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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本皠贀P唇一笑,當即拔了安全帶,下車。 于知樂想叫住他都沒來得及,只得無奈地把車鑰匙揣回兜里,跟了過去。 孜然味撲鼻而來,景勝搭著外套,回頭介紹道:“這家巨好吃,在寧市首屈一指?!?/br> 留意到身后人不太情愿的臉色,景勝走回去,與她比肩而行,一邊手舞足蹈:“真的很好吃,你吃了才知道?!?/br> 他如同一個食遍全球的饕客一般自信爆棚,又像一個打廣告的男星一般極盡浮夸。 于知樂悶聲不吭,該配合他的演出,她選擇視而不見。 走進店里,前臺老板顯然和景勝很熟,一見他就眉開眼笑,從柜臺后邊迎出來:“哎呀……景總啊,大忙人?!?/br> 景勝粲然一笑:“不忙不忙,”他環(huán)視了一周,座無虛席,滿臉謙虛道:“哪有張老板忙。” “嗨,你這小子,我一年掙得兜不如你一天,還拿我打趣,”嘴上這般說著,老板仍是聽得樂呵,他注意到他身后面無表情的于知樂,探了兩眼問:“這是……?” 景勝賊兮兮地挑了挑眉,心里意圖昭然若揭。 “哦——哦,”老板心領(lǐng)神會:“知道了,我給你找個好位置?!?/br> 服務(wù)生把他倆安排在了二樓靠窗的一個座位。 明明是面對面的兩人坐,景勝非要人多端個椅子過來,坐到了于知樂斜角,還笑著強詞奪理地比劃距離:“六十厘米到三十厘米,這樣離你近多了?!?/br> 他一坐下,就去拿于知樂面前的碗筷,女人本身是不打算管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拿我的干什么?” 景勝拎起一旁水壺,抬頭,眼神困惑道:“幫你燙碗啊,害怕我還給你下毒?” 于知樂伸出一只手:“我自己來。” 景勝聽話地把水壺交出去,安安靜靜看著于知樂倒水,再把自己碗筷一一涮好。等她弄完一切再把水壺還回去時,男人卻沒有再接,只把兩只手都藏在桌肚下邊。 他往下勾了勾眼,示意于知樂也幫他一并涮涮。 于知樂和他對視幾秒,終究敗下陣來,把他跟前的碗碟拖過去,一道燙了。 景勝眼睛彎彎,嘴角立即挑起一個甚是滿足的弧度。于知樂忍不住瞄了他好幾眼,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隱隱瞧見了他腦袋上有尖耳朵,身后有大尾巴,還頻率一致地搖曳著。 等了一會,一整盤剛從烤架上取下,還發(fā)著滋滋輕響的羊脆骨,被服務(wù)生小妹端上桌,噴香四溢。 “啊……”景勝湊上前去,用力而往我地嗅了一番:“是不是特別香,他家羊脆骨最好吃了?!?/br> 于知樂剛給自己斟了杯涼水,一串羊脆骨已經(jīng)被景勝遞過來,他焦急地催促,生怕晚了一秒地要找認同:“快吃啊,冬天容易涼,冷了口味會打折扣的。” 于知樂接過去,還沒下嘴,就被那兩只亮晶晶,翹首以盼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她握起筷子,把脆骨一道從釬子上撥進碟子,夾出一顆,面不改色品嘗起來。 景勝眉頭緊擰地等著她的反應(yīng)。 “還好吧,”于知樂輕描淡寫評價:“燒烤我吃不出多大區(qū)別?!?/br> 安利失敗,景勝立馬蔫了氣,撐額,自己拿出一根,僵硬如機械運作般,嚼嚼嚼,嘎嘣嘎嘣。 嚼完一根…… 又拿出一根…… 循環(huán)往復(fù),就是不再打了雞血一般向于知樂推薦了。 突地,景勝“嗷”了一下,馬上搭住自己左邊的腮幫子,一臉痛色。 于知樂看向他:“咬到rou了?” “不、不是。”年輕男人捂著嘴,放下手里的串兒,挪過身,背對著于知樂。她只能看到他抬起一只手臂到唇下,像是吐了什么東西出來。 再回頭時,他有些納悶地呼了口氣,繼而用拇指按了按臉頰下邊,并且舌頭也舔的那邊rou一鼓一鼓的:“好像把我之前補的那一小塊牙磕掉了……” 他面露揣疑之色:“還不確定,”接著半攤開原先還握成拳的手:“不然你幫我看下是不是?” 于知樂也未多想,屈身上前,湊近了細瞧。 不料那只逐漸敞了的掌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意識到被戲耍了,于知樂將將要抬頭,一嘬清涼自她額前輕輕一觸,柔軟而有力度。 于知樂當即揚臉,身畔男人已經(jīng)握拳到唇邊,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 他目光定是不敢再與她有交接,只有眼角的笑意在不可自控的漫延,怎么擋也擋不住。 于知樂臉色陡陰,語氣也隨之轉(zhuǎn)冷問:“你是不是想死?” 景勝還是不看她,自己偷著樂,消化了一會洶涌而來的竊喜,他才“呃啊”一聲,如被槍擊斃趴到桌上,把臉完全埋在臂彎里,任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一動不動裝尸體。 須臾光景,于知樂只能聽見他悶在那,恬不知恥、甕聲甕氣說:“我已經(jīng)死了。” “因為親了你。” ☆、第二十四杯 吃完燒烤,直到分道揚鑣,誰都沒有再提那個“額頭吻”的事。 只是一路上,于知樂都面色不佳,饒是景勝再怎么逗她笑,女人依舊冷若冰霜,一言不發(fā)。 景勝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從回來到睡前,他都在反復(fù)地刮唇回味,哎呀,還是很高興呢,一點對不起她的感覺都沒有,他怎么能這么壞呢。 他還給自己的牙刷放了一天假。 在床上搖擺自嗨了一會,景勝打開床頭柜抽屜,翻出了于知樂那根煙蒂,好像就是那個晚上,她把這玩意兒塞進了他嘴里,在他心里隨手丟下了火引,并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到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他在想,就目前,他體內(nèi)的每顆細胞上,可能都烙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把那半截香煙,妥善放回原處,景勝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給【思甜烘焙】發(fā)消息。 他就打了三個字,也是此刻他滿心滿眼里,全部的三個字:“于知樂” 于知樂當然收到了這條微信。 ——相較于景勝的喜不自禁,回來后的她,反倒有些沉悶和不解。好歹也是二十大幾歲人了,還被一個心理年齡看上去只及幼稚園的男人給耍得心七上八下的。 真怪異。 可以確認的是,早兩年,她的情緒,絕不會因為這種厚顏無恥的調(diào)戲手段而有所波動,相反她可能還會當場甩臉走人。 為此,于知樂總結(jié)出了兩個原因: 一,景勝是她的雇主,責任心使然,她不好貿(mào)然拋下他。 二,她開始對景勝心軟,這個現(xiàn)象非常不好。 容易心軟,是她一貫的毛病了,對父母是,對弟弟是,對奶奶也是。 不然也不會這么久還被牽制著腳踝,沒辦法遠走高飛,去過自己想要人生和生活。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