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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猩紅了眼的南燈,當下佛珠四散,霹靂巴拉的紅色佛光,打得不勝武力的羽旦和阿虞兩人手忙腳亂。 鐘彩早有防備,再加上實力強勁,一邊護著阿虞和羽旦,一邊皺著眉大喝道—— “南道友!出了什么事?你醒醒?。 ?/br> 南燈仿若未覺,只肆意破壞周遭,對鐘彩三人亦是無差別攻擊。 一身暴戾氣息,全然外泄。 紅色地佛光,不一會就將金碧輝煌的偏殿摧毀得不像樣子,搖搖欲墜,似要倒塌。 鐘彩眉色一凝,咬了咬牙,再這么下去,他們都出不去了。 當下,鐘彩提起大刀就往南燈而去。 因為有了鐘彩的糾纏,南燈破壞偏殿的進度慢了些。 只是,這越打鐘彩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南燈的話。 鐘彩提刀而去時,南燈身形明顯是一顫,但轉(zhuǎn)瞬那雙被血色全然浸染的眼珠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鐘彩身上。 然后南燈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極其怪異的表情—— “為什么騙我?” 鐘彩刀鋒剛砍過一顆佛珠,眼神急厲道—— “南道友,你在說什么?我是鐘彩?!?/br> 南燈依舊不管不顧,手下對鐘彩是毫不留情,臉上的一絲絲血管在越發(fā)灰白的臉色清晰,只一味重復(fù)這句。 可觀其瞳孔,卻似乎不像是在看鐘彩。 鐘彩拎著眉,試圖讓南燈清醒,但糾纏一番,發(fā)現(xiàn)是徒勞。 就當鐘彩想著辦法時,下一刻,南燈的佛珠砸向了中央佛像。 這一個動作,仿佛像是開啟了某道機關(guān)。 不過一瞬,天旋地轉(zhuǎn)。 四人均是騰空。 宛若失重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兩息,緊接著,四人全然下墜,羽旦高亢的嘶吼,成了最后一點聲音。 *** 再次醒來之時,鐘彩渾身疼的厲害,她環(huán)顧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極其黑暗的區(qū)域,四周都是古老斑駁的墻壁,墻角還有幾個蜘蛛網(wǎng),前后均有通道,只是黑暗之極,不知其方向。 鐘彩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從偏殿下墜。 她下意識提起手里的大刀,腳邊卻傳來一絲觸動。 鐘彩心下一驚,刀面貼近反光,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手。 順著手過去,則是虛弱的阿虞和羽旦。 原來,剛剛下墜之時,阿虞憑著不多的氣力,一手拽著羽旦,一手試圖去牽引鐘彩。 幸好最后是抓住了。 鐘彩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趕緊將身上的治傷丹藥喂服給阿虞和羽旦。 幸而兩人受傷不重,吃下丹藥,平息片刻即可。 只是,三人的臉色均是稱不上好看。 其一,便是如同宛如瘋狗的南燈。 其二,便是三人現(xiàn)在所處之境。 其三,則是如何才能出去。 這三個問題,使得一向嘰嘰喳喳的羽旦都難得沉默。 南燈,他到底怎么了? 阿虞沉思了片刻,凝了凝神同兩人道—— “南燈道友,是從考驗之地,出來才成了這樣,想來應(yīng)該是在考驗之地出了什么岔子,但現(xiàn)在南燈道友的問題,不是最為關(guān)鍵,最為關(guān)鍵的是……” 阿虞頓了片刻,但鐘彩和羽旦皆是明白。 最為重要的是,第三個問題。 他們?nèi)绾尾拍艹鋈ィ?/br> 三人一通商量,決定先探尋此地,再作打算。 只是三人萬萬沒想到,這一探尋,便是過了十年。 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三人,從少年搖身一變成了大人。 阿虞和羽旦個子都抽條一般,拔高而起。 只是面貌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鐘彩雖是個頭沒怎么長,但這臉卻是越來越傾城了。 即使三人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看了鐘彩也看了十年了。 但羽旦還是難免愣怔,阿虞更是止不住的心動。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十年間,鐘彩已然突破了金丹期,且不知是否是此地靈氣濃郁的原因,她的修為竟提升的極快,到了金丹期巔峰。 羽旦次之,剛到金丹期初期。 阿虞,因為魔毒原因,修行更是緩慢,前些日子才到了金丹期。 而這十年期間,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離去之法。 事實上,在鐘彩晉階金丹期時,她便是已有所感。 她翻手一攤,三塊古樸的黑木令牌靜靜地躺在她手里,其上的“天機”兩字,蒼穹有力。 這便是,進入“天機秘境”的令牌,也是她當年得了道子的獎賞。 待她進入金丹期后,才發(fā)現(xiàn)那“天機令”上面,竟然覆有一絲傳送之力。 鐘彩眉眼一溜,約莫猜到,待天機秘境開啟之時,該是能用“天機令”直接傳送走。 所以,他們眼下唯一能離開此地對的方法,就是在趕在“天機秘境”開啟之前,趕緊修煉到金丹期。 這也是阿虞雖然身子孱弱,也要抓緊修煉的原因。 而如今,算算日子,還有不到三日,天機秘境,將會開啟。 羽旦臉上這才有了笑容,要知他已經(jīng)在這黑不溜秋的地方呆了十年了。 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沒有不說,連個寶貝都沒有,枯燥無味至死,而且再待下去,羽旦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但鐘彩的臉色卻沒有一絲離去的輕松。 阿虞沉了沉眉,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阿彩,可是在擔心南燈道友?” 羽旦大咧咧地往墻角一靠,見鐘彩微微點頭,氣急敗壞道—— “都怪南燈,我們好心幫他,結(jié)果他倒好,自己入魔就算了,還拖累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困了十年,現(xiàn)在指不定死在哪個地方了,阿彩jiejie,何必擔心這種人?!?/br> 羽旦是小孩子心性,說話自然口不擇言,只依自我好惡。 但鐘彩卻不然,這事是起因于南燈,但南燈到底救過她,她總得看看他是否還活著吧,不然她心難安。 只是她心里也有些渺茫,他們在這地道迷宮里,繞了快十年了,不僅沒找著南燈,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若不是有“天機令”傳送的信念堅持,恐怕三人此時很難興平氣和地在此聊天。 鐘彩臉上的糾結(jié),阿虞自然收入眼里,他略微垂了垂眼,好一會才道。 “既如此,我們再去尋一尋吧?!?/br> 這話一出,鐘彩自然欣喜,十年間,阿虞幾乎什么決定都是磕著鐘彩先行,鐘彩既然要尋南燈,那他們就再尋一尋。 只是,羽旦就越發(fā)不高興了,但阿虞也不在乎羽旦高興不高興。 不過這回,卻是阿虞引的路,鐘彩和不情愿的羽旦跟隨其后。 但走著走著,身后的鐘彩眼底卻閃過一絲眼熟。 此地好像前幾日來過,記得是個死胡同來著。 正當鐘彩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