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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不正經(jīng)深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我來說,你去見林有珩,對我而言就公平嗎?”

    “一直公平,一進(jìn)門就說我不公平,我也想問這個問題,你對我就公平了?老子整天掏心掏肺對你,討好你,跟他媽弱智一樣巴結(jié)你。我圖你什么啊,于知樂,我圖你什么?不過想你多看我一眼,多跟我笑一下,”

    “你呢,你什么都比我重要!你想做的事比我重要!夢想比我重要!破鎮(zhèn)子比我重要!或許在你看來,你前男友也比我重要!”

    他語氣越來越?jīng)_,說到這里,連自己都變得抓狂,是那種能掀翻屋頂?shù)谋┨缋祝骸澳阏f我不公平,對啊,我就這樣,對不起,我不知道公平是什么,我只知道不公是弱者的借口。清醒點吧,很想出名?搞樂隊?雙宿雙棲?那我告訴你,每年唱歌的那么多,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跟那個搞民謠的全部事業(yè)都會支離破碎!”

    景勝死盯著于知樂,眼眶已經(jīng)紅了一圈,他真的不理解,完全不理解。他在質(zhì)問,也在控訴:“你想要的,我全都能給你。你干嘛啊,偏要自己來。于知樂,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懂你,我一點都不懂你,我活這么大沒這么失敗過,我從沒見過你這種女人,我怎么會喜歡你這種女人,我有病,我自作自受,你別這樣看著我,”

    陡然間,他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神。

    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那銳利的,發(fā)冷的眼光,是拿刀一下接一下割心的疼,刻滿了道別和陌生。

    仿佛料見了什么,景勝心慌不已,捉住她臂彎。拼盡全力,克制自己,把語氣降到跟云一樣輕,一樣軟,一樣小心翼翼:“小魚干,”

    “我們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情吵架,我有我的工作,企業(yè)不是我一個人開的,陳坊這件事,是公司決定,我不可能妥協(xié)。”

    “你要是真想唱歌,我馬上就跟二叔說,立刻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找人,給你包裝,給你出專輯,給你開巡演,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其實當(dāng)明星沒你想象的那么風(fēng)光,你要真想搞這些,我不是不同意,我二叔有很多資源,你沒必要自己折騰?!?/br>
    “你別生氣,好好在我身邊,行嗎?”

    最后一句,已經(jīng)是乞求的口吻。

    “景勝,”于知樂叫他名字,一寸寸,把他的手指,剝離了自己手臂。

    她找回了曾經(jīng)能夠碾壓他的力氣,仿佛他們初見時那樣無情。她根本不認(rèn)識他,所以也不留余地:“我們分手吧。”

    一句話,像重物哐啷直中腦后,景勝懵在原處,眼底全是無法接受的震顫。

    慢慢的,景勝艱難找回了一點知覺,他再一次去拉于知樂,卻被她輕巧避開。他張了張口,嘗試發(fā)出那些快把他絞死的困惑和難過。

    “別問了,”于知樂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她的不耐煩亦是決然:“沒有原因,分手吧?!?/br>
    ☆、第五十三杯

    第二遍提分手,也讓于知樂周身, 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虛脫。

    耷下眼皮,剛要回身往門口走, 她瞥到了手腕上的東西。那圈顏色如火一般熱烈的表帶,本是極為合適的尺寸,此刻卻硌得人難受。

    她解著搭扣,往桌邊走。

    把那支腕表擱回去,小臂再一次被景勝攥住,于知樂被迫回頭, 對上他通紅的眼睛:“于知樂,把話說清楚!為什么分手!理由呢?說?。 ?/br>
    他把差不多的內(nèi)容, 翻來覆去、反反復(fù)復(fù)地問,以證明他不能接受。盡管于知樂渾身上下, 只剩木已沉舟的靜默。

    見女人無動于衷,景勝一把抓起那只表:“我送出去的東西, 沒還回來的道理?!?/br>
    另一只手,持續(xù)地把于知樂往自己這邊扯,邊把表往她手里塞。

    好像一個手忙腳亂, 惶恐到連結(jié)都打不好的小孩, 生怕他們此生再無聯(lián)系和交集。

    粗魯強迫的動作,只會引來更多不快。

    于知樂用力甩脫他,奪過他手里的表,舉到半空,凜然地看進(jìn)他眼睛:“要理由?好,”

    她晃了兩下那支表,聲音冷硬得能讓他五臟六腑,劇痛結(jié)凍:“告訴你,”

    她咽了下喉嚨,仿佛在下定決心:“我不想再被這個綁著了?!?/br>
    景勝怔住,眼底不受控制的,浮出了一點似懂非懂的濕潤。

    說完話,于知樂再次把手表放回去,她毫不猶豫,轉(zhuǎn)頭就走。

    女人步履極快,景勝想追但撈了個空,直至,眼睜睜看著她推門出去。

    哐!

    那不只是她摔門離開的聲音,也是他心底世界轟然坍塌的巨響。

    幾個月來的浩瀚時光,他小心堆砌出來的,自以為牢不可破妙不可言的神圣壁壘,在頃刻間粉碎成灰。

    完全站不動,景勝垮下了肩,一瞬不眨地望著緊閉的門板。

    他都不知道下一個動作該做什么,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胸口。在那立,他仿佛能聽見,風(fēng)吹過冰原的空曠和呼嚎。

    ——

    景元大廈56層的總裁辦公室座椅,已經(jīng)空了有三天了。

    身為小景總的左膀右臂,宋助和蔣秘二人都非常擔(dān)心,尤其在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或者對面接起來罵了個“滾”字就掛斷的情況下。

    宋助知道這事反常,但不便立即開口對景董事長反映情況。

    他前思后想,認(rèn)為和于知樂脫不開干系,便請了半天假,下鄉(xiāng)去了趟思甜烘焙。

    沒想撲了個空,店里只有張思甜一人,她說于知樂有一陣子沒回陳坊,說要忙別的事,這幾天配送訂單的事,都交給了外賣專送小哥。

    宋助理來找,張思甜也有些驚訝,直問:“怎么了?”

    宋助見她也一無所知,長年職業(yè)cao守,他不會對任何外人袒露上司的異樣近況,只說:“我剛好來陳坊有事,景總最近也說于小姐忙,見不到人,所以我順道來蛋糕店看看?!?/br>
    “我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呢,”張思甜苦笑:“其實這段時間大家都忙,我們這要拆了,各家處理各家事。我的店也是,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

    宋助一愣,隨即勸慰:“是這樣,其實拆遷對你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情。”

    張思甜眼角依然彎的很勉強:“但愿如此吧?!?/br>
    ——

    看似徒勞無獲,其實基本可以確認(rèn)是這兩個人感情出問題了。

    從陳坊回來,宋助決定親自上門找景勝。

    還拎了一大袋子這小慫最喜歡喝的品牌的牛奶。

    出發(fā)前,他打了景勝公寓的座機,接電話的是家里阿姨。

    他掛心地問:“景總還躺床上?”

    “是呢,”周姨的語氣也很是無奈焦急:“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哦,不聲不響的。”

    “今天吃東西了嗎?”

    “吃了,但是吃的好少,早上就喝了兩口粥,怎么辦哦,人高馬大的,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