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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自己去向新主子告發(fā)便是,說不得還要得個賞,一飛沖——” 她話未說完,疏桐便猛地推了她一把,直撞在門板兒上發(fā)出好大的哐當聲,在寂靜的前院傳出去老遠,疏桐氣急了,壓低聲音罵道:“我看你今天是中了邪罷?你不去便不去,關(guān)我什么事情?左右這鎖匙又不是我扒拉著不放的,也不是在我手里露出去的,我白cao什么老鴰子心?不識好歹!”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記更新了,我有罪,今天補上!還有一章么么噠! 第18章 疏桐罵完,便聽后院那邊傳來腳步聲,隨即玉露的聲音響起,問詢道:“怎么了?恁大個動靜,可是誰摔了么?” 疏桐退了一步,拿起灶臺上的食盒便往外走,果然看著玉露舉著燭臺過來,見她沒事,舒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我還道是誰呢?!?/br> 疏桐只做不知,問道:“我正要去后廚呢,玉露jiejie有事?” 玉露道:“無事,方才這邊好大一聲響,小姐在東廂門口都聽見了,近來下雨,地上滑,便著我來看一看,別是誰沒留神摔地上了?!?/br> 疏桐笑道:“方才風大,把門給吹上了,倒叫少夫人和玉露jiejie擔心,沒事呢?!?/br> “沒事就好,”玉露笑著打趣道:“得虧是風,這要是耗子,我可就不來了,熱水燒好了沒?小姐等會要用的,李嬤嬤呢?” 疏桐道:“熱水我方才瞧著已經(jīng)燒好了,在灶臺上暖著呢,李嬤嬤說是腹痛,出府買藥去了?!?/br> 玉露聽了,便去灶臺處看了看,只見水果然燒好了,便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罷。” 說著便舉著燭臺往后院小步過去了,東廂的燭火通明,蕭如初正端坐在書案前,手里捧著那卷雅香志,看得聚精會神,玉露立刻放輕了腳步聲,對玉綴道:“熱水已經(jīng)好了?!?/br> “好了有什么用?”玉綴沖書案那邊努了努嘴,道:“喏,從你走開到回來,連姿勢都沒換過的?!?/br> 玉露道:“這怕還要看一兩個時辰罷?” 她說完,便見蕭如初動了,兩人還沒來得及驚喜,又見她取了一只筆來,玉綴見狀,趕緊過去為她磨墨,鋪了宣紙,蕭如初便開始寫了起來。 玉露看了一會,好奇道:“小姐,這不是書上都有的么?怎么還要再抄一遍?” 蕭如初一面快速地謄寫著,一面答道:“這冊子太薄,我怕到時候翻得次數(shù)多了,把書給翻壞,還是再抄一遍才好,免得把人家的書弄壞了就可惜了?!?/br> 玉露道:“那重新買一本不成么?” 蕭如初笑了一聲,筆下不停,口中溫聲答道:“這是孤本,哪兒有的買?便是有的買,又去哪里尋?世間種種,能輕易用錢買來的,大多也不值錢,既不值錢,到了手后,又如何會珍惜?” 這繞口令似的,聽得玉露云里霧里,只覺得又回到了從前跟蕭如初學寫字那會兒,彎彎繞繞,腦子都要糊成一團了,最后想了半天,才老實道:“小姐,奴婢不懂?!?/br> 蕭如初頭也不回:“我也不懂,說不得來日便懂了。” 玉露嘻嘻笑道:“那小姐到時候參悟懂了,便細細說與奴婢聽便是?!?/br> 蕭如初的筆停了停,忽然一笑,道:“行,待來我參悟明白了,再仔細教你?!?/br> 一旁的玉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擠兌她道:“真是懶得連腦瓜子都可以省下了。” 蕭如初抄那雅香志,一直抄寫到深夜,直到玉綴再三勸說,這才擱下筆,去梳洗睡了,東廂的后窗開著,從榻上隱約能見著外面那一樹芭蕉,翠綠的葉子遮遮掩掩地藏在窗扇后,恍若一名羞怯的女子一般,偶爾滴答一聲,屋檐上還有水珠落下,啪地發(fā)出微微輕響,將這沉淀了四個月之久的暮春氣息濺落開來。 待到次日,蕭如初去東跨院請安,坐了一會,果然聽柳氏提起她回蕭府歸寧的事情來,她坐在上首,笑容和氣地道:“如今你也是我們唐府的人了,趕明兒回去,即便是在娘家,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都不要缺,免得引人說道?!?/br> 蕭如初垂眸溫順應(yīng)下了,柳氏挑著話頭問道:“昨兒個派了匠人過去明清苑,沒有出什么岔子罷?” 蕭如初答道:“夫人挑的人都好,匠人做事有條有理,管事也盡職盡責,并沒有什么岔子,想是過幾日便修得完了?!?/br> “那便好,”柳氏拿起茶盞,細細地吹拂著裊裊熱氣,口中道:“昨兒個,懷瑜去了正房大院?!?/br> 她一提起這個,蕭如初便知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但是她只是斂著眉眼,沒有搭茬,柳氏便繼續(xù)道:“他去老太太那里鬧了一通。” 說到這里,也不知是不是沒心情了,柳氏把茶盞擱在桌上,道:“他素來與懷瑾親厚,這我也是知道的,親兄弟,血濃于水,懷瑾也是個好孩子,雖然他是庶出,但是倘若說作為嫡母,我苛待了他,不把明清苑放在心上,這話聽在耳中確實誅心了些。” 說到這里,柳氏嘆了一口氣,道:“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昨兒個懷瑜在正房大院時說的那些話,著實令我心寒,這想著想著,我一宿睡不著,今兒起來頭便痛得緊了?!?/br> 她說著,把手平放在小幾上,望著蕭如初,語氣意味深長道:“懷瑜向來是隨著性子說話,如今年紀看著也還輕,往明面兒上說,我是做長輩的,也不能與個晚輩計較,把這些個話往心里去,往內(nèi)面兒上說,我是做嫡母的,管教也不是,不管教也不是,他說便說了,也只能隨他去罷,但是你是我唐府明媒正娶的媳婦,是懷瑾的妻子,可萬萬不能這樣想?!?/br> 蕭如初垂著眉眼,細聲道:“夫人說的是,如初記下了?!?/br> 柳氏敲打完畢,語氣轉(zhuǎn)為欣慰:“我第一次見你,便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見多了人,想來是不會看走眼的,日后在府中,萬事都要恪守本分,不要給人留下話柄才是。” 蕭如初自然應(yīng)下,柳氏便又道:“既然正房大院發(fā)了話,那明清苑的修整花費,我稍后也著人給你遞過去,從前這事兒都是正房大院那邊安排下去的,如今頭一回給到我這里來,便鬧出了這種事情,哪邊都不好看,稍后你去了正房大院,說話還得小心些,昨兒個那么一場,老太太怕是心情不好。” 柳氏說罷,便推說昨夜沒睡好,身子困乏,蕭如初順水推舟告辭了,待見著她出了小廳,柳氏吩咐一旁的綠梅道:“待會著人把銀子給她送回去。” 綠梅應(yīng)下,自去安排不提,卻說蕭如初從東跨院出來,接下來要去正房大院請安,玉綴有些緊張地小聲問道:“這便過去么?” 蕭如初看了看天色,道:“正是這個時間,倘若再不去,只怕又有得說道了?!?/br>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