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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流聽罷,笑道:“唐……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再說,在下與唐四少爺乃是至交好友,夫人今日帶來的物事,正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在下還未謝過夫人呢?!?/br> 蕭如初輕輕一笑,那老婦人又過來將她手旁的冷茶換了下去,熱氣氤氳開來,鼻尖都是暖洋洋的姜湯特有的香氣,讓蕭如初心中稍安,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茶盞的邊緣,冰涼的皮膚才稍稍觸及guntang的杯盞,便覺得灼燙。 恰在這時,秦流又笑著問道:“夫人這是往哪里去?” 蕭如初聽了,略略一想,便回道:“實不相瞞,今日是妾身回府歸寧的日子,從平陽鎮(zhèn)出來,正要往洛京城去?!?/br> “歸寧?”秦流先是驚訝,爾后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若有所思來。 “正是,”蕭如初端起杯盞來,放在冰涼的手心捂了一會,便覺得guntang,有些拿不住,又放了下來,抬眼見著秦流的神情,便有些好笑道:“秦公子有話?” “是有些冒昧,”秦流躊躇了片刻,便又笑了一聲:“怕問出來,唐突了夫人,只是……夫人一個人回府歸寧么?” 蕭如初倒是不以為意,答道:“妾身的夫君如今不在府中,便也只有妾身一人回去了?!?/br> 聽她說的輕巧,但是哪家新娘子回娘家歸寧,只有一個人回去的?要么就不回去,要么就與新婚夫君一同回去,這才叫歸寧,歸寧這個習(xí)俗的原本意義便是要告訴新郎,新娘子身后是有娘家人在的,娶了我家的女兒回去過日子,萬不能欺辱了她,倘或有對她半點不好,娘家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秦流的眉頭微微一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過了片刻,才慢慢地道:“夫人豁達(dá)?!?/br> 除了說這句,他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面前這女子確實是豁達(dá),倘若一個想不開的,還不知要怎生個滿腹怨憤呢,而蕭如初還能這般從容淡定地回娘家歸寧,可見當(dāng)真是極好的涵養(yǎng)了。 對于他的稱贊,蕭如初只是笑了笑,小心地再次捧起茶盞,暖洋洋的溫度透過瓷器傳了過來,將冰涼的手心終于捂熱了些,她看了看門外,仍舊是暴雨如注,這初夏的雨水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一時半會看來是停不了了,她索性將目光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落在正中墻壁上的那一幅畫上。 能掛在正屋中,蕭如初原本以為這畫定然是精心畫就的,初時只是粗略掃過一眼,如今仔細(xì)看時,卻見那是一副青山遠(yuǎn)眺圖,畫上是大片的云霧,只在遠(yuǎn)處淺淺抹了幾筆淡墨,要說整幅畫最出彩的地方,也就是那一行白鷺了,畫作雖然簡單,但是細(xì)細(xì)一品,卻也頗覺其中的幾分瀟灑意氣來。 這畫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幅隨意之作,既無署名,又無落章,蕭如初看了看,奇道:“這畫是秦公子所作么?” 秦流聽罷,哂然一笑,道:“敝人拙作,叫夫人見笑了。” 不知為何,蕭如初總覺得他說起話來,有一種特別的韻律,既輕又快,聽在人耳中,心底不由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但是蕭如初卻又說不上那是什么感覺,只是并不如何厭惡罷了。 廳里十分安靜,能聽見外面屋檐下的水珠落入溝渠中,發(fā)出叮咚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一般,十分悅耳,外面風(fēng)雨聲飄搖,屋內(nèi)的氣氛倒是十分祥和。 秦流見她們一行人身上的衣服略有濕意,便細(xì)心地叮囑南鄉(xiāng)生了一盆炭火來,擱在屋角,暮春因這大雨而生出的寒涼之意,立刻一掃而空,幾人身上都暖和起來了。 趕車?yán)喜吭谧缼着?,喝了姜茶之后便開始打起盹來,左右無事,主人特意作陪,秦流說話有趣,又會挑話題,蕭如初即便不是個多話的人,此時也與他多說了幾句。 兩人聊了一會,蕭如初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秦流竟然懂得很多,什么話都能接上,兩人談話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接不上茬兒的時候,即便是十分冷門的話題,秦流也顯得游刃有余。 便是聊到興起的時候,蕭如初也沒有問及他的雙腿,面上也毫無異色,神情自若,就仿佛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秦流顯然也注意到了,語氣愈發(fā)和善,兩人相談甚歡。 屋子里的溫度恰如暖春,極其適宜,聽著蕭如初與秦流兩人低聲說話,夾雜在那沙沙的雨聲中,便是玉露也不由昏昏欲睡起來,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屋外的雨聲漸漸停歇下來,只聽得那檐下水珠叮叮咚咚,此起彼伏,蕭如初看了看門外,見雨已經(jīng)停了,水霧蒙蒙,便起身告辭,道:“今日多謝秦公子收留,妾身不勝感激?!?/br> 秦流笑道:“夫人不必客氣,我這莊子地方偏僻,平日里少有人來,便連個說話的人也找不到,頗是無聊,今日與夫人相談甚歡,我還要謝謝夫人呢?!?/br> 一旁的玉綴見狀,連忙推了推正打盹如小雞啄米一般的玉露,玉露身子一晃,揉了揉困乏的眼睛,語氣迷糊道:“要、要回去了么?” 趕車?yán)喜隽碎T去,在檐下看了看,砸吧了一下嘴,道:“少夫人,雨停了,可以上路了?!?/br> 玉露聽罷,連忙起身,將那兩個小木箱收好,抱起來小步跑出去了,秦流讓南鄉(xiāng)推著他,一直送到庭院門口,蕭如初一行人別過之后,便上了馬車離去了。 望著那一輛馬車漸漸消失在蒙蒙的雨霧中,秦流以手拄著頭,眼神深遠(y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穿過絲絲的雨幕,落在遠(yuǎn)處。 南鄉(xiāng)不敢打攪他,一主一仆便在庭院門口靜立著,就在這時,一陣微微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驚動了秦流,他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那老婦人手中捧著一個木匣子過來。 南鄉(xiāng)問道:“怎么了?阿婆?” “是客人落下的,方才才看到,客人走了么?” “給我罷?!鼻亓鞯暤?。 老婦人連忙把木匣子遞過去,秦流伸手接了,隨手?jǐn)R在腿上,吩咐南鄉(xiāng)道:“把門關(guān)上吧,回屋去?!?/br> 南鄉(xiāng)連忙應(yīng)了,只聽吱呀一聲,那粗啞的門軸聲在帶著潮意的空氣中,漸漸傳來開去。 第26章 雨并沒有完全停下,一路上細(xì)雨蒙蒙,馬車漸漸地靠近了洛京城外,那一大片大片的金黃色油菜花田再次出現(xiàn)在馬車車窗外,田野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雨霧,如同一匹上好的輕紗一般。 經(jīng)過雨水沖刷,空氣中那馥郁的花香氣早已經(jīng)淡下去了,直到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洛京城的一角城墻,玉露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可算是到了,這一天馬車坐下來,累死個人?!?/br> 玉綴擠兌她道:“小姐還沒說累,你倒先喊上了?!?/br> 玉露聞言,氣鼓鼓道:“可是我出了力氣的?!?/br> 一聽便知道她又要說自己一人連扛三個箱子的壯舉了,玉綴連忙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