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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 “……” “encore!encore!”景勝強(qiáng)烈要求:“我還沒聽清楚?!?/br> “加錢嗎,我咖位很大?!庇谥獦芬埠币姷赝_起玩笑。 “加加加加加加加加加……”他要說無窮次。 …… 暖光融融,透出了狹小的窗子。 弦音悅耳,彈跳在天花板和地面。 同一片柔軟的毯子上,他們彼此相望,仿佛真的找到了最純粹簡單的歸宿。 ☆、第四十六杯 翌日,是個大晴天,天地一碧如洗。 于知樂把景勝送去了公司,路上,這熊男朋友已經(jīng)能自己哼這首歌,他昨天纏著于知樂唱了二十遍不止,那些旋律早就爛熟于心。 “我也是有歌的男人了,感覺自己像個大明星?!比滩恢涝诘靡馐裁礀|西,還神叨叨叮囑:“這首歌除了我,不準(zhǔn)唱給任何人聽,知道嗎?” 于知樂應(yīng)嚇:“哦?!?/br> 在她看來,他本來就是大明星,她沒見過比他更能發(fā)光的人類。 停到地下車場,于知樂熄了火,剛要下車。 手腕被男人拽住,回首,是他看著她,兩只烏潤潤的大眼睛撲眨撲眨,有所期待。 “干嘛?”于知樂揚(yáng)唇。 景勝:“咱們來個吻別?” 她湊回去,親了他一下。 “再來?!彼痔嵋?。 于知樂假意警告:“一次行了啊,別得寸進(jìn)尺?!?/br> 她讓他別得寸進(jìn)尺,這怎么行,要知道,資本家都是貪得無厭的。所以自己靠上前去,掰住她下巴,在她唇上,重重靠了一下。 強(qiáng)行撞過來的吻,于知樂倒是不惱,呵了聲:“好了吧?” 景勝皺眉,作嚴(yán)肅思考狀:“于知樂,你聽過一句話嗎?” “嗯?!闭堥_始你的表演。 “大家都說,重要的事情做三遍。”說完,這個無賴無比認(rèn)同地注視她。 總能被他找到諸多借口。 于知樂覺得自己像在哄個欲求不滿的小孩:“再親一次,你老老實(shí)實(shí)上去上班?” 景勝笑開來,各種點(diǎn)頭。 于是他們又接了第三次吻。哎,真煩,熱戀情侶告?zhèn)€別,比登天還難。 —— 輕輕吹著口哨,對,于知樂那首歌的調(diào),景勝走近景元大廈。 他隨意理了理衣領(lǐng),沖迎面走來的一個有點(diǎn)面熟的西裝青年招了招手:“rning~” sao兮兮的尾音,足以看出此人心情的昂揚(yáng)程度。 還在思考著怎么和上司開口的青年,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受寵若驚之余,剛要點(diǎn)頭哈腰回話—— 那廂已經(jīng)彎著笑眼,和另外一邊的一名女士,抬手小幅度擺擺,用同樣的語氣氣說早。 就這么撒了一路輕快的“早安”,大家都有些發(fā)懵,吃驚地回頭望。 景總今天……好像格外開心啊。 要知道,平時下屬同他卑躬屈膝問候的時候,他都隨意頷下首,耷著眼皮,目空一切。 停在領(lǐng)導(dǎo)專用電梯前,景勝無意瞄到了扎在人堆里,等候普通電梯的宋助理。 他猛地上前,勾肩搭背,親切叫道:“宋至——” 宋助理踉蹌了下,外加被嗆到。 職員們紛紛瞧過來,先是詫異讓道,繼而陸續(xù)喚著,“景總好。” “好好好好,大家都好?!本皠僖贿呅Σ[瞇回,一邊把宋助往自己電梯那拖。 “干什么!”好不容易停下身,宋助拿掉他那只手臂,輕聲問。 景勝一臉真摯:“不干什么,大爺心情好,請你坐高級電梯。” 宋助:“……”我真是謝謝你大爺了。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心情好???”他不合心意的表現(xiàn),讓景勝非常不滿。 宋助心里無奈滴汗,配合道:“……你為什么心情好?” 景勝興高采烈答:“我老婆給我寫了歌,你有嗎?” “……”怎么過了個年,老婆都有了?宋助猜測:“于小姐?” “對啊,”提到這個名字,景勝眼底笑意更深,賤賤地炫耀:“有女人給你寫歌嗎?沒有吧?!?/br> 啊。宋助回:“這倒沒有。” “我有!” “所以你和于小姐戀愛了?” “不止談戀愛,”景勝拍拍他西服肩膀:“我還要和她結(jié)婚?!?/br> 他握拳到唇邊,又放下,可謂語重心長:“宋至啊,我現(xiàn)在能懂你了。你上回說得一點(diǎn)沒錯,原來世界上真有那么一個讓你特別想娶的女人,以前我不信,遇到了才知道。” 兩個人進(jìn)了電梯。 宋助去按關(guān)門鍵,爾后肯首:“景總,你能理解就好?!?/br> “反正,”他補(bǔ)充道:“你和于小姐好好的吧。” 平心而論,雙方條件差距過大,他并不那么看好他倆。但既然在一起了,景總也一副信誓旦旦非卿不可的樣子,就衷心祝福吧。 “那是當(dāng)然。”景勝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盒牛奶——他的小魚干路上停車專門給他買的。拿在手里,還暖烘烘的。 剛扯下吸管,電梯門又被人從外按開了。 景勝偏頭,輕飄飄往外瞄了一眼,看清來人后,他繼續(xù)斂目專心扎牛奶,順便叫了聲:“爸。” 宋助緊跟著問好,對自己出現(xiàn)在這個高層轎廂里,相當(dāng)無所適從。 “嗯?!本爸逻h(yuǎn)注意到了宋助,但未計較。 電梯上行,氣氛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 景勝叼著奶盒子,吊兒郎當(dāng)倚墻而立。 身穿黑大衣的中年男人,一開始只是搭手站著,一言不發(fā)。 聽見兒子肆無忌憚咻咻吸牛奶的聲音,才回頭瞥他,問:“你談戀愛了?” “……”景勝默了兩秒:“對,你怎么知道?” 景致遠(yuǎn)回:“昨天和你二叔一塊喝酒,他給我說的?!?/br> 景勝撇開嘴里的東西,翻白眼:“他一個娛樂公司老總怎么當(dāng)?shù)帽裙纷羞€盡職,專曝大侄子八卦,來哦來哦,五毛一條。” “我就問問,沒那功夫管你閑事,”景致遠(yuǎn)重新看回正前方:“你私事歸私事,別把公務(wù)都扔到腦后?!?/br> “怎么會,”景勝挺直了上身,上前兩步,勾住老爸肩:“老爸交代的事,我肯定鞠躬盡瘁嘔心瀝血?!?/br> 景致冷哼一聲:“你爹頭上還有個爹,壓力可比你大多了。” “我壓力更大好吧,”景勝故意叫苦:“你頭上只有一個爹,我頭上三個爹,我的爹,我爹的爹,加起來是不是三個?” 臭小子整天就會混淆視聽,轉(zhuǎn)移話題。景致遠(yuǎn)發(fā)笑:“好像也對?!?/br> “就是,壓得我都矮一截了,”景勝開始上下打量拍老爸,吹噓拍馬:“還是爸你又二次發(fā)育變高了?都快超過我了?!?/br> 景致遠(yuǎn)拍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