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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濃,便又倒出另一壺果酒,見沒什么酒氣才遞到她跟前道:“病倒,歇假了?!?/br> 第44章 阮青杳聽到鄭衍說傅公公病了時, 很是驚訝。 傅公公是陛下身邊最得力的大內(nèi)侍,在她眼里,傅公公就像是個無所不能之人。 每每見到,傅公公也總是眉目帶笑,很是精神。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生病。 “這樣啊, 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呢。”阮青杳點點頭, 想著明天讓宛菱挑選些東西給傅公公送去,以表關(guān)心。 鄭衍已將斟好的酒杯推到她的面前, 阮青杳便撩開耳旁發(fā)絲湊過去聞了下, 有種香香甜甜的味道。 “好香啊, 陛下這是什么?” “果子酒, 由幾十種香果共同釀制, 別擔(dān)心, 沒什么酒氣的。”鄭衍說著端起自己的抿了一口。 風(fēng)疏月朗,亭間閑坐,正是適合小酌的氣氛。 阮青杳見酒杯中盛著盈盈淺紅, 加上有明亮月色灑落在里頭,好看的就像在發(fā)光。 而且拿起轉(zhuǎn)動到一個方位,正好能將月影整個撈進來, 酒杯里就有了淺紅淺紅的明月。 鄭衍見小姑娘在那一邊玩,一邊喝, 似乎很有趣味。于是也像她那樣,將自己的酒杯傾斜,看著倒在酒中的月影。 嗯……他還是覺得看著皎皎更有意思一些。 不過一酒一月, 都能玩得如此自得其樂的皇后,算一算也就只有她了。心思簡單,愉悅也得來的簡單。 鄭衍身子微微傾倚,拳頭抵著腦袋,看皎皎一面同他說著話,一面嘗著果子酒,還總伸舌頭舔舔嘴角邊沾著的酒滴。 他眸中笑意越來越深,心里頭的滿足愉悅也是止不住的。 光是看著小姑娘他便能如此。原來有皎皎在身邊后,他也能夠變得簡單一些。 “對了陛下,你是怎么就能夠認出大白白跟小白白了呢?”阮青杳晃晃空杯,又伸直胳膊去夠酒壺,拿來給自己倒上。 鄭衍沒料到她突然問起這個,可他總不能坦白是給小白白做了記號吧。 見皎皎咬著杯沿眨著眼,好奇看著他,鄭衍隨口就現(xiàn)編了一個。 “多看眼睛。” “哦對!這確實很有不同。”阮青杳附和著點點頭,點著點著,似乎覺得腦袋有些太沉了,點著費勁,便支起手撐著下巴,一手轉(zhuǎn)動著再次空掉的酒杯說,“眼睛都是獨一無二的呢?!?/br> 鄭衍淡淡嗯了聲,舉起酒杯喝著,用袖子恰好遮擋了自己半張臉,暗暗卻擰著眉在納悶。 那兩雙黑漆漆的豆子,究竟哪里有區(qū)別了? “啊……”阮青杳突然想到什么坐直身子,沒擱好的酒杯一栽,翻滾了好幾圈,“如果是這樣的話,陛下以后是不是多看看,也能夠靠眼睛來辨人了?” 鄭衍正要說什么時,才察覺到皎皎面色紅撲撲的,眼神也有點飄飄忽忽,剛剛才坐直的身子仿佛撐了一下就沒勁了,軟軟的要往另一邊倒。 鄭衍心口一緊,忙一把扶住了人。要往另一頭倒去的阮青杳被拉了回來,接在一個溫暖的懷里。她抬頭瞇起眼瞧了瞧陛下,又抬手對著陛下的胸口拍了拍。 發(fā)現(xiàn)很結(jié)實,便放心的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靠了上去。 “皎皎?”鄭衍眉頭皺起瞧了瞧她神色,發(fā)現(xiàn)確實不對,不由看向了翻倒的酒杯。 不會吧,醉了?就這么一整壺還抵不上他一杯的果子酒,卻將皎皎給喝醉了? 小姑娘這酒量,淺的讓人意想不到。要早知道,他定不許她喝這么多了。 “陛下還沒回我話呢。”阮青杳仰著頭不滿道。 鄭衍嘆氣:“你醉了。我先帶你回去?!?/br> “不要?!比钋噼煤吆咧?,忽然頓了下,好似在努力想著什么,過了會才笑了起來,重重點了下頭:“嗯,我醉啦!” 鄭衍還是頭回見到,竟然有喝醉的人,會承認自己醉了的。 阮青杳覺得腦袋變得脹脹的,臉上也燙燙的,可這會心里頭想的什么卻特別清楚。 她指了指眼角,又戳戳陛下胸口說:“陛下以后,不可以隨便看姑娘家的眼睛,知道了沒有?” 小姑娘裝作盛氣凌人的樣子,可唇瓣微微嘟起,臉頰鼓鼓的盯著他看,嬌俏靈動,將這番聚集起來的氣勢給xiele個底。 鄭衍看著她一雙汪汪的大眼中倒著自己的影子,心變得不可思議的柔軟,他好奇道:“為什么?” “因為不想要陛下,記下了別的姑娘啊?!比钋噼煤苷J真的說。 阮青杳醉了以后,竟變得十分坦率。說這樣的話,都一點不帶害羞的。 鄭衍抱著人,明明心里在樂,卻又生了玩心,突然想要逗逗她,于是故意斂起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皇后善妒?” “才不是呢!”阮青杳忙搖頭,她想起后宮規(guī)矩里有,皇后是不能善妒的。 “我這是在為陛下著想?!比钋噼每雌饋砗苷?jīng),“陛下你想,萬一你又記住了其他的姑娘。然后覺得她,唔,可能比皎皎好上那么一點點,也好看一點點?!?/br> “可陛下又覺得不能對我食言,會對不起皎皎。這樣陛下就會陷入煎熬為難之中?!?/br> 小姑娘秀眉顰蹙說得煞有介事,目光緊盯著他,還一副覺得自己很體貼的模樣。 鄭衍:“……”實在難以理解她這種匪夷所思的結(jié)論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想出來的。 “敢情在皎皎眼里,我記得一個便會喜歡一個?” “也不是?!比钋噼煤茉O(shè)身處地的去替陛下思考,“因為在想,如果是我的話,若是看到一個比陛下還要好看的男子。”看到了,然后呢?阮青杳按了按心口在那認真思索。 “阿喲!”阮青杳還沒想出個結(jié)論來,就突然被陛下彈了個腦門。她坐起捂住額頭道,“陛下!你怎么能打人呢?” 鄭衍泛了一肚子酸氣,這種問題,她竟然還需要想?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姑娘。 阮青杳揉著額頭,吸了吸鼻子看鄭衍。見陛下打了人還沒表示,頓時鬧起脾氣轉(zhuǎn)過頭去:“陛下欺負人,我不要跟陛下好了?!?/br> 鄭衍無言,這喝醉后鬧起脾氣的方式,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不過聽皎皎鼻音濃重,轉(zhuǎn)過去前看來的目光也十分哀怨,一雙本就潤的眸子更是水汪汪的。鄭衍不免緊張起來,真弄疼了? 他幾乎就沒有用上力道。 然而擔(dān)心的將她身子扳回,拿開她手一看,額頭上明明就連個紅印都沒有。 小姑娘醉眼朦朧的,再抬手甚至捂錯了地方,還在那可勁的嬌,哼哼唧唧了好一會,才覺著累了。打了個嗝停下,目光在桌上一番尋找,停在了盛著果子酒的酒壺上。 她舔舔下唇撲在桌上,伸著白嫩細長的胳膊去夠,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