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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傍晚,時間不緊,晚飯也沒提前準備,子墨讓夏天看著洛塵,她也去幫忙炒打瓜子。 打瓜子的種植,是一年比一年多,每年這個收獲瓜子的時候,最是忙的厲害,手中農人不夠用,只有他們親自上手,小娘子倒是不嫌累,跟在身邊,打個下手幫忙。 炒貨的話,大火大鐵鍋的燒著,里面拉風箱的嘩嘩響,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夏天和安然在院子里,一人看著孩子,一人在忙著玩耍。 夏天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咚咚的直響。她知道,肯定不是家中之人,她進來的時候,門是開的并未從里面上栓,若是她爹爹的話,肯定一推便進來了。 偏生外面之人一直在敲,誰道是哪個? “安然,你去開門,瞧瞧外面之人是誰?” “好。可是、我又擔心不會是壞人吧?”安然沖著夏天問。小模樣故意偽裝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不會是壞人、我就在這里看著,你怕什么。”夏天覺著好笑,安然的心思,真是單純幼稚,這個meimei,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東西。 安然小步跑了起來,輕輕拉來一些門,自個站在里面。 瞧見門外之人,是她認識的,一雙眼睛帶了笑,張口清脆喊道,“梁鈺叔叔,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啊,小安然又長大了?!彼哌M臉上帶著笑,彎身抱起安然,往里面走。 瞧見夏天,恢復大笑,變得溫和,“你娘可在家里?” “嗯,在小作坊里炒貨,我去叫她出來?!毕奶禳c頭,面上疑惑。 這個梁鈺她認識,只是,他這次前來的目的為何?單純的找她娘作甚? 梁鈺本想說,他自個過去,卻見夏天都的極快,他隨在身后,想要跟著。 安然抓著梁鈺的手,輕聲軟軟的說,“梁鈺叔叔放我下來,我也去叫我娘出來?!?/br> 安然追在夏天身后,一起往小作坊里去。 小娘子從里面出來,走到前院,見識梁鈺,也是驚訝。 “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可有什么事情?”她笑著說道,伸手示意,讓梁鈺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近日過的可好?應該沒什么事吧?!彼跏顷P心的問道。 “一切都好,忙著田地和鋪子的事情,過的倒是安穩(wěn)?!?/br> “如此甚好,我這次前來是找侯爺,碰巧經過這里,便瞧瞧你。過的開心便好,夫人也是希望你能過的幸福。”他一語雙關,卻不說他自個也很是關心。 之前或許還有心思,想撬了子墨,跟他回去。后來再想,若是子墨真的跟他回去,她還是那個堅守本真的子墨嗎?心中不舍,卻也不愿去拆了這家。 尤其是,對安然越來越喜歡,真恨不得當成自己的閨女一樣疼愛。 “jiejie過的也很好,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今后若你有時間,可以去我們的采摘園瞧瞧,定會讓你喜歡的?!彼p聲笑著說。梁鈺身份擺在那里,將來,不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幫助,現(xiàn)在維系好關系,也是極好! “這是子墨說的,等我忙完手中之事,若有時間,便去你說的采摘園,真真正正的采摘一下,體驗體驗農夫的生活?!?/br> “甚好?!?/br> 聽到外面在說話交談,荷香又忙著炒貨的事情,左右分不開身,輕聲喊了聽雨,讓她過到跟前。 “你去廚房,給夫人以及那客人,沖了茶水端過去?!?/br> 聽雨點頭,起身往外走。 “瞧聽雨手腳力氣大,但動作卻也顯得笨拙,真是長得人高馬大,卻少了精巧勁兒?!币娝尣诫x開,荷香在伸手低聲咕噥幾聲。 南鑫把翻炒的干活,盛了出來,放到干凈的位置晾著。 “荷香,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來一波?!蹦霄卫鄣臐M頭大汗,站在一邊停下身子,做暫時休息。 “不能停,這火停了還得重新燃,耗費干柴,還差一些,馬上就能炒完了?!?/br> 她在里面,用大鐵鏟時間翻騰鐵鍋里面的打瓜子。 南鑫瞧著心疼,在旁邊看著干著急,也插不上手,這火候的掌控,翻炒的時間和次數(shù),都是荷香自個拿捏的,旁人想學也學不來。 廚房里,聽雨準備了茶葉,把開水倒入茶杯里面,端著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出去。 她是步履穩(wěn)重,不忙不亂。 就在這時,安然追著旺旺從旁邊走來,沒瞧見聽雨從一邊走來,正巧撞了上去,聽雨伸手擋住摔掉的茶杯,以防傷到安然,guntang的水,落在她手上,順著衣服進入肌膚之內。 茶杯落地摔的粉碎,安然抱著旺旺立在原地,嚇的不敢動。 小娘子瞧見立刻走了過去,抓著聽雨的手,“燙著了,先別動,我去拿藥過來?!?/br> 聽雨伸手擺著,臉上甚是平靜,像是在說,:沒事,不用擔心! 而子墨已經快速從屋里拿了藥膏,家中有孩子,所以備的藥膏很多,拿了清涼燙傷的藥膏,拉開聽雨的手臂,幫她涂抹。 聽雨死勁扛著,不讓動,子墨卻以為她是不想讓人擔心,才故意這般。 “聽雨,聽話啊,這燙傷了得抹上藥,不然會留下疤痕的,我輕輕的,保證不弄疼你,先忍著!” 她輕輕卷起聽雨的衣服袖子,瞧著里面的rou,被燙的紅腫。 聽雨肌膚不白,是健康的亞麻色偏黃,和胳膊上的肌膚相比,倒顯得臉白了些。 子墨推開衣服,抹著藥膏,卻發(fā)現(xiàn)在她胳膊關節(jié)出有一個圓形的、刻著奴字的標記。 她手碰到這處,聽雨渾身緊繃,子墨擔心,伸手輕輕觸碰,問道,“聽雨可是疼的厲害?” 聽雨搖搖頭,眼眸含淚,東家夫人的語氣,這般關心她,她有種莫名的感動。 低眉看向那手腕上的圓心標記,她終身為奴的標記,是被注入藥水所致,永遠都洗不掉。 只等藥膏抹好,聽雨立刻垂下手臂,帶著水的衣服,把手臂遮擋住,那個奴字痕跡,她從不愿示人。 她指著杯子和灑落的水,又指向廚房位置,意思很明確,她再去沏一杯茶。 小娘子點頭,聽雨進入廚房,重新沏了茶。 安然躲在子墨身后,輕聲呢喃,“娘,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給聽雨道歉?!?/br> “好,你去對聽雨說對不起,剛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去吧!” 安然能過來詢問,其實心中已經知道自己犯錯了。 梁鈺站在子墨身邊,瞧著聽雨放下茶離開,眉眼深沉。 “子墨,那個姑娘是?” “哦,你是說聽雨,她是夏天從鎮(zhèn)上買來的,當初照顧夏天奶奶的,后來、夏天奶奶去世,便留在家里了?!?/br> “有什么事嗎?”子墨說完,并不見梁鈺說,這才又問。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