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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遲眼角余光偷偷掃了一下徐有途,見他被她突然的聲音打斷后丟下了長筆,不再繼續(xù)手下的動作后,她才放下心來。她看著夫子,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夫子講的東西,而后道:“回夫子,方才夫子提的那道題學(xué)生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夫子聞言,微微緩和了神色,他輕敲了一下案板,示意顏遲解答。 顏遲暗暗垂眼瞄了下書中的題目。 題曰:今有善行者一百步,不善行者六十步。今不善行者先行一百步,善行者追之。問:幾何步及之? 她的大腦飛速地遠轉(zhuǎn)著,過了半響,她答道:“回夫子,是二百五十步?!?/br> 夫子聽了她的答案后,眉頭舒展開,“你且說一下如何得到這個結(jié)果的?!?/br> 顏遲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道:“置善行者一百步,減不善行者六十步,余四十步為法。以善行者之一百步乘不善行者先行一百步為實,實如法得一步……是以,最后的結(jié)果為二百五十步?!?/br> 夫子滿意地摸著胡須,抬手讓她坐下。 她捏了把虛汗,隨即又聽見夫子說還剩半刻鐘做課試。她趕緊提筆蘸墨,鋪開白紙,凝神細聽夫子出題。 空隙間她還瞅了瞅徐有途,見他老老實實準(zhǔn)備聽題時,她才放下心來。 ———— 算學(xué)課結(jié)束后,徐有途伸了伸懶腰,他出了學(xué)堂,還沒走幾步便人堵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攔住他的那個人,粗黑的臉,過于纖小的身材,目光凌厲地逼視著他。 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此人為何堵著他。 “你有什么事嗎?”他皺著眉問道。 “請兄臺以后注意些行為,不要再隨意往別人背上亂劃東西?!贝巳巳矶忌l(fā)著凌厲的氣勢,只是那有些rou嘟嘟的臉頰使那份凌厲削弱了幾分。 徐有途起先還想問他哪里往他身上亂劃東西了,旋即就想起了坐他前面的那個好欺負的小傻子,他了然般地嗤笑道:“關(guān)你何事!” 此人道:“只希望兄臺以后能注意些,不然在德業(yè)簿上留下“欺辱同窗”這四個字可就不太好了,兄臺你說是嗎?” 聞言徐有途一個慌神,難道此人要告訴山長不成?只不過一瞬他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他平日里就是個橫行慣了的,只需他亮出家世,威脅威脅,此人肯定就不敢惹他了。 他抬高下巴,輕蔑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告訴你,我爹是徐福記!” 哪知此人聽了他爹的名號竟沒有一絲波動,不露一點驚慌,反倒微微勾起了唇,頰邊浮現(xiàn)出兩個圓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動著他看不懂的光彩,直直望進他的眼里。 “無論你爹是誰,捉弄別人都是不可以的,在下言盡于此,請兄臺回去好生想想罷?!?/br> 這一刻,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他甚至能聽見頭頂竹葉微微浮動的細細聲響。他直愣愣地看著此人的臉,只覺得有一絲異樣在心頭蔓延。直到此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才緩回神。 “呸!”一緩過神他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剛才竟然被一個長得瘦不拉幾還娘們兮兮的小子給鎮(zhèn)住了! 他胸里憋著口氣,就要穿過竹林時,忽地瞧見斜對面站了一人,他臉色迅速變化,收斂起怒氣,討好地向那人打了個招呼,“江兄。” 江修璽長身玉立地站在竹影里,微風(fēng)卷動他的衣袍,也不知在哪兒站多久了。他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一直凝視著一個方向,精致的眉骨緊擰著,仿若岫嵐微動。 徐有途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悻悻地彈了彈衣擺。心底卻是恨恨地想道:若不是因著你是丞相的兒子,你能這么傲嗎你!看你那欠抽的模樣,呸呸呸! ———— “阿遲,你去哪兒了?”趙小郭還乖乖坐在學(xué)堂里等顏遲。 顏遲抱起書卷,笑瞇瞇道:“嗯,辦了件小事?!?/br> 第7章 晨間空氣新涼,日光暖黃,束束傾落在開滿白蓮的蓮池里。 池中白蓮盛開,蓮瓣清嬈,晨間日光散在蓮瓣上的露珠上,折射著瑩潤亮妍的光。蓮葉湛綠,映襯著素雅的白蓮,清新淡雅至極。池水清澈,隱約看得見有魚兒在里面游梭。 蓮池四周玉石堆岸,楊柳垂絲,蓮香沁鼻。 緊挨著蓮池不遠處的亭子里,眾位學(xué)子們圍坐在亭邊,悉心聽著亭中央的山長講席。 每旬一日、八日,山長例行講席。 顏遲一邊聽著山長的講話,一邊時不時地謄寫著筆記。 山長乃當(dāng)代文學(xué)大士,講席的知識深奧難懂,且有些晦澀。她馬不停蹄地蘸墨謄寫,唯恐漏掉了半個字。 講完深奧晦澀的經(jīng)略之后,山長復(fù)又開始講史。 歷史要比經(jīng)略輕松易懂,且有趣得多。顏遲端正坐姿,集中心神聽著山長講蘄陽簡略史。 她知道蘄陽歷來是中原大國,卻不知道它有多么強盛,以致于盛世不衰八百余年之久。 當(dāng)初她跟著大師兄下過幾次山,稍稍領(lǐng)略了幾番皇城中的市井繁榮景象,卻也只窺探到其堪堪一角,如今聽山長講到蘄陽現(xiàn)世的輝煌時,也不免喟嘆,蘄陽幾乎在各個方面上都非常強盛,沒有一塊短板。能生在這盛世之中,也算是種福氣。 她正聽得津津有味時,山長突然一轉(zhuǎn),講起了當(dāng)朝情況。 她微微頓了一頓。 攝政王爺…… 男人冷峻的面孔閃過腦海里。她心里顫了一記,旋即馬上按住心口,鎮(zhèn)定下去。 山長像是顧忌著什么,只淺淡地提了幾句當(dāng)朝政況便不再多談。 日頭越來越高時,山長講話完畢,隨即要求眾位學(xué)子自行討論一番。 顏遲收了筆墨,周圍學(xué)子聲音或大或小或促或緩地紛紛討論起來。 她無心討論,也沒什么見解,她看了一眼盤坐在她身畔的趙小郭,發(fā)現(xiàn)他還在一筆一劃地寫著什么東西。 她湊過去看了看。 “你全記下來了?”她瞧見那一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問道。 趙小郭收好尾,放下筆,不好意思地道:“我娘說,夫子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一一記下來,我記性不太好,就全記在紙上,以后就不會忘記了?!?/br> 顏遲默了默,淺笑道:“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蠢物?!?/br> 忽地,她聽見一聲冷嗤。她抬眼,瞥見江修璽冰冷而厭惡地覷著趙小郭。與她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后,他抱著胳膊,冷冷地收回了視線。 她眉心微揚,江修璽怎么看起來這么討厭趙小郭?照理說,小郭也沒得罪過他,他為什么會如此不喜他,以致于第一次見面就把趙小郭趕出了學(xué)舍? “小郭,當(dāng)初江修璽為什么不讓你跟他一間房?”顏遲低聲問道。 趙小郭沒想到顏遲會突然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