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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鴻終于抬眸,朝對面的太子看了眼。 太子笑,故意晾著央央,只與嬴鴻說話道:“許久未與表兄對弈了,表兄棋藝越發(fā)精湛。若不是表兄讓著孤,孤怕早輸了?!?/br> 嬴鴻這才惜字如金般吭了三個字:“臣不敢?!?/br> 太子與嬴鴻一盤棋下了一個時辰,央央就在那里罰站站了一個時辰。 直到一盤棋下完了,有伺候的宮婢端了水來給太子跟嬴鴻凈手,太子洗了手后,才對央央說:“方才與其說是嬴世子要罰你,不如說是孤要罰你。至于為什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睕_央央揮揮手,“去吧。” “是?!?/br> 央央應(yīng)聲退了下去。 她自當不會埋怨太子,只心中又多恨了嬴鴻幾分,覺得他人面獸心,就是故意的。 太子妃親自吩咐兩個婢子送央央姐妹去徐老太太那里,這才走過來說:“你們兩個也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傳了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太子隨意敷衍了一句,便說:“去母后那里吧。” 晚上回了家后,徐蔓心里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自己母親。 本來因為三叔平素與顧家大老爺走得頗近,顧家遭殃的時候,就險些連累到徐侯府。如今大jiejie得罪了嬴世子,這非小事,她就怕因為這事情釀出什么大禍來,也未可知。 大夫人聽了后,坐立不安,也不管天色是不是晚了不方便,直接奔三房去。 三夫人與三老爺正要歇下,聽婆子說大夫人來了,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么晚了,大嫂怎么過來了?” 大夫人待人待己都十分苛責嚴厲,便是三夫人瞧見她,都有些打顫。 三老爺?shù)溃骸跋氡厥怯幸屡c你商量,你去看看吧。” “老爺,會不會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大嫂拿著錯處要來罰我?”三夫人越想越怕,可她素來行事謹慎小心,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三老爺知道妻子的性子,溫軟、怕事,便握住她手道:“我陪你去吧。” 說罷,沖候在房內(nèi)的丫鬟招招手,讓她把自己已經(jīng)脫下的外裳拿來。 大夫人沒想到,這處理內(nèi)宅的事情,三老爺會陪著一起來。難道就這么不放心他媳婦,生怕她對他媳婦怎么樣嗎? 瞧見人的時候,大夫人怔愣了好會兒都沒回過神,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三老爺徐敬笙摟著妻子腰的手沒落下來,看向大夫人問道:“這么晚了,大嫂還親自過來一趟,是什么事。”一邊說,一邊朝旁邊抬了抬手,示意大夫人坐。 大夫人坐下來,將白天宮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了。 她是想明兒領(lǐng)著徐央央親自去嬴王府一趟,登門道歉。但又怕老三夫妻疼閨女,不肯,便將事情說得嚴重了些。 “有這事?”三夫人怕女兒得罪人,著急起來,“這可怎么是好。” 三夫人知道女兒因為顧家的事情恨毒了嬴王府,但是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敢在宮里做出這些來。 大夫人整張臉都皺成一團,有些苛責三夫人的意思:“要我說,這孩子就是叫你給慣壞了。做錯了事情,還求著柔柔不讓說。虧柔柔識大體,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然的話,將來咱們侯府出了什么事情,怕是都不知道原因在哪里?!?/br> 三夫人急了半餉,問:“大嫂,您可有什么法子?” 大夫人朝徐敬笙那邊看了眼,見他只低頭喝茶,好似并沒在意此事,大夫人說:“明兒一早給嬴王府送個帖子,你與大姑娘一起,隨我登門道歉?!?/br> “老爺?”三夫人征求自己丈夫的意見。 徐敬笙這才擱下茶碗說:“便隨大嫂的意思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硬柿子不跟丫頭片子計較,奈何丫頭片子早記恨上他┑( ̄Д  ̄)┍ 央央:狠的來不了,暗搓搓搞小動作,弄不死你,我也惡心死你~ 硬柿子:…… 第3章 央央已經(jīng)歇下,三夫人不想打攪女兒休息,便沒讓紅玫去叫醒女兒。 但三夫人心里是個藏不住事兒的,方才大夫人話說得嚴重,三夫人實在怕女兒得罪嬴王府,從而給徐家招來禍端。所以回去后,全然沒了睡意,一直在臥房里來回走,心中的擔憂都寫在了臉上。 “這可怎么辦?這可如何是好……” 徐敬笙步履從容走過去,摟著人肩膀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兒讓嬌嬌去道個歉就是。還有,大嫂的話,你也不要全信,未必就是嬌嬌故意的?!?/br> “打從顧家被抄了后,她這個人就更神神叨叨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想成是徐家也要被抄……這件事情,她未必沒有刻意說嚴重了幾分?!?/br> “你說的也對?!比蛉说故窍嘈哦蠣?shù)脑?,她素來是個沒主見的,這種時候,誰說的話有幾分信服力,她就信誰。 不過就算是這樣,三夫人也是一夜未有睡好。第二日一早天才亮,她就起床去了女兒房里。 央央小時候是跟著老太太一起住的,后來到了十一歲,才搬回三夫人這里來住。 “娘!您怎么來了?” 央央才醒,只穿著桃粉色的中衣,頭發(fā)還沒梳。她也不管這些,瞧見母親,就撲過去撒嬌。 “娘!”央央委屈極了。 昨兒被太子他們罰站一個時辰,動都不敢動一下,離開東宮的時候,腿都麻了,她也不敢吭一聲。隨老太太回來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知道爹爹宿在母親房里,她也不好去,只能暫且忍著那股子委屈。 現(xiàn)兒看到母親,少不得要撒嬌犯嗲,流幾滴委屈的眼淚。 要是以前,三夫人早摟著人心肝寶貝喚著了,這會兒她注意力不在這上面。 只問央央道:“你昨兒隨老太太進宮去,可是得罪了嬴王府世子?” 央央一驚,忙就有些生氣起來,鼓著嘴說:“肯定是二meimei說的!二meimei答應(yīng)我不說的,她騙我!” 三夫人道:“那就是真的了?嬌嬌,你好糊涂啊?!?/br> “我不是故意的。” 央央本來就委屈,此番被母親指責,她更委屈了。 “我都跟他道歉了,他還想怎么樣!太子殿下也罰了我!” 三夫人想著,現(xiàn)在不是論這個的時候,便將昨兒晚上大夫人找她的意思告訴了女兒。 “知道你心里恨嬴家,但是嬴王府如今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不必娘說,你也知道吧?以前好歹還有顧家牽制著嬴王府,不至于嬴家太過囂張。如今顧家被斗倒了,豈不是嬴王府一家獨大?” “以前你爹爹就跟顧大老爺走得近,怕是早被嬴家人記恨上了。不求你對嬴家人客客氣氣的,可也別得罪人家。嬌嬌,聽娘的話,隨娘和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