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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夢月的寒噬陣才逼得云仲使出了七絕焰,這可是魔修手段,我們古道派絕不能姑息此人。” 言罷,柯永言還順道給眾弟子講解了一番七絕焰的來歷。 在場弟子越聽越心驚,柯永言是化神期修士,他的話,弟子們自然是信的,而且白夢月的斷臂就是擺在眼前的證據(jù),也容不得他們不信。 一時,眾弟子議論紛紛。 “我就說,云仲為何煉丹天賦高?原來是學了魔修的功法!” “修為相對于五靈根好像也太快了些吧!只有魔修才能做到!” “資質(zhì)不佳還能混上輔助修真系的頭名?!說不定學著魔修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 “魔修”的大帽子一扣,大多數(shù)弟子都似乎認定了云仲的身份,從而也否定他先前的成績。 唯有少部分同云仲相熟的修士,內(nèi)心完全不能接受! 其中就有段和景,他站出來維護道—— “這不可能!云仲不可能是魔修!兩年前,他還從魔修魂幽手下救了我和夜繁,對了,還有方敏學!方師兄!” 段和景的話,讓場面微有停頓,但轉(zhuǎn)而反駁的聲音更加強大—— “段師兄,你就是想維護云仲,也說些靠譜的?云仲能從魂幽手下救出你們,這不是開玩笑嗎?” “再說了,若他真能救你們,那他更可能是魔修!莫不是一個五靈根還能比過你的雷靈根?!” …… 段和景看著自己竟弄巧成拙,眼里閃過一絲焦急和挫敗。 鐘彩醒來之時,耳邊只聽到她的假名同“魔修”聯(lián)系在一起。 細細聽去,這些人竟懷疑她是魔修??? 這怎么可能? 還有那勞什子七絕焰? 她壓根就沒聽過?! 鐘彩支起身子,辯解道—— “我從未修過任何魔修功法!” 鐘彩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但—— “魔修終于醒了??!” “還以為會裝死到底呢!” “回頭還得查查與云仲相熟之人,說不定能端出一窩魔修!” “說不定剛才樂凝就是,所以白師姐是發(fā)現(xiàn)樂凝也是魔修了嗎?” …… 一圈圈修士圍繞著鐘彩指責,鐘彩不由心頭一緊! 這畫面…… 好熟悉。 鐘彩想起當年被從小看她長大的村民指責罵“妖怪”的場景! 無論她如何辯駁,沒有一人相信! 為何總沒有人相信她!? 不論當年,還是現(xiàn)在! 命運如此不公,任她如何修行也無法改變嗎? 那她修行還有必要嗎? 鐘彩面上劃過一絲失望和迷惘。 但就在這時,元正長老擋在鐘彩面前,指著眾人就開始罵道—— “就憑一個傷口,你們就認定阿財是魔修,你們這也太輕易了!我告你們,我元正拿道心擔保,阿財才不是魔修!” 道心擔保,拳拳維護之意,一下子沖散了鐘彩心里的失望和迷惘。 她眼角有些濕潤,在元正長老身上,她看見了當年村長的影子。 也就是因為元正長老的維護,方才鐘彩動搖的道心又凝固了幾分。 就在這時,眾人卻忽然聽到一道溫潤有力的聲音—— “此子不是魔修?!?/br> 這聲音讓吵鬧的場面瞬間凝滯,誰也沒想到他會替云仲辯駁。 鐘彩尋聲看去,一張清雋的面貌撞入鐘彩眼里。 此時,他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腰間的金貔貅,眉眼帶笑。 有些奇怪的是,這聲音鐘彩好似聽過。 以前鐘彩總認為仙人該是冷冷清清的。 但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仙人也有愛笑有人氣兒的。 比如,眼前這位白衣尊者。 “世間并不只有七絕焰一種法術(shù)可造成這般傷口?!卑滓伦鹫呓又f道。 柯永言張口問道—— “不知尊者的意思是?” 柯永言的問題,也是在場眾修士心里的疑問。 白衣尊者沉吟道—— “世間確實有七絕焰此種法術(shù),但你們可知,那魔修大能一開始是怎么創(chuàng)造七絕焰的?” 眾修士皆搖搖頭。 白衣尊者也沒有意外—— “不怪你們不知,吾也是早些年去到一處遠古秘境才偶然得知,那魔修當年竟是參考研習了朱雀的一道法術(shù),自創(chuàng)的七絕焰,說來也巧,朱雀那道法術(shù)喚七絕朱火。” 白衣尊者說得隨意,但眾修士心里均是一凜。 七絕焰和七絕朱火雖只差兩個字,但其帶來的影響卻是天差地別,若是前者,鐘彩是魔修,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但若是后者,鐘彩不僅不是魔修,還是得了朱雀天大的機緣!那可是大造化??! 同樣對于白夢月的影響也是天差地別,若是前者,白夢月雖有過,但抓出云仲魔修身份,是為功過相抵,甚至于功大于過,但若是后者,白夢月殘害同門之罪,絕逃不了。 柯永言當下一駭,否定道—— “這不可能!” 但蒼墨卻在這時補充道—— “極有可能,弟子先前卻有同云師弟一起前往朱雀城參加雀靈大賽,而且我二人得了頭名,感悟了一次朱雀神魂,想來這七絕朱火便是云師弟的感悟!” 蒼墨一聽白衣尊者提到朱雀,立馬便聯(lián)想到雀靈大賽一事,看那柯永言否認,立馬跳出來幫鐘彩辯解。 白衣尊者替云仲說話,王掌門自然也是沒想到,但現(xiàn)在聽到雙方各執(zhí)一詞,他思考片刻,問向鐘彩道—— “云仲,你可有證明之物?” 白衣尊者的話,也解了云仲之惑,想來那七絕朱火該是朱雀圖騰搞得鬼! 于是,順著王掌門的問句,鐘彩先是裝作面色有一絲為難,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道—— “既如此,那云仲也據(jù)實以告!” 話畢,便擼了擼袖子,將手腕內(nèi)側(cè)的朱雀圖騰曝于眾修面前。 當然,鐘彩不可能真的都交代,只是半真半假道這是她感悟朱雀神魂所獲傳承,先時,她也不知這朱雀圖騰有何用,現(xiàn)下才知里面蘊含了七絕朱火。 只是王掌門想讓鐘彩再一次展示之時,卻遭到了鐘彩的拒絕,只說她感知到圖騰之力已空,下次不知何時才能使出。 不過王掌門也不甚在意,他想讓鐘彩再一次展示法術(shù),只是為了更加確認,但其實朱雀圖騰一現(xiàn)身,他已然相信鐘彩,因為其上確實有一絲朱雀的氣息。 想來高階修士均能感受到。 方才懷疑鐘彩的那些弟子此時均是一滯,面露尷尬,躲閃得有些不敢同鐘彩對視。 誰知道云仲居然能有如此造化? 鐘彩細心觀察周圍,心里有些悲涼,方才無論她如何反駁,這群弟子均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