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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到三奶奶家做客。 這天余家沒再開門。 村里人都說余家人這是羞著了,不好意思見人了。 活該啊。 第8章 三奶奶家很熱鬧。 齊郁楊帶著貴客上門了,三奶奶高興得合不攏嘴,指著廂房給大家伙介紹,“楊楊小時候可乖了,在地上給她鋪個涼席,放個撥浪鼓,她自己能玩好半晌,不吵人?!?/br> 周向蘭熱心的給齊郁楊安排床鋪,“楊楊,這屋子朝陽,你住這間吧?!?/br> 顧伯母親自跟著過去看了,見三奶奶家雖然不富裕,家里房子不新,可打掃得干干凈凈的,給齊郁楊住的又是向陽的房子,有幾分放心。 午飯是在三奶奶家吃的。 這時候的農(nóng)村還很窮,連大米白面也還是奢侈的東西。周向蘭雖然熱心待客,可家里條件不行,做出來的主食是花卷,就是一層白面一層玉米面的卷著,精糧細糧摻著吃。 周向蘭擔(dān)心城里來的客人吃不慣,誰知顧思齊和劉文蒙他們一點沒有嫌棄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余慶掰開花卷,把玉米面的一層掰掉,白面的那層給三奶奶。 顧伯母看在眼里,“楊楊舅舅,你可真孝順老人啊?!?/br> 余慶笑,“這是跟楊楊學(xué)的?!?/br> 齊郁楊也笑,“我小時候嘴饞,姥蒸好花卷,我就伸手掰,把玉米面掰掉,只吃白面那一層。姥和舅舅就笑話我,說我天生嘴尖,不好惹?!?/br> 齊郁楊偎依在三奶奶身邊,祖孫倆都笑得很開心。 顧伯母心里暖烘烘的,“我們楊楊小時候也過得很好啊?!?/br> 劉文蒙一向話多,“有三姥姥疼愛,楊楊也是很有福氣的。楊楊,你小時候三姥姥是不是只看你一個啊,這么縱容你。” 周向蘭笑,“我家就兩個臭小子,我媽稀罕小閨女?!?/br> 三奶奶只有余慶一個兒子,余慶生的余樂惠、余樂施又是男孩兒,三奶奶沒閨女也沒孫女,看見別人家的小閨女就眼熱。所以余小妮那時候沒人看孩子急得團團轉(zhuǎn),三奶奶就把小楊楊抱過來了。 吃著農(nóng)家飯,說著齊郁楊小時候的事,時間過得飛快。 吃完飯,齊郁楊取出兩百塊錢給三奶奶,“姥,這是我孝敬您的?!?/br> 三奶奶年紀大了,人又瘦小,卻很有力氣的把齊郁楊的手推回去了,“楊楊,姥可不是為了錢讓你來住的。這個錢姥不能要?!?/br> 齊郁楊陪笑臉,“姥,這不是生活費,這就是我孝敬您的啊。再說我就沒敢多給,就兩百,又不多?!?/br> 周向蘭走過來,把錢塞回到齊郁楊手里,“楊楊,這錢你收著,你姥不能要。你要孝敬你姥,等以后你上班了,掙錢了,想孝敬多少都行?,F(xiàn)在你還上學(xué)呢,掙不了錢還得花錢,你拿你爸媽的錢孝敬你姥?” 齊郁楊口才也算好的了,竟被周向蘭說得無言以對。 是啊,要孝敬老人,拿自己的錢孝敬啊,拿父母的錢算什么。 顧伯母幫齊郁楊說話,“楊楊姥姥,您就拿著吧。楊楊在您這兒住著,總是要吃要喝的,不拿錢怎么好意思?!?/br> 三奶奶連連擺手,“農(nóng)村人自己打井,自己種糧食自己種菜,吃的不花錢,喝的也不花錢,真用不著。再說了,楊楊一個孩子能吃多少喝多少,她吃飯就跟小貓似的,就一點兒。我就嫌她吃得太少了。” 余慶也說道:“這個錢不能要。真不能要?!?/br> 周向蘭嘴皮子利索,愛說笑話,“不光我們不能要楊楊的錢,我們還得給楊楊錢呢?!?/br> “為什么呀?”劉文蒙、劉茵茵聽得太奇怪了,異口同聲的問。 