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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看去。眼神中,泛起深沉的痛苦之意。 怎么辦? 她說過自己受了重傷,而且,武功又要突破第三層,正是最危險的關頭??涩F(xiàn)在,他竟然連答應她的承諾,給她一點水喝都做不到……怎么辦,在這樣一個鬼地方,到底該怎么辦? 陳皓天茫然無措在一片濃黑之中,惶然望向少女出聲的方向,黑眸中閃動著無比痛苦的神色。 他像是瞬間失去了生氣,失魂落魄,變成了一尊沒有意識,只剩下身體的石像。他無聲無息,以扭曲而怪異的姿勢,擰頭斜眸,定定望向黑暗中看不清方位的少女,明明什么也看不見,但他卻能想象,此刻她正承受多么深刻的痛苦。就如同他自己的身體也叫囂著渴水、饑餓一般。 就在這時,仿佛只過了千分之一秒,又像是連眨眼的剎那都不曾經(jīng)過,天地陡然明亮起來!一輪火紅熾熱的太陽,惡魔一般,直直杵在上空,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位置,紋絲未動。 一動不動的陳皓天,仍保持著斜眸看向少女的動作,仿佛在一瞬間,被閃光燈照亮,定格成一幅怪異的相片。 爾后,空氣像是瞬間煊騰焦灼起來,溫度在短短時間內(nèi)驟然拔高,小曦在不遠處咕嚕了一聲,抬起右手朝自己臉上蹭了蹭,像是被日光曬得有些不適。 她的動作像是牽動扯線木偶的索線,仍呆滯當?shù)?,眸光晦暗而失望的陳皓天幾乎立刻就有了動作?/br>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又回到昨天的姿勢,俯下身子,一手在頭頂上方撐起襯衣,盡可能多的,將少女擋在身下的陰影中。 原來,老天的保佑,是不會輕易予人的。 既如此,那從現(xiàn)在起,就由我繼續(xù)保佑你了。小曦。 正文 第267章 守護 日光毒辣。 直直烤炙在人身體上,水分快速流失,沙地上的人連僅有的生氣也仿佛被那毒日灼曬了去,變得越發(fā)疲憊,饑渴難耐。 林奕曦早已不再呼痛呼渴。她整個人都蔫蔫兒側臥在沙地上,任由陳皓天的手掌不眠不休往脖頸和面部吹送涼風。雖然能緩解一時的高溫酷熱,但她還是像霜打的植物,或逢旱的青稻,脫水的情況愈益嚴重,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陳皓天一直醒著,從早上八點十五,太陽準時出現(xiàn)在天上,將周圍烘熱照亮起,他就沒有打算再睡。只是撐著襯衣,擋在小曦上方遮陽。盡管如此,他整個人的情況卻比身受重傷仍要抵御體內(nèi)翻騰氣息的少女好了許多。緊抿的唇瓣也同樣干裂了,卻他并不如何在乎。只是當目光觸及少女那兩抹原應嫣紅若櫻的口唇,變成那副蒼白皸裂的模樣,他便忍不住一陣陣揪心難受。 “小曦……要不要我送點風勁入體?” 每隔一會兒,陳皓天就要柔聲詢問少女一次。沙啞低沉的嗓音也聽不出原貌。實際上,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水,但他卻半點都不敢去想那件事。 果真是缺水比缺食物還要嚴重,在這樣嚴酷惡劣的環(huán)境中,他對此已經(jīng)深有體味。 有時候陳皓天的問話得不到林奕曦的回應,他也不敢妄自行動,或是推醒她。但有時候,卻能得到她迷迷糊糊地頷首,或輕應一聲。他便會趕忙扶她坐起,小心翼翼將掌中的風勁貫入她兩大xue道中。每每這樣做之后,小曦緊皺的眉頭就會松動一分,陳皓天看在眼里,也算是得了些欣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林奕曦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起來。她經(jīng)過了蔫軟委頓的時期后,又開始鬧騰起來。身體劇烈地掙扎,在沙地上打滾,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嗬嗬的聲音,像是難受到了極點??谥邪状砂愕难例X磨得咯吱作響,似乎在強行忍耐,但終究還是發(fā)出了尖銳的呻吟。 陳皓天心急如焚,卻對她那句不要輕易碰觸她身體的話念念不忘。他慌忙直起身子,被強烈的日光一曬,幾乎摔倒暈將過去。想伸手去扶少女,卻被她掙扎嘶痛的模樣嚇到,完全不敢動手。 她脖子上的血管青筋盡數(shù)凸起,頭高高仰著,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以至于整個人都變了模樣。原本嬌柔清秀的臉,在強烈的痛苦撕扯之下,變得有扭曲而猙獰。她向來潔白無污的衣衫全部被黃沙塵土沾染,滿頭秀發(fā)也盡是沙子,看上去如同嫫母無鹽,形容狼狽;又像一只脫水誤落沙漠的涸魚,正蹦跶不停,垂死掙扎。 若是換一個男人看到此情此景,也許他從一開始對林奕曦趨之若鶩,敬若神明,此刻見到她這樣丑陋不堪的模樣,也會心生嫌惡,避之不及。但幸虧陪在她身旁的人是陳皓天。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小曦竟因巨大的痛苦變成如此模樣,別說嫌惡了,只把牙齒和拳頭也緊得咯吱作響,恨自己無法上前幫她,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代她承受這一切。 陳皓天性情極為堅韌,心中始終惦記著林奕曦所說的話,生怕她真氣紊亂之時,自己的觸碰會讓她承受更嚴重的傷害,因此,盡管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沖上前去,將胡亂打滾不停掙扎的少女一把抱住,卻仍克制住了自己激蕩的情緒,一雙俊美深邃的眼睛瞪得斗大,直勾勾盯著少女,強行將自己想要沖過去抱她的念頭壓了下去。 幸虧他控制力極強,雖然心如刀絞,但仍忍住了沖動的念頭。少女在一翻猛烈的翻滾掙扎之后,又猛地偃旗息鼓停了下來。這次比之前睡得更沉,只是,臨睡之前,她張開了干裂的唇,甕聲吐出幾個斷續(xù)的字:“陳……大哥……水……” 陳皓天將俯在她唇畔的面頰抬起,伸手拂開她臉上粘黏的黃沙和頭發(fā),目光停頓在少女干裂滲血的口唇上,默然不語。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低頭看一眼自己裸露在外被曬成黑灰色干裂的皮膚,又看一眼少女同樣干燥的手臂,他心中的憂急仿佛霉菌般發(fā)酵起來。但同時,他眼神變得很亮,像是在一瞬間做下了什么決定。 “小曦別怕,陳大哥再想想辦法走出這里,幫你找水?!?/br> 抬手湊到少女鼻端,她的呼吸相當平穩(wěn)。陳皓天心中稍感安定,撤開了手,用襯衣再度替少女遮上。這才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信步朝前方走去。 日光直曬在男人變成古銅色的皮膚上,干裂,灼痛。陳皓天恍若不覺。仍舉步朝黃沙地帶的邊緣走去。在這個毫無空氣流動的空間里,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所能發(fā)出的風勁,至多也就夠給小曦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