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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大公子應該去了早朝還未回來。 茯苓出去往外走,這時子墨在屋內聽到外面談話,心慌亂難安,著實擔心腹中孩子,“茯苓,你過來一下?!?/br> “小姐喚我何事?” “這些錢拿著,若真是請不到大夫便去外面找一個帶來?!贝丝蹋肿忧缗率亲o不住她了,這偌大的侯爺府她不該指望任何一人。眼下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沒事。 她根本不了解孕事。之前懷夏天她剛來便生了她,安然更是來的順利,顧南城在身邊時刻護著,從有孕到孩子出生一直平安無事。 而這個孩子就沒那么幸運了,偏生在她身子不好的時候來。又是入了冬,她身體冰寒冷纏,如何保得??? 茯苓拿著粗布秀成的荷包,心中悲戚,“小姐,我懂得,我會馬上去找大夫?!彼靼仔〗汶m是面色冷淡,但心中十分想要這個孩子。 抓著錢袋她心中心疼這個外來小姐,除了夫人和兩個公子,她在這侯爺府根本不會得到其他任何關懷。 高湛抓著手中畫卷面容帶笑,和外面初升的陽光如初一致,溫和不刺眼,看著竟然讓人貪戀這等干凈純粹的笑。 茯苓出來便撞上從外面進來的高湛,她立刻伸手攔住,“二公子今日先回去吧,小姐身子不適臥床休息呢?!?/br> “小姨生病了嗎?那我更要進屋看看?!彼樕查g變了,小姨生病了? “這個、二公子還是請回吧,等過些時日再來。今天真的不適合見您?!避蜍哒f著語氣略小帶了不耐煩。 可能語氣溫柔,高湛并未聽出,“小姨病了那我去找大夫過來,這幅畫是外面有人送給小姨的,你且拿進去吧?!?/br> 茯苓收在手中并不在意,倒是聽到高湛說去請大夫眼神亮了,“麻煩二公子快快去請大夫?!彼齻冊趺次彝?,大公子不在還有二公子呢。只是這種事情對二公子來講有點不合時宜。 未等大夫過來,子墨感覺身下一陣刺痛,惡露更加厲害,她小腹也帶疼痛厲害。抓著手邊的褥子,承受劇痛。 芙蓉出去換水,剛進來便見子墨臉色突變,她嚇了一跳,木盆中的水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周圍盡是木盆轉動的聲音。 “小姐……?!甭牭某鏊Z氣帶著哭腔和害怕。 子墨搖頭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掌心抓握褥子,神情不對,一言不發(fā)。 芙蓉靠近剛碰到她胳膊,子墨厲聲說道,“別碰我,出去?!?/br> 她聲音陰狠帶著煩躁,芙蓉不敢靠近站在旁邊,不敢離開。 空氣像是凝固了,沉重難受,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子墨抓著被褥漸漸起身,感覺身下的潮濕越發(fā)顯得寒冷了。 見她從床褥上下來,下半身帶了斑駁血跡,芙蓉嚇到捂住嘴巴,小姐這是要作何? “出去幫我端些熱水過來?!彼曇艋貜土诵┰S平靜,心中翻涌的委屈隨時要爆發(fā)一般。 芙蓉剛出去,子墨立刻在里面把門上了栓。忍著疼痛把衣服換了,雪白的腿上沾染著血跡,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剛換好衣服那邊門被敲的梆梆響,她并不關心門外是誰,眼神瞧著床褥帶著心疼,上面是一大片深色血跡。 之等了許久,只聽外面一陣吵鬧,門被撞開的聲響。 子墨站在房間中央,身上套著一身嶄新的衣服,面容憔悴卻不顯狼狽,端的一身溫和純良。 “墨兒……”林子晴拖著病體過來,瞧著眼前的人感覺好陌生。 芙蓉看到子墨換了衣服,低聲哭了起來,“夫人先讓大夫給小jiejie看看,剛才、剛才流了好多血,小姐的衣服全濕透,怎么現在突然換了衣服。” 子墨盯著林子晴輕聲說道,“jiejie我想和你說些話,讓她們都下去吧。” 前來之人中自然跟著茯苓過來的大夫,他們全部呵退到了外面。 房門再次被關上,茯苓站在門外趕緊拉住芙蓉,“小姐到底怎么了?我看著怎么換了衣服?” “我也不知,小姐把我趕出來之后自己換的衣服,那孩子……?!彼龘暮⒆与y道是沒了。 “別想那么多,小姐自己換的衣服肯定是沒事了。等夫人出來看看再說?!?/br> 屋內氣息不穩(wěn),子墨站著遠原地不動,林子晴上前想拉住她手,子墨輕輕抽開,“jiejie,我想家了,還是回去吧?!?/br> 她知道jiejie能耐如何,不敢強硬去說,她只身一人拼不過她的強勢和權力。 “墨兒,你好好休息,我讓大夫進來幫你看看?!?/br> “不用了,孩子可能沒了。我現在只想回去,jiejie,我已經嫁人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子墨,現在只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再這里丟了那個孩子,他知道了肯定很難受?!彼胨?,很想很想的那種。 “好,jiejie答應你,等你身子養(yǎng)好我便送你回去。”她說不清心中想法如何,只是看她難受心中亦不好過。 林子晴看著她妥協(xié)了,終究舍不得她過的不愉快。孩子的事她會好好徹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大夫說見墨兒身體不適,似有滑胎跡象,她聽了大夫的話備了食材好生滋養(yǎng)進補。 之前曾想,說服墨兒不要這個孩子,后來見她著實歡喜了一陣子,想著留下也未嘗不可。 可是,現在、這孩子掉的太蹊蹺。 林子晴出去,大夫進來之后給子墨把了脈,確定孩子沒了,是滑胎,卻留了血塊在體內。 “夫人還需要吃藥,體內存了血塊必須排除?!?/br> “還愣著干嗎去抓藥?!绷肿忧绲吐暸埃终凭o握,身體本就不適現在更是站不穩(wěn)當,可見她氣的厲害。 子墨依舊在屋里不出,床上的被子芙蓉收走換了新的,茯苓拿著藥邊去熬制。 屋內回復平靜,她無心吃飯,在茯苓的勸慰下勉強吃了一些白粥。 外面的人被趕走,林子晴回到房間伸手狠狠抽了蓮香兩個巴掌,“小姐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點說?茯苓說曾找過你,為何不說?” “夫人那時身體不適,我只當小姐是孕吐并未仔細說。夫人饒命……?!鄙徬阏f完直接跪在地上,低首認命般。 她完全是為了林子晴著想,她卻不知林子晴最在乎的是子墨。這才誤了時辰和關鍵時刻,若那時便請了大夫,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出去,收拾東西離開侯爺府不用再我跟前伺候?!彼嫔涞?,帶著疲憊和倦怠。 像她自嘲一般,她啊、就是勞碌的命。若能多一些淡然少一些權勢,或許會活的更輕松一些,只是她自個不知。 “夫人不要趕走奴婢,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邊不想離開,今后我肯定會好好伺候夫人,我也會待小姐如夫人這般。”蓮香一聽要被趕出侯爺府,頓時哭到不行。她根本沒想過夫人會把小姐看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