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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尊貴的客人?!?/br> 阮致淵見他一臉真摯,神色鄭重,扯出了個客氣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阿淇卜笑著繼續(xù)倒酒,問到阮大將軍病情,得知依舊沒好,臉頓時一變,罵著阿涅圖神情憤慨,仿佛阮家如今那個病著的是他的爹似的。 真是……自來熟的可以。 “父王說是阿涅圖做多了壞事,才會有這下場。我們沒做過惡事,所以才奪回了王位。阮大將軍是好人,也很快會好的?!卑坎纷哉J替對方出過氣后,酒杯相碰,再安慰了兩句,想到什么又問,“有這么厲害的阿爹,阮大公子肯定也很厲害吧?” 阮致淵有點忍不下去了。 天??!好吵,好煩人,好聒噪,怎么會有人如此啰嗦?可不可以揍他? 話說,平日里他與二弟說話時,二弟是否也是此般心情? 阮致淵腦中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他愣了下,又搖搖腦袋把這莫名其妙的想法給丟了出去。 怎么會,他跟這小子可不一樣。 二弟心里可是敬愛他的! 他態(tài)度疏離冷淡許多道:“爹武藝高強,我資質(zhì)不成,只能學(xué)到他的皮毛?!彼c二弟被爹從小嫌棄貶低到大,不知贊賞為何物,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最初還會有點不服氣,但總是不行,打擊受多了后,也就隨之任之了。 “?。吭趺磿?!公子不要妄自飛剝嘛?!卑坎凡恍拧?/br> 阮致淵傻了半晌才聽懂,正難受的想糾正,卻見他突然擱下酒杯,眼睛蹭得明明亮亮:“公子肯定很厲害的,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父王說此次來大夏要多學(xué)習(xí),不能只顧玩樂和吃喝。用漢話說,就叫切磋,求指教。” 阮致淵:“……” 他身為皇后的長兄,謀個私把他裝麻袋丟護城河里去,應(yīng)該不會引起戰(zhàn)亂,皇上也不會生氣吧? 烏古王子一直在與阮致淵低低切切說著什么,引得殿上諸人豎著耳朵留意著那邊,不過殿內(nèi)奏著絲竹管樂,實在聽不清。因為阮致淵被煩得臉都繃緊了,年輕人看起來更顯沉穩(wěn)。 等到絲竹聲停時,那邊說話的阿淇卜也停了。按照擬定的安排,這時候該是木素獻舞。獻舞要緊,切磋的事情稍后再談也來得及。 阮青杳正默默在跟一條魚的刺較勁,連陛下夾給她的rou都沒空吃。不知這魚被做成菜肴有多么不甘,骨刺又多又細小,挑起來特別費勁。她想將魚rou挑出來給陛下用來著,但努力了半天也只挖出一點點。 只不過妝容限制了表情的她,安靜地提著筷子,慢條斯理在一個盤中挑挑拌拌大半天的舉動,遠遠落在眾人眼中,卻顯得有點高深莫測。皇后娘娘的情緒,似乎比陛下的還難以揣測。 阮青杳手都要夾酸了時,聽見了烏古王子說烏古的第一美人要獻飛天之舞一曲,頓時好奇抬頭。 順道把筷子也放下了。挑刺好累哦,先看個舞樂休息一下。 木素起身行過禮。隨著樂律聲一起,之前靜坐一旁沒幾分動靜的女子,瞬間迸發(fā)出熠熠明亮的光彩。掌腕游轉(zhuǎn),腰肢搖擺,身上佩飾隨著她的舞動,配合樂律發(fā)出了動聽又富有韻律的脆響,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烏古國的舞蹈,跟大夏國的完全不一樣,瞧來很是新奇。鄭衍見皎皎看得入神,興起時還偷偷在底下拽拽他。若不是顧著在人前,恐怕要發(fā)出連連驚嘆了。 阮青杳見舞姬舉手投足賞心悅目,身段是極致的嫵媚柔軟,有些不可思議。就是烏古國的舞服看起來實在有些纖薄,再加上舞步,盡展身姿。 她看著看著覺得有幾分不對,在底下將拽改成了推。美人旋舞她可以欣賞,陛下看個意境就好了。 不要瞧得太仔細。 等到最后一個音止,美人轉(zhuǎn)著足尖上前跪地,行了一禮,然后抬頭將面紗揭開。 阿淇卜滿意地撫過掌,露著燦爛笑容從案后起身行禮道:“陛下!烏古國第一美人木素,獻給皇帝陛下?!?/br> 第48章 阿淇卜話落, 宴上瞬間寂靜。 緊接著眾人都各自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 鄭衍不動聲色微蹙了下眉頭,看了眼底下跪著的女子,又看向年輕的烏古王子。感覺到皎皎在底下推他的手要收回去時,下意識就反手緊緊握住了。 烏古沒事找事突然搞了這一出,若皎皎多想著惱了怎么辦?鄭衍緊張。 阮青杳在聽清后也愣了下, 看向那摘去了面紗的舞姬。五官深刻精致, 像上好的工匠用玉石雕琢出來的一樣,雖不同于大夏國女子的容貌, 但卻很輕易就叫人一眼陷入。阮青杳雖沒有見過其他烏古國的女子, 可下意識便覺得她能當(dāng)起烏古第一美人的頭銜。 不過烏古王子說獻美人給陛下?所以, 是那個意思么? 阮青杳悄悄看了陛下一眼, 結(jié)果察覺到的陛下拽她的手更緊了些, 似是安撫。她不自覺抿了抿唇, 想說她沒有擔(dān)心。送美人是他們的事,她自是信任陛下的。 不過意識到眾人此刻都停箸噤聲看著呢,又覺得這會笑不合適, 微微扯動的嘴角在半道就給收了回去。 所有人視線看來,一見陛下臉色,就知陛下不悅著呢, 就差沒當(dāng)場翻臉了。再去看娘娘,神色始終如常, 聽見烏古要將美人送到皇上枕邊,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些許意外。 如此看起來, 皇后娘娘實在很端莊大度,極有國.母之風(fēng)。 所以,其實并非是皇后霸寵令陛下無意納妃,而是他們的陛下不爭氣? 阿淇卜見宴上突然變得安安靜靜,皇上也沒說話,有點奇怪。正要說什么時,卻聽陛下開口了。 語氣淡淡夸了烏古的舞很好,至于人則只字未提,并讓他勿再多說,坐下飲美酒嘗佳肴。 陛下說的委婉,阿淇卜一下子還沒理順,就見木素遮面起身退回來了。 感覺到氣氛沉悶尷尬的眾人,便忙重新舉杯低語。 木素退回,見殿下還想要說什么,伸手扯了扯他坐下。大夏國皇上剛剛的臉色很冷,王子殿下再多說可能會惹怒他的。 王子總是不擅看眼色。 阿淇卜才坐回納悶著,邊上突然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拽拖過去。案上酒壺被撞到一陣搖晃。木素嚇到也霎時瞪大了眼。 阮致淵臉特別臭,一肚子的火壓也壓不下去。這小子聒噪也就算了,竟還敢給他meimei找不痛快!來使如何,烏古王子又如何,沉護城河都便宜他了! “恩人的公子?你這是做什么。”阿淇卜驚了下,見是阮致淵,不忘揚起友好的笑容問。 不過恩人公子的力氣好大?。∫幌伦н^來的時候,他都來不及招架抵抗。他看了看阮致淵快要把他拎起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