周向蘭抿嘴笑,“學(xué)生才放暑假那幾天,我媽就在家里念叨,楊楊啥時候回來,回來了能住多久,我當(dāng)家的就笑話她,說她跟得了戲文里唱的相思病一樣。我媽人老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她把我當(dāng)家的罵了一頓,說我就得相思病咋了,我就是想楊楊了咋了,你要是孝順我,趕緊給我花錢治……” 周向蘭的話說得大家伙哈哈笑。。 余慶樂,“我是得給楊楊錢,楊楊一來,我媽這相思病好了?!?/br> 三奶奶打了他一下,“你說啥怪話?你連個孫女也沒老娘生,有臉說怪話?” 大家伙更是笑得不行了。 余慶的兩個兒子余樂惠、余樂施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回家。 他倆拉著個平板車,平板車上放著水泵、水管、鐵鍬等農(nóng)具。 齊郁楊忙幫著卸東西,“大娃哥,二娃哥,你倆是到東地澆水了吧?回來的這么晚?!?/br> 余樂惠臉膛黑紅,個子蹜得比他爹余慶高了一頭,嘿嘿笑了兩聲,“楊楊又長高了。” 余樂施比他哥個頭更高,還是一臉稚氣,伸手揉揉齊郁楊的頭發(fā),“上回見面還二娃二娃的叫我,這回不錯,知道叫哥了?!?/br> “楊楊知道叫哥了是好事,你揉她頭發(fā)干啥?”余樂惠訓(xùn)他,“楊楊愛干凈,你給她揉亂了,她就得洗頭發(fā),不費洗頭水啊?” “費她的,又不費我的?!庇鄻肥┳煊病?/br> 齊郁楊笑,“我跟舅舅說,洗頭水錢從你的賬上扣?!?/br> 余樂施兩手抱頭,一聲哀嚎,“楊楊,你給二娃哥留條活路吧,二娃哥掙錢不容易啊。” 余樂惠和齊郁楊哈哈大笑。 大家伙看見這兄妹三人一見面就斗嘴,都覺得好笑。 顧伯母仔細問了這兄弟倆的情況,知道余樂惠和余樂施一個二十歲,一個十八歲,都是初中畢業(yè)沒考上高中就不讀了,回家務(wù)農(nóng)。顧伯母想了想,問周向蘭,“要是有我們學(xué)校的臨時工,愿不愿意讓樂惠和樂施去干?” 周向蘭又驚又喜,“愿意,當(dāng)然愿意!就是怕這倆臭小子太笨,干不了?!?/br> 顧伯母微笑,“是幫著管體育器材的,工作內(nèi)容不復(fù)雜?!?/br> 周向蘭激動得搓著手,平時挺機靈的人,不知道說啥好了。 這年頭城鄉(xiāng)差異大,而且處于計劃經(jīng)濟時期,農(nóng)村學(xué)生除非是考學(xué)出來,否則幾乎沒有機會進城工作。對于一般的農(nóng)村人來說,以后就是種地,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到城里上班是想也不敢想的好事。這就難怪周向蘭會激動到如此地步了。 三奶奶和余慶也很吃驚。 周向蘭說話聲音都發(fā)顫了,“那啥,您回去再問問,要是真能讓倆臭小子過去上班,您可一定給個信兒?!?/br> 顧伯母溫和的道:“學(xué)校確實是在招人,樂惠和樂施兩個孩子踏實周正,身體健康,又是初中學(xué)歷,錄用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這是臨時工,轉(zhuǎn)不了戶口,你們不會介意吧?” 余慶和周向蘭連聲道:“不介意,不介意,當(dāng)然不介意!” 余樂惠和余樂施呆呆站在一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這就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