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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景看上去當(dāng)真是分外詭譎,令人心中不禁泛起涼意。 花木后面才走出一行人來,正是蕭如初與唐懷瑜四人,空氣中的香氣已然完全消散了大半,只余下殘留的些許氣味,幽幽地漂浮著,往人的鼻腔中鉆去。 玉綴小聲問道:“小姐,方才那女子是誰?” 蕭如初搖搖頭, 琢磨了半天也沒個頭緒,那女子的身形陌生的很,就好像從未見過一般,但是空氣中的香味又不似作假,她自己親手調(diào)制的香料,如何會聞不出來? 那花間露當(dāng)初她只送出去三盒,分別給了楊氏和謝氏,還有東跨院,但是很明顯,從剛剛那女子背影看來,不是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謝氏身形纖弱,楊氏身材略矮,至于柳氏身形微微發(fā)福,身高也對不上,則更不可能了。 或許是哪個院子里的姨娘姬妾之流? 蕭如初看向唐懷瑜,他微微搖頭,表示也認(rèn)不出來,這便奇了。 第二日上午,唐懷瑾回來了,休書自然是沒寫的,也不知那道士又編出了什么話,竟然說動得老太太松了口,只是在明清苑的院子門口貼了不少黃符,又掛上一面鏡子,說是可以辟邪,這事情才算揭過了一頁。 唐懷瑾回來之后,疏桐和玉露幾人驚喜異常,唯有蕭如初和玉綴心知肚明,倘若不是昨兒晚上她們那一遭,只怕這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何時才能解決。 送唐懷瑾回來的丫鬟站在門口,趾高氣昂地叮囑蕭如初道:“老太太說了,既然三少夫人生辰八字犯沖,日后就不必去東跨院和正房大院了,免得有所沖撞,反倒不美?!?/br> 這卻是在明晃晃地表示出對蕭如初的忌諱了。 蕭如初心中不以為意,面上還是溫順答應(yīng)下來,那丫鬟這才施施然離去,她回過身去,只見唐懷瑾正笑著看過來,明明已經(jīng)極為熟悉了,但是不知為何,她仍舊是臉上一熱,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這樣看著我作甚?” 唐懷瑾笑了一聲,并不回答,蕭如初走上前,推起他往后院去,沒走幾步,唐懷瑾便開口道:“我聽?wèi)谚ふf了?!?/br> “嗯?”蕭如初故作不知他的意思。 唐懷瑾笑道:“今日還要多謝夫人出手相救了?!?/br> 蕭如初還未說話,便聽他又道:“此恩無以為報,不知夫人可否容我以身相許?” 他這話說得自然而誠懇,仿佛當(dāng)真是這樣請求一般,語氣中帶著輕微的笑意,蕭如初聽了,心弦微動,她輕咳一聲,故意刁難道:“你說以身相許,我便要答應(yīng)?” 聞言,唐懷瑾便不說話了,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蕭如初心中微微一緊,以為他不高興了,正想說點(diǎn)什么岔開話題,卻聽前面那人聲音中帶著失落和一點(diǎn)請求之意:“那就求求夫人了,納了我罷,雖然我腿腳不便,但是論起養(yǎng)家糊口的手段,卻還是可以的,夫人納娶我之后,必然不叫夫人受了委屈去?!?/br> 蕭如初:…… 冷不防聽到這樣大膽的話,薄紅漸漸爬上了她的臉頰,這人……這人好生輕浮…… 她的步子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唐懷瑾搖著輪椅轉(zhuǎn)動,正面對著她,他輕笑著,陽光落在清雋的眉眼上,仿佛是秋日里最絢爛的光,叫人看著便覺得心頭暖融融,他笑著道:“愿得夫人一諾,白首不離,不知在下微薄之姿可入得夫人青眼?” 蕭如初望著他,唇角漸漸漾起一點(diǎn)笑,卻又似乎想抿住,帶著幾分羞窘,恍若含苞未放的桃花,她小聲道:“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罷?!?/br> 那聲音輕微,仿佛要被一陣風(fēng)吹跑似的,然而憑著唐懷瑾的耳力,硬生生聽到了,他不僅聽清楚了,還從中咂摸出幾分羞澀和欣喜的意味來,遂心滿意足。 清風(fēng)從院子里吹拂而過,夾雜著不知名的植物清香,不溫不火的初夏即將過去,很快盛夏便要來了。 唐懷瑾昨天被關(guān)了整整一日,精神疲憊,一直強(qiáng)忍著,直到現(xiàn)在才在面上透露了幾分,蕭如初見了,便吩咐玉露去打熱水來。 她頓了頓,又叮囑一遍:“端去正房?!?/br> 玉露先是沒明白,等走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想到了什么,頓時通紅了臉,把兩人拋在后面,頭也不回地一路小跑去了灶房。 一顆心激越得撲通撲通跳,連聲喚道:“玉綴,玉綴!” 玉綴聽見了,從倒座房出來,不解地問道:“你怎么了?這樣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樣子?” 玉露哪里還管的了這個,連忙拽著她到一旁去,趴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方才吩咐我給姑爺打熱水來了?!?/br> 聞言,玉綴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那你還不趕緊打去?這么大驚小怪作甚?姑爺昨兒白折騰了一日,想必是累得緊了,要好生休息才是?!?/br> 玉露連連擺手,偷摸著又朝后院瞅了一眼,跟做賊似的,壓低聲音道:“小姐讓我端去正房呢!” “端去正房——”玉綴的聲音驟然下降,她睜大了眼睛,立刻明白過來,也跟著往后院瞄了一眼,小聲道:“難不成……姑爺他……今晚要在正房睡了?” 玉露一拍巴掌,咬著牙興奮地眉飛色舞,但是還得壓著聲音,以防被別人聽見,忍得十分辛苦,道:“想來是沒錯了!” 她說著,又竊竊道:“我方才還聽見姑爺跟小姐說什么,愿得一諾,白首不離……啊呀當(dāng)真是羞死個人了……” 玉露說完,捂著嘴傻樂半天,倒是半點(diǎn)沒看出來羞死人的情緒,玉綴也抿著嘴笑,還不忘擠兌她:“你在這瞎激動什么?要激動也輪不著你啊?!?/br> 玉露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然后兀自捧著臉,目光露出希冀,感慨道:“姑爺是個好人,日后一定會對咱們小姐好的,小姐辛苦了這么多年,總算能過上好日子了?!?/br> 可不是,她們從很久之前就一直盼著她們小姐能過上好日子,來了唐府之后,雖說是吃穿不愁,但是到底算不得好,哪里都冷冰冰的,直到現(xiàn)在,她們小姐才終于有了依靠。 玉綴心里也高興,但還是催促道:“你別光激動了,忘了小姐叮囑的事情,還是趕緊去打熱水罷?!?/br> “哦哦,”被她這一提醒,玉露才想起這茬,連忙往灶房打熱水去了。 這些事情,蕭如初自然是一無所知的,她正靠在榻邊念書,雖說她并不覺得念書是個好消遣,但是唐懷瑾說要聽,便也只能盡力滿足他的要求了。 屋子里的熏香繚繞而起,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香氣,入了肺腑之間,便覺得如同喝了清酒一般,引人微醺,女子輕柔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干凈而溫婉:“鮮桃花搗爛成泥,沉香研磨為粗粉,白芷、丁香研磨為細(xì)粉,蘇合香溶汁,熟沉香粗粉混入花泥中,再以蜂蜜和白芷、丁香細(xì)粉混合,捏壓成片狀……” 她的聲音讀到這里漸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