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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眉心都開始酸痛。 并不是說瑪蒂娜想起來他是誰之后會怎么樣,而是這種困惑縈繞心頭不去解決的話,她心里真的會特別難受。 而就在此時,大概是對方終于意識到在昏暗的酒吧戴墨鏡視野真的會很差,于是他終于脫下了墨鏡。 從側面看過去,男人的眼窩深邃,鼻梁挺拔,眼皮耷拉著顯露出一副慵懶的模樣,手指在腿上交替著敲擊,看上去有些悠閑地和別人交談著。 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法國男人。 但瑪蒂娜卻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威廉·吉爾加奇。 瑪蒂娜認識他。 或者說……他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她的記憶一下子穿回到過去,明亮的色彩,陽光從郁郁蔥蔥的樹葉間隙中傾瀉,不斷往前滑行的滑板,刺鼻的油漆味……時間過得太久了,而他卻幾乎沒怎么變。 但周圍昏暗的場景,難聞的煙味讓瑪蒂娜回過神來。 皮埃爾和威廉兩個人聊得很愉快,瑪蒂娜根本就不記得他們兩個人什么時候那么熟了? 而介于兩人之外的瑪蒂娜只覺得嗓子發(fā)酸,她特別想要走過去也和威廉敘敘舊聊聊天之類的,但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 羞恥和自卑感涌上心頭。 她不想看到昔日伙伴同情的眼神。 不,等等。 剛剛替她解圍的就是他。 他是不是……其實根本就沒認出自己來? 剛剛那些美好的回憶突然變得可笑起來。 畢竟對于威廉來說,或許只是順手解救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舞娘。 瑪蒂娜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的四肢都開始僵硬,她已經無法繼續(xù)跳下去了。 她注意到皮埃爾在東張西望,當他看到自己的時候,皮埃爾伸出手指向瑪蒂娜并且對著威廉說了些什么。 瑪蒂娜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變得緩慢了起來,威廉慢慢地向她轉過頭來。 她的心臟愈跳愈快,只是呆呆地站在小臺子上不知所措。 噪雜的音樂聲和侍者的大喊讓她突然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她得離開,她必須要離開,她沒法再呆在這里了。 就在這一瞬間,瑪蒂娜忘記了她的貧窮,忘記了她多么迫切需要這份工作。 衣服上閃亮的亮片顫動著,瑪蒂娜突然從小臺子上跳了下來,她推開了開始顯得有些擁擠的人潮,往外快步走去。 …… 當她呼吸到酒吧外的新鮮空氣之后,瑪蒂娜扶著墻壁,感到自己頭痛欲裂,胃部傳來惡心的感覺。 但她只是捂著肚子,緩緩地蹲了下來。 來來往往的人群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她,她甚至都不在乎。 瑪蒂娜在乎的是……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 見到了老朋友的威廉顯得有些開心,他團隊里的工作人員在一進酒吧就自己去找樂子了。 而皮埃爾像以前一樣喋喋不休,抱怨著他家的狗總是隨處尿尿,抱怨著著新請來的DJ很差勁,抱怨著年紀大了熬不了夜了。 “去你的,皮埃爾!你今年才25歲?!蓖訔壍仵酒鹈碱^,直說道。 “呃,好吧。話說你還記得瑪蒂娜嗎?”皮埃爾終于換了個話題,不再抱怨。 威廉卻蹙起眉頭,“誰是瑪蒂娜?” 皮埃爾一愣,然后四處搜尋這瑪蒂娜的蹤跡,嘀咕道,“是我記錯了嗎?你們原來不認識的嗎?……噢!我看到了,她在哪兒!” 他順著皮埃爾的視線看向距離門口五六米的轉角處,由于光線昏暗他還尋找了一會兒。 但威廉只看到幾簇閃閃發(fā)光的亮光,和一個纖瘦迷人的背影,棕色的頭發(fā)飄散在人群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噢。 是剛剛那個不會跳舞一副拘謹模樣的舞娘。 “似乎是個漂亮的小妞?我認識她嗎?”威廉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叫瑪蒂娜?” 但剛否定之后,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確實有個叫做馬蒂的朋友,以前他們好幾個人關系都不錯,一起街頭涂鴉躲避警察的追捕。 馬蒂這個假小子,是他們之中最小的。她家很窮,長什么樣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她一股小孩子氣,喜歡穿男裝假裝成年人,有一股完全不女性的市井做派。 然而沒人因為這些而不把她當回事,她很聰明,學東西特別快,也很有趣。 直到后來他意識到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他和以前的朋友們逐漸失去了聯(lián)系,開始專心做起了音樂。 三四年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馬蒂的消息,有人說她坐牢了,也有人說她已經死了。 威廉蹙起眉頭繼續(xù)朝哪個方向看了幾眼。 “是啊……或許是我記錯了吧?!逼ぐ栍行擂危缓笥洲D移了話題。 威廉突然停下了動作,他聳了聳肩膀,迅速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用修長的食指輕撫著酒杯杯沿。 畢竟這個人的背影怎么看都和馬蒂聯(lián)系不起來。 但威廉向來是個講義氣的人,皮埃爾的話讓他平靜的內心突然泛起了波瀾。 那馬蒂她究竟在哪兒呢?那個時候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1.以前皮埃爾和男女主都不太熟。男主對女主最后的印象是在她還十四五歲的時候,皮埃爾屬于后加入這個小團體的,所以對她最后的印象則是快成年的時候。 2.艸……神他媽寫著寫著又是一股即視感,感覺像是我斷眉和小蜘蛛那兩篇文的結合hhhh 么么噠!! ☆、003.應聘 第二天下午,顯得有些憔悴的瑪蒂娜戴著衣服來到了還未開門營業(yè)的酒吧門口。 門口貼了一張招聘信息,瑪蒂娜站在門前掃了一眼……是皮埃爾的酒吧要招新的駐場DJ。 她收回視線,走進了酒吧。 里面只有一個值班的酒保擦著酒杯。 瑪蒂娜走了過去,對酒保說,“你好……” 酒保只是抬了抬眼睛,指了指一張牌子,并沒有回答她。 她順著酒保的手指看了過去,這張牌子上寫了酒吧的營業(yè)時間,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四點。 瑪蒂娜當然知道,但她現(xiàn)在只想還衣服。 于是她將那套舞娘的衣服拿了出來放到了吧臺上,指了指說道,“我是來還衣服的……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干這個?!?/br> 瑪蒂娜有些低落的說。 酒保有些意外,他終于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瑪蒂娜,瑪蒂娜邦尼特……你和你的老板皮埃爾說的話,他會知道的。” 他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了手機,“稍等,我打個電話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