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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垂向了自己的腳尖,他微微向前邁了一步。 這樣的阿虞,讓鐘彩心生奇怪。 阿虞他,好不正常。 “為什么我不能離開歸無島,哦,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地方?” 伴隨著一聲“呵”笑,阿虞又向前走了一步,雖然是笑,鐘彩卻覺得阿虞似乎很難過。 “還有啊,我是誰啊?” 隨著話音,阿虞抬頭正視著半空中的島主。 此時,島主威嚴(yán)的面龐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顫抖,那是,不愿面對以及不愿提及的難堪。 “啊,就是這個眼神,從小你就是這么看我的?!?/br> 阿虞臉上浮現(xiàn)一絲自嘲,但轉(zhuǎn)而又劃過一絲肆意,那是久未見陽光的笑容。 “你不說,那就我來說吧。” 瑤歌一怔,眉眼一急,喝道—— “阿虞!” 瑤歌的聲音,讓阿虞的目光引了一些過去,但臉上的自嘲更甚。 “見過大小姐。” 而鐘彩臉上卻是有了訝異。 大小姐!? 那個在竹林外同阿虞說話的女子? 夜色朦朧,加上記憶久遠,鐘彩先時沒對上號,只覺瑤歌長得有些眼熟,卻沒想到是同阿虞有關(guān)。 一眾觀眾,包括散仙,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興味。 這個來歷不明的斗篷少年,竟藏身于他們中樞島,他們散仙身居此地多年,竟是誰都沒發(fā)現(xiàn)。 再看看表情難以言喻的島主,此事,或是他們瑤家的秘聞。 人啊,活得長了,日子無聊,總免不了養(yǎng)成了愛聽八卦的習(xí)慣。 所以,在場修士,最為八卦的還是這群散仙,比觀眾們還八卦。 一個個全是豎起了耳朵。 瑤歌的話,并未能阻止阿虞。 因為,這些話,他已經(jīng)憋在心里好久好久了。 “虞這個字,在我剛識字時,我以為,你是希望我能像古書里的‘騶虞’仁獸一樣,做一個善良仁慈的人?!?/br> “呵……” “后來,我才知道,阿虞,阿虞,不過你們瑤家一個多余的人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阿虞的頭仰的高高的,似乎因為終于見到了光明,所以想讓這光,多在他臉上停留一下。 只是表情,笑中有苦。 果然是他們瑤家人,眾修士內(nèi)心的熊熊八卦之火正在燃燒。 “阿虞,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阿虞打斷了瑤歌的話,他想要閉眼,又舍不得眼前的光亮,只糯糯道—— “我也希望不是啊!” 但下一刻,阿虞語氣陡變犀利—— “可為什么,我不能冠上瑤家的姓? 為什么島主大人根本不愿意來見我? 為什么要將我關(guān)在歸無島,限制我的自由? 為什么我不能讓別人知道? 又是為什么,我只能叫我的親jiejie,為【大小姐】?” 阿虞中間是厲聲急問,而到了最后一句,卻是輕描淡寫,似乎是喪氣,也似乎是絕望。 但就是這么輕描淡寫地一句卻在眾人心里砸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就連身旁的鐘彩,臉上的詫異也不比觀眾好多少。 阿虞,他竟是—— “又是為什么,我只能叫我的親生父親,為【島主大人】?” 這話一出,唯獨阿虞、島主和瑤歌的表情不訝異,其余眾人,夸張的嘴都能塞雞蛋,再淡然的也能感覺臉上流露出一絲震驚。 這個灰白斗篷少年,竟是島主的兒子! 可是等等…… 中樞島的島主雖然大家?guī)缀蹼y以得見,但關(guān)于他的消息,卻是一直都有流傳的,至少在散仙內(nèi)部是都知道的。 瑤聞他不就一個道侶嗎? 越是高階,懷嗣生產(chǎn)越是艱難,瑤聞的道侶亦是,她同瑤聞均是散仙級別,兩個散仙的孩子,輕易不會存在。 所以,瑤歌算是他兩人晚來得女,好不容易懷上的,可不幸的是,在生產(chǎn)時,卻是遇上了難產(chǎn),修士的難產(chǎn)可又與普通人不一樣,直接是丹田破陋。 當(dāng)時瑤歌的母親,選擇了生下瑤歌,而不是及時補漏丹田,以至于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散仙也是要修煉來維持壽命的,可瑤歌的母親已經(jīng)無法修煉了,再加上壽元本就所剩不多,沒過多久,便是去世了。 觀斗篷少年年歲同瑤歌相差不大,可卻也沒聽說,當(dāng)時瑤聞的道侶生得是雙胞胎啊。 莫非…… 阿虞是私生子? 雖說于道德上,對瑤聞的威嚴(yán)有所損害,但這也不是個講究“一夫一妻”的世界。 權(quán)當(dāng)是散仙的風(fēng)流韻事了。 觀眾們聯(lián)想到這種可能,不由眼帶促狹。 但聰明一些的修士卻是在想,如果只是普通的私生子,島主至于這么隱藏嗎? 而阿虞還在才場上同島主僵持。 此時島主已是一臉頹然,不知言語,瑤歌則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阿虞,似乎有些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 阿虞又是說道—— “接下來是你說,還是我說,島主大人?” “夠了,阿虞!”島主低頭吼道。 “你是想毀了我嗎?” 阿虞笑了笑,是一分凄楚。 “可你早就毀了我?!?/br> 阿虞的話,讓島主出現(xiàn)了片刻的愣怔,然后是一分慌亂和心虛。 正是因為這分慌亂和心虛,讓島主想阻止阿虞接著往下說的話,堵在了喉間。 阿虞不在看島主,而是環(huán)繞了全場一圈,最后定定道—— “不知,大家可聽過,姬欽玉?” 姬欽玉? 年輕一輩對這個名字一點不熟悉,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茫然。 但有些歲數(shù)的高階修士和散仙均是面露恍然。 而瑤聞卻是渾身一顫。 這個名字,他好些年沒聽過了。 姬欽玉,魔道第一禁制大師,五百年前好些正道修士不是不敵魔道修士,而是不敵魔道修士身上帶的姬欽玉的禁制。 這些年,雖魔道被趕到北修真域,但時不時還是會傳來魔道的一些消息。 可姬欽玉這名,在近十幾年,卻是似乎消失了。 卻不知,這名喚“阿虞”的少年,突然提起“姬欽玉”干嘛! 這回阿虞卻是側(cè)了側(cè)身,給鐘彩留下了一個背影。 雖然陽光灑滿了他的身子,但鐘彩心里卻莫名覺得,此時的阿虞,寂寥至冷,她心里似乎也有難受之感。 耳邊卻聽到了阿虞虛弱卻帶有笑意的聲音—— “姬欽玉,是我的母親?!?/br> 第211章 姬欽玉 場內(nèi)安靜了半晌, 似乎連一個呼吸聲都沒有, 宛如無人之地。 可諷刺的是,場上明明有那么多人。 觀眾們以為自己聽錯了, 滿眼的不可置信。 一個散仙, 還是中樞島的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