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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行了,不必我們去么?!” 玉綴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道:“你閉嘴吧,怎么這樣聒噪?” 玉露一把捂住嘴,拿眼睛悄悄瞟蕭如初,卻見她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不由忐忑起來,暗罵自己多嘴,恨不能給自己打幾個嘴巴子。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過了一會,南鄉(xiāng)手中端著一盆熱水,從前院過來,在東廂門口敲了敲,等里面應了聲,這才推門進去。 也就是說,之前南鄉(xiāng)并不在東廂屋子里…… 于是在半刻鐘之后,唐懷瑾被南鄉(xiāng)推出門來,他見著窗前的蕭如初,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來,喚道:“夫人?!?/br> 玉綴和玉露紛紛撇過頭,不敢多看。 蕭如初沖他笑了笑,站起身來,啪地一聲,將窗戶合上了。 瞬間,清晨的涼風徐徐吹過屋前梧桐,樹葉飄然落下,也驚動不了那一院子的寂靜與尷尬。 好半天,唐懷瑾才轉頭問南鄉(xiāng)道:“我哪里不妥嗎?” 南鄉(xiāng)上下打量了自家少爺一會,然后搖頭:“沒有,少爺同往常一般?!?/br> 唐懷瑾又看向正房的窗戶,窗扇緊閉,顯然房里的人是不打算再開了,他嘆了一口氣,道:“那夫人為何這般作態(tài)?” 南鄉(xiāng)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道:“小人方才見著吹綠來過后院了?!?/br> 他說著,又意有所指地瞟了瞟正房的那扇窗,很顯然,從那兒往外看,什么都能看清楚,唐懷瑾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來,似乎心情突然變好了,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輕快:“我們去門口候著夫人罷?!?/br> “是?!蹦相l(xiāng)向來聽話,立刻推著輪椅往正房門口去了。 是以蕭如初才一拉開房門,便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唐懷瑾,他笑瞇瞇喚道:“夫人早?!?/br> 蕭如初:…… 她淡聲吩咐道:“玉綴隨我去罷,玉露去一趟大悲寺。”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了愣,唐懷瑾好奇道:“夫人讓她去大悲寺作甚?” 蕭如初抿了抿唇,望著他道:“我曾經答應過你五弟,倘若你哪日回來了,便著人給他遞個信兒,好叫他知道。” 唐懷瑾又是一怔,然后笑了,輕聲道:“讓南鄉(xiāng)去便成了,他是見過五弟的?!?/br> 最后果然是南鄉(xiāng)去了,玉露推著唐懷瑾,與蕭如初一道往東跨院去,一路上十分安靜,蕭如初不說話,玉綴和玉露自然也沒敢出聲,氣氛有點怪異。 盡管她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過了一會,唐懷瑾輕聲問道:“夫人是生氣了么?” 蕭如初面露訝異:“沒有,何出此言?” 唐懷瑾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伸手輕拽住她的袖擺,道:“那夫人為何不說話?” 蕭如初一時不防被拽了個正著,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這般牽過她的衣袖,況且那人還是一個男子,她一驚,回扯了一下,沒扯開,有點著急道:“你這是作甚?” 唐懷瑾笑答:“夫人走太快,我怕跟不上?!?/br> 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你都沒走,全靠推的,蕭如初忍不住瞪他,然而唐懷瑾的臉皮實在是厚,竟當作沒看見似的,仍舊是笑瞇瞇的,手指跟粘在她的衣袖上似的。 眼下是夏日,衣裳輕薄,蕭如初甚至能感覺到那只手隔著袖子傳過來的溫度,有些灼人,那一片薄薄的布料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一般。 她輕咬著下唇,倘若要撥開唐懷瑾,就勢必要與他的手接觸,蕭如初糾結了半天,見他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對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玉露道:“你過來?!?/br> 玉露哪里還不知道她的意思,磨磨蹭蹭湊過來了,小聲喚道:“小姐?” 蕭如初指了指自己袖擺上的那只手,咬唇道:“你把他拿開?!?/br> 唐懷瑾笑著睨了她一眼,玉露只覺得心頭一顫,連忙擺手,急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小小小姐,奴婢、奴婢不敢……” 蕭如初:…… 她瞪圓了眼:“你是誰的丫鬟?” 玉露漲紅了臉,吞吞吐吐道:“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可是……小姐、小姐也是姑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60章 玉露的話沒說完, 最后咕咚一聲咽了下去,蕭如初深吸一口氣,自己伸出手去,正欲將那只粘在自己袖擺上的手撥開, 卻聽后面?zhèn)鱽硪粋€聲音, 嬌俏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弟與三弟妹呀?!?/br> 是謝氏, 蕭如初的手頓住,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直接她婷婷裊裊過來, 身后是打著呵欠的唐懷瑛, 她掩唇一笑,目露好奇地看著兩人:“老遠便見你們在這拉拉扯扯了, 怎么?可是生了什么爭執(zhí)?” “讓二嫂憂心了,”蕭如初微微笑道:“并無此事呢?!?/br> “哦?”謝氏上下打量著他們,假意一笑, 道:“我還以為你們吵起來了,打算過來勸一勸呢?!?/br> “怎么會?”唐懷瑾笑了,反手順勢牽住蕭如初的手。 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間,蕭如初只覺得那只手已經完全木了,連動一動指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著那人輕輕將她牽著,耳旁傳來謝氏做作的笑聲,略微刺耳。 東跨院很快就到了, 里面下人們來來往往,一派忙碌,走路帶風,等他們一行人進了小廳內,柳氏已經坐在上首了,旁邊隨侍的幾個丫鬟手中俱是捧著冊子,正在聽候吩咐。 過了一會,柳氏才抽空出來向唐懷瑾一行人道:“老爺一早去商行了,我這忙亂得很,眼看著老夫人壽辰在即,事情多,你們若是無事,可先去正房大院請個安,陪一陪她老人家,也免得她悶。” 幾人應了,又往正房大院去,柳氏則繼續(xù)安排事情,蕭如初冷眼看著,唐懷瑾回府也有一日了,竟沒有人一個人問一問他的腿腳是怎么回事?甚至連他當初遇見匪盜的事情都沒有問過,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又或者……他們都并不樂于見到唐懷瑾回來? 這么想著,蕭如初又側頭看了一眼,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唐懷瑾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笑:“夫人?” 蕭如初微微搖頭,她并沒有說什么話,下一刻卻感覺到自己被握著的那只手收緊了,溫熱的指尖在手背上擦過,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細膩的指紋,仿佛要烙在了她的皮膚上。 隱約有些發(fā)燙,蕭如初從未與一個男子這樣親密地牽過手,即便那人是她的夫君。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輕微顫著,簡直是手足無措地被牽著往前走,耳旁還傳來那人的擔憂的詢問聲:“夫人怎么了,是太熱了嗎?不如我們停下來歇一歇?” 果然在前面的游廊下,唐懷瑾停了下來,笑著對謝氏與唐懷瑛兩人道:“二哥二嫂先走一步罷,我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