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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老師之一。 他從教室出來,走到夏天那邊,瞧著她坐在石凳上,往他這邊看。 “你今日倒是來早了,可有事情?”薛頌坐下,從石桌上拿起茶杯,倒了茶水給她。 “沒事,過來瞧瞧,許久不曾好生坐下讀書了?!彼p聲說著,很是淡然穩(wěn)重。 薛頌看著她,眼睛深沉,“你若是男子,必成大器?!?/br> “我不是男子,難道就難成大器?”夏天反聲問他一句。 “也是可以,只是為女子的話,束縛較多?!?/br> “確實(shí)如此。前些日子,我聽姨母說起起異姓公主、她是何許人也?也是做生意的?”夏天抬眸問薛頌。 異姓公主,張雅,曾聽姨母多次說起,說要帶她去見一下那公主,她手中確實(shí)甚忙,便一直推辭。今日見到薛頌,知道他和姨母關(guān)系匪淺,便輕描淡寫的問了一些。 “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皇商宗主,給皇室賣命做生意的,手端和頭腦都是極為厲害的女子。放眼整個國度,應(yīng)該沒有人能超越得了?!毖炚Z氣甚是平淡,倒也不羨慕。 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確實(shí)讓人羨慕。 但若不能生育、卻又讓人心生可悲。 更為悲涼的是,堂堂一公主,連去讓額駙診病的權(quán)力都不敢使,縱然有再厲害的手端,也不值得人去羨慕。 在薛頌的眼中,甚是有些瞧不起那異姓公主,身為女人連孩子都不能生,不能為男人傳宗接代,這是一種極大的悲哀。 他沒有心疼張雅,反而更憐憫那尚且不知的額駙。 夏天瞧著薛頌,臉色輕笑,心中下定決心,:不過是一個異姓公主,她能做到多大,她也能做到。 夏天還不知,薛頌的心中在鄙夷那位公主,她卻以為薛頌是在稱贊張雅。 兩人說話的時間,不短。 只聽學(xué)堂中傳來一陣搖鈴響聲,孩子們便放學(xué)了。 杜江搖鈴之后,走到薛頌面前,“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放學(xué)時間?!?/br> “好,剩下的事情你們也能處理,那我就先走了?!毖炚f著起身,對夏天點(diǎn)頭,說道,“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 夏天也起身,輕揮衣袍,端的是一副好兒郎,她從涼亭走出去,伸手招來那些個姑娘。 “安然帶著她們過來吧,我特意帶了西瓜給你們吃?!?/br> “我jiejie帶的西瓜,我們過去吃吧。” 靈心點(diǎn)頭,跑的最快,他們家是不缺西瓜,倒是她就是喜歡和安然家的jiejie在一起,看著她就好高興的。 “夏天jiejie,我要吃西瓜,你現(xiàn)在要切開么?” “切開?!?/br> 夏天聲音不似小女兒的嬌脆,帶著幾分穩(wěn)重的大氣,語氣中有些刻意的低沉。 因?yàn)檫@樣,她才不被人看輕,才想的穩(wěn)重成熟。 跟在安然的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圍著她一起。 “安然、你jiejie長得怎么像個哥哥?比我家哥哥還要好看?!?/br> “是啊,不像是jiejie,真的像哥哥。和我jiejie都不一樣,我jiejie穿著花衣裳、還撲了胭脂水粉呢。” 面對她們的問題,安然也皺眉,不懂,“我家jiejie是不一樣的,她是jiejie,不是哥哥?!彼芸隙ǖ慕忉尩馈?/br> 分了西瓜看著大家吃完,有人前來便帶走了自家姑娘,沒有人來的話,便讓馬河和杜江分別送走。 夏天接了安然,坐上趙強(qiáng)的車,下午未半,已經(jīng)到家。 只是、這家中像是沒人再似的。 “少東家,我們現(xiàn)在直接去瓜田吧,相比東家夫人都在瓜田那處?!壁w強(qiáng)還未下車,坐在上面瞧著上了門鎖的大門。 “我娘怎生也不在家,爹爹說不許她在去田地曬的。”夏天低聲嘀咕。 “現(xiàn)在天氣正好,不曬,夫人興許是過去玩耍?!?/br> 他們只是猜測,不知其中緣由。 子墨在下午時分,送走了林子晴和高陵。 偏巧那時家中又來了一撥人,是來找宋二爺?shù)摹?/br> 子墨一聽察覺是有問題,便親自帶著他們?nèi)チ斯咸?,這才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在家。 帶著人到了瓜田,子墨找了顧南城說了來意。 宋二爺也跟著過來,瞧見前來之人,眼睛不動神色。 兩人十分有默契,撇開眾人,在食堂的邊角位置坐下。 顧南城和子墨在門外,坐在夏家搭建的棚子底下。 荷香帶著洛塵,去蔬菜田地里摘晚上做飯需要的食材。只剩下他們兩人,相顧無言。 “瓜田終于安靜了,馮老三那批人至少走了有十幾人吧,是今天早上去的京城?”小娘子看向西邊的夕陽,問的輕聲。 “今早離開的。再等上三、五日,宋二爺他們也要離開,西瓜正在準(zhǔn)備采摘,送走咱們就省事多了?!?/br> 他近日也忙的夠嗆,回家沾床就睡,許久不曾好好抱過小娘子了。 他一雙眼睛落在子墨身上,像是生了根,挪不動。 “嗯,這些時日也是累著你了。南鑫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都有些時日了?!?/br> “他是去做大事情,擔(dān)心什么。若真是能找到貨源,咱們這個冬天的貨物可是增添的一倍還多。你不記得去年,南鑫曾經(jīng)出去過一次,不必?fù)?dān)心他?!?/br> 他說著輕松,心中也是帶了擔(dān)心。 南鑫這次,離開有三個月了,不知幾時回來。 聽過路的商戶、說北方山坳之處有滿山坡的干貨,落得滿地到處都是,無人采摘。 他先是生了注意,本想親自過去查看一番,南鑫得知,偏要說去闖蕩一番。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時日還未歸來,總是免不得讓人擔(dān)心。 好在去的時候,身邊跟著三個漢子,安危應(yīng)該能顧的上。 “這次他回來,便準(zhǔn)備和荷香完婚吧。還是要守足了三年喪期?” “等到明年秋季吧,也算是守了足足兩年。第三年的話,可能是要大辦一場喪事,是這里習(xí)俗,子墨應(yīng)該不知!” 小娘子點(diǎn)頭,她確實(shí)不知道。 顧南城這才又問她道,“你剛才帶來的那些人,可是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倒是他們像知道我們一般。直接敲門問:宋二爺是否在這處?我瞧著那人和宋二爺有幾分相像,應(yīng)該是熟知之人?!彼彩强戳四侨说拈L相,才決定帶他來的。 “不僅和宋二爺長得極為想象,剛才、我差一點(diǎn)以為是……。” “是清哥對嗎?我也猜到了,可惜不是。清哥面容和這人不同,我瞧的出來。” 清哥的清秀和善,和這人面若冰霜相差太多,雖是相貌相差無不多,但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 ☆、040 終相認(rèn) 兩人相對而坐,四目相接,宋賀眼神低斂,看著眼前之人,輕聲而恭敬的喊道,“二叔?!?/br>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