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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嘴角噙笑,薄唇輕啟,徐徐道:“我笑是因為高興?!?/br> “嗯?” “高興自己娶到這樣好看的娘子?!?/br> “我哪里好——”看…… 孟媛瞪大了眼睛看向陸景初,目光落在他水光瀲滟的桃花眼上,一時難以置信,“夫君你,你,你……” 陸景初眨眨眼,眼里笑意滿盛,眉梢眼角是前所未有的光彩,“我看得見了?!?/br> 見孟媛一下子呆住了,陸景初伸手戳了戳她軟軟的臉頰,“怎么?不高興?” 孟媛卻突然兩只手一齊抱住他的大掌,讓他手指戳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痛讓一切的不真實立馬真切起來,孟媛的眼中迸出驚喜的光芒,她一下?lián)溥M陸景初的懷里,抱著他,興奮地道:“高興,我當然高興!夫君你真的能看見了,沒有騙我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從不介意他看不看得見,但始終不愿意他真的一輩子生活在無邊的黑暗里。 她語無倫次,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陸景初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聲音溫和地道:“嗯,都是真的?!鄙焓址鲎∷募绨?,輕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淚珠上,微微黯了黯,卻是無奈地道,“既是好事,你哭什么?” “我,喜極而泣啊?!辈煊X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孟媛想起自他昏迷后一直都沒顧得上收拾,不想讓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狼狽,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了?!?/br> 見他還要伸手挪開自己的手,孟媛又立刻添上一句,“你才剛剛能看見,不能一直看,會傷著眼睛的?!彼蝗粡?fù)明,她驚喜之余還有些擔(dān)心,“不行,我得去找連表哥來給你瞧瞧才行?!?/br> 言罷,立刻起身朝外面去,動作之快,連陸景初都攔不住。 之前因為陸景初昏迷,孟媛和他便留在了國公府,而連朔也被留了下來,且就住在暖雪塢對面的院子里。 孟媛過來找連朔時,他尚在酣眠會周公,冷不丁被人拍門吵醒,一貫好脾氣的連朔都險些要罵人。 聽出門外的是小表妹的聲音,連朔方方清明的腦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她過來的緣由,連忙立即穿好衣服抄上藥囊就給開了門。 “連表哥,夫君他……” “不必多說,我都知道,先帶我過去瞧瞧再說?!蹦菚铀麢z查時便有所猜測,不過到底是不是徹底好了,總要親眼見了才能確定。 暖雪塢里,連朔仔細地檢查了陸景初的雙眼,半晌才輕笑出聲,朝陸景初拱手道:“恭喜表妹夫啊。”說實話,從他開始替他醫(yī)治眼睛到如今也將近一年光景,遲遲不見恢復(fù),他只當是沒了希望,卻不妨好消息突如其來。 這的確是個極好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眾人皆是驚喜不已。 孟家眾人都道孟媛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而晉王府里聽說消息的晉王則直接在祠堂里待了一宿。宮里的成帝也在翌日得到了消息,他著人將陸景初請進宮,讓宋崎復(fù)診了,親自確認堂弟真的能夠再次視物后,一向威嚴的成帝險些落下淚來。 晉王世子失明十幾載在上京城里從不是新鮮事,但一朝復(fù)明卻成了坊間盛傳的奇聞。多少高門貴戶的人家都在扼腕當初沒能慧眼識珠結(jié)下親事,又有多少閨中女兒絞帕艷羨如今好命的晉王世子妃。 庶子之女配金尊玉貴的世子爺,不得不說是麻雀飛上枝頭,真是變了鳳凰。 孟媛身在朔風(fēng)院,聽到兩個小丫鬟繪聲繪色的說起坊間各種傳言,起初還有些心氣不平,可見著陸景初待自己一如既往,甚至愈發(fā)體貼了,漸漸地就把這些都拋開了。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了,又何必為了那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鬧得自己不開心。 她只需知道,陸景初眼里心里只有她一個就好了。 孟媛不把閑言碎語放在心上,陸景初卻容不得旁人詆毀她,他進宮見了一遭成帝,堂兄弟倆促膝長談半天,陸景初方心滿意得地出宮。 未過幾日,孟老國公在早朝后被成帝留下,隔兩日就上了折子請立世子,世子人選非是嫡子孟伯言,而是孟仲文!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孟國公府的爵位還是孟大伯的╮(╯▽╰)╭ 第60章 孟國公府的爵位不落在嫡子身上, 反要落在庶出一房,孟老國公這一折子奏上去,除了成帝外,所有人當場都懵了, 便是孟伯言在大殿上都險些失態(tài)。 孟老國公的態(tài)度讓眾人看到, 孟家并不如一般人家嫡壓庶,反而是靠著才能來決高低。 成帝將折子拿在手里, 鳳眼半瞇, 興味地看向孟老國公,道:“孟愛卿, 這怕是不大合規(guī)矩吶?!?/br> 孟老國公微微低下頭, 極力忍住嘴角的抽搐,依著前日成帝的叮囑把話說了一遍。話里意思, 孟伯言雖為嫡長子,但目光短淺、見識不夠,難當大任, 相反次子雖是庶出,可胸有經(jīng)緯,反更出色。 一旁的孟伯言被自家老父當眾這般貶了一通,面上越發(fā)不好看起來,身子氣得直發(fā)抖,眼刀不住地向一旁滿臉驚訝的孟仲文飛去。 成帝坐在上首,將他的神色一一納入眼底,嘴角翹了翹。 當初陸景初進宮找自己商量, 說憑著孟仲文的才識和作為,繼承國公府不夠,但尋常也能得個爵位。依著陸景初的意思呢,封給孟仲文的爵位不需要多高,只要能讓其一家子從國公府分出來另辟府邸就好。屆時孟家兩房分開,外人豈好再拿著嫡庶說嘴? 成帝發(fā)現(xiàn),自家堂弟自打雙目復(fù)明以后,對待孟媛愈發(fā)寵溺起來,竟是連一點半點的委屈都不肯教她受。他看著身上煙火氣愈重的堂弟,心里高興,加上他本就有封賞孟仲文的意思,自然樂得賣個順水人情。 不過,成帝沒有直接下旨封賞,反而借著孟老國公之口鬧這一出,確實存著打壓孟伯言的心思。 孟國公府的爵位遲早落到孟伯言手中,而他并不想孟家式微之勢逆轉(zhuǎn)。此一舉,孟伯言被打壓,孟家兩房日后和不和兩說,但至少孟伯言襲了爵后,其他世家等閑不會跟其牽連太多。 成帝不否認自己這樣給陸景初的岳父添麻煩不厚道,但帝王權(quán)術(shù)在前,他自然借風(fēng)行舟。而孟老國公看得明白,心里即使不甘,但也只能配合著成帝把戲演下去。 所以,孟老國公上這一折子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世子之位依舊封給了孟伯言,而孟仲文也因成帝“開恩”賞識,被封了寧安伯,令其另開府邸。 孟伯言起初還有些意不平,可他一向鉆營,腦子自然也靈活,很快就品出了成帝的帝王心思,反驚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孟家二房跟晉王府結(jié)了親的份上,依著成帝的本意,憑著孟家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