礙不著誰的眼,只望府里那些人安穩(wěn)些也就是謝天謝地了,不過好在皇帝如今性情難琢磨,太子倒是不敢再如何逼迫她們府里的人了,這才讓自己能安逸地出了府門。 怕哥哥心里過不去,慧慧也不好奇這未來的嫂子了,忙笑著問起了其他。兄妹倆這還沒說幾句話,香芋就回來了,見著了慧慧,倒是沒有失落傷感的樣子,只是苦著臉皺著眉頭。 慧慧瞧見她這樣,倒是稀奇了,不覺問道:“這是怎么說的,我估摸著你不哭鼻子也該傷心來著,怎么倒是像鬧了一肚子氣?難道香穗沒給你什么好臉色,不該呀?” 聽了這話,難得地石濤也上了心,想著這香穗不是個蠢的,定不會這時候給香芋不自在,便推出定是香穗那來接她的家人鬧了什么事,便道:“八成是香穗那爹娘鄉(xiāng)下人沒什么見識,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讓香芋生氣了?!?/br> 香芋不妨少爺猜的這樣準,不覺贊嘆道:“還是少爺厲害,是這樣呢,我到香穗如今怎么突然變的這樣自私起來,原來根由在她爹娘哪呢……” 大概是真氣壞了,香芋說到這不自然地頓了頓,這才嘟著嘴,接著道:“小姐是沒瞧見,我去送香穗的時候,她爹娘拉著香穗正哭呢,當時我想著,大概是人家爹娘想閨女,高興的,可聽著聽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老夫妻倆話里話外的竟然在怪香穗同意回家,你說說這叫什么事,難道閨女家去不好?” 慧慧一聽是這個,不覺嘆了口氣,笑著勸道:“唉,你呀!這些有什么好置氣的,她們興許是被窮怕了,覺得香穗待在府里有吃有喝的,還能做些外快幫襯著家里,這就是極好的事了。如今她這一家去,不說月錢沒了,就連平時幫襯的那些個荷包絡子的布料絲線也是半點沒有了,這筆開銷在我們沒什么,可在香穗家那就是筆大收入了,她爹娘能不著急?” 香芋聽了這話雖說明白,可還是不服氣地道:“可錢財就有閨女重要了?若是早些年,她們家過不下去了,這么想也可以,可如今靠著香穗的幫襯日子也好了起來,就不該想著繼續(xù)拿了女兒的賣命錢,這不是黑了心腸嗎?我可是知道有好些個人家在沒辦法的時候賣了女兒,待一緩過了氣,就想法子贖人,她們這算什么?我們都沒要她們的贖身銀子,不僅如此還另貼了十兩,這還不夠?” 這確實是夠了,十兩銀子在一般的人家可是夠一家子沒病沒災的時候用幾年呢,也難怪香芋要生氣了。不過慧慧想著,照著平時香穗說起家人的口氣看,并沒見她爹娘對她有多不好,反而還蠻心疼她的,可見今兒這事大概是太過突然,也可能是想著香穗離出嫁還可以再拖個一二年,還不如到那時候再求了主子放出去,也能多得些銀錢吧。唉,到底是窮鬧的。 石濤可沒meimei的細心思,在一個他雖說也不富裕,可那是為了迷惑府里府外那些個不安分的人,他現(xiàn)管著父親手底下的好多個鋪子莊子的,十兩銀子在他還真是看不上,不過他也沒覺得十兩少了。 相反的石濤覺得這十兩給的可是夠夠的了,他meimei自己個尚且過的拮據(jù)呢,還硬是從自己微薄的私房里拿了這十兩補貼了香穗,若是再嫌棄不夠,這香穗就果然是早走早好了,沒得養(yǎng)出個白眼狼來,不過,這丫頭如今可不就是白眼狼嗎? 瞧見小姐少爺都沒說話,香芋越發(fā)地激動了,拉著個臉道:“這眼看著香穗也大了,像香穗這樣的年紀在鄉(xiāng)下可都能成親了,她們?yōu)榱俗约簜€總不至于不想閨女好吧?這女孩子要是耽擱了婚事,日后可不好找。再說了,她們家得了我們多少好了,繡房的零頭布、沒用多少的絲線,香穗哪樣少往家?guī)Я???/br> 說著說著,想到香穗的不知好歹,香芋又灰心了起來,聲音也不那么高了,只嘟囔道:“真真是一家子沒心肝的,小姐還好心地教會了她娘打那些個賣高價的新鮮樣子的絡子,還許了香穗有空就做自己的針線活計幫襯家里,如今她們家不說債務了,怕是都置辦下不少地了,就這還想著不讓閨女回去,可不是沒良心嗎?” 慧慧瞧見香芋這樣,知道她一是氣香穗不知好歹,二也是擔心香穗日后家去受罪,心里矛盾這才激動的口不擇言,不覺搖頭道:“你呀!真是多余擔心的,香穗是個沒成算的嗎?既然想著家去,定是早就想好了的,她身邊傍生的銀錢也不少了?!?/br> 瞧見香芋氣惱樣,慧慧索性同她掰開了道:“這些年雖說她的月錢都給了家里,可這幾個月松動下來后,她難道就全交給家里了?那些個她日趕夜趕的繡帕荷包難道也全換了錢給了家里?在一個這些就算是沒了,我給她那十兩銀子也不少了,還有些府里發(fā)的首飾,我給的首飾,你送的物件,足夠她風風光光的嫁人了,你呀!且將心放肚里,香穗不會過不好的。” 石濤也好笑地看了氣嘟嘟的香芋一眼,覺得她怎么這么多年下來,這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嘴快心直,不過這樣的人純直,配慶豐那有成算的人倒也合適,遂接過meimei的話道:“好了,你就聽小姐的,沒得為些不相干的人煩心,我們這可是去給你送嫁,你總cao心別人做什么?!?/br> 香芋一聽這話,想想香穗的性子,再想想那老夫婦倆畢竟是香穗的親生父母,估計也不會一點也不為女兒想,知道自己還真是多余擔心了,遂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我多慮了?!?/br> 香芋就是這點好,一但覺得自己錯了,認起錯來是半點不含糊。不過點完頭,香芋又想起少爺說送嫁的話,不覺紅了臉,她再是沒想到平時總冷著個臉的少爺也能說出這話來。 石濤說這話還真是純屬無心,倒也沒注意香芋的臉紅?;刍鄣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