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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以為梵冥是同襲含之打過招呼的。 但其后,聽他兩人對話,卻是越聽越不對勁。 襲含之:“這回又想躲我嗎?” 梵冥:“我從未躲你?!?/br> 襲含之:“那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就走?” 梵冥:“我說與不說,你不是都能知道嗎?” 襲含之冷傲的眼里,難得劃過一絲自得:“那倒是?!?/br> 一旁的鐘彩看得十分莫名。 總覺得空氣中似乎透露著一絲甜味。 后來,被阿虞解釋了明白,那是曖昧的甜味。 于是,一對真情侶,同一對真曖昧,踏上了前往北修真域的路。 *** 事實上,北修真域自從五百年前,正魔大戰(zhàn)后,就是全然封閉的狀態(tài),正道修士是絕無法前往的。 只是近些年,妖修同正道的交好,才讓妖修有了出入北修真域的權限。 雖說是權限,也是有次數(shù)的。 雖然梵冥是妖王之子不受限,但普通妖修受眾,如若單獨出行,一年也只可出入一次。 不過背靠大樹好乘涼。 鐘彩和阿虞,得了梵冥這個大樹,也能順便進入北修真域一觀。 此時,四人正在齊鳴城的城門外。 鐘彩本以為是像去往中樞島一般,需得尋個碼頭什么的。 但誰知,梵冥卻沒把三人往水路引,反而進了城,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 也就是連鎖的嶺花樓。 雖然這些年,連城樓的寶物賣的紅火,但到底比不上嶺花樓產(chǎn)業(yè)鏈條的豐富。 除了酒樓,拍賣,情報…… 鐘彩今日才知,竟然還負責妖修出入北修真域的入口。 也不知嶺花樓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誰,他才是會坐在靈石山上數(shù)靈石的修士呢。 就在鐘彩艷羨嶺花樓背后的主人時,梵冥已經(jīng)將三人帶到了嶺花樓地下的一個暗門。 與其說是暗門,不如說是一塊灰白斑駁的墻面。 其上掛著一個一人等高的鏡子。 鐘彩和阿虞對視了一眼,不出意外,這鏡子便是入口。 果然,就見梵冥將手貼到了鏡子前。 沒過一會,貼合處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 一道白光乍現(xiàn),將四人吞噬而進。 等到鐘彩再一清醒,四人已到了另一方天地。 郁郁蔥蔥的綠意,一下子讓四人眼前清新了不少。 撲鼻而來的草木香,更是沁人心脾。 在參天大樹的包圍中,四人似乎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和寧靜。 鐘彩吞吐了一番氣息,自覺靈力精純了不少,不由同梵冥贊嘆道—— “沒想到北修真域還是塊寶地。” 同她想象的窮兇極惡的妖魔領域不太一樣。 梵冥看鐘彩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言道—— “自妖修同魔修劃清界限,交好正道修士后,此地便有大能施法,解了衰退結(jié)界,重喚了生機?!?/br> “這也是我們妖修一族,交好你們正道修士的原因之一,給他們那群腦熱的魔修不一樣,我們妖修,天生親近自然,怎能容忍,自我家園連片樹葉都沒有,寸草不生更是要命,直接斷絕了妖修吸取自然之力的途徑。” 原來,妖修修行,有一部分是來自于山川森林大地的自然之力。 鐘彩三人這才知道,五百年前,正魔大戰(zhàn)之后,妖魔大軍潰敗,被封禁在北修真域不得而出。 但這還不只,作為懲罰,正道大能聯(lián)手封禁了此地的生機。 自此北修真域則是越發(fā)衰敗,魔修倒是無所謂,他們本是過著嗜血的日子,生機一斷,大不了就是少點寶物。 但妖修則不同,自然之力是最重要的因素,這也是妖修首先選擇同正道交好的原因。 這么一說,鐘彩三人均是略有沉思,他們都是極為聰慧之人。 自然明白這是正道聯(lián)盟分離妖魔兩軍的計策,看來為了防止妖魔大軍的再次來襲,當年的正道聯(lián)盟,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過妖修選擇同正道交好后,此地自然是恢復了原狀。 萬物復蘇之相,勃勃生機之美。 梵冥還難得有絲輕松道—— “如若你們有興趣,等將此地的事情了解,我可以帶你們?nèi)パ山绲倪吔缈纯茨в蝻L光?!?/br> 鐘彩和阿虞自當點頭,襲含之似乎卻有絲不滿。 什么時候才能同梵冥單獨游遍北修真域? *** 四人此行的目的地不用多說—— “槃圣林”。 這也是梵冥找上鐘彩的原因。 起因在于妖王給了梵冥一次試煉,這關系到梵冥能否守住妖王繼承人的位置。 試煉內(nèi)容是讓他去“槃圣林”內(nèi),尋一寶物。 只是,身為妖王之子的他,這回卻是撞了南墻。 他竟然連“槃圣林”都進不去。 想著那層濃霧迷障的“槃圣林”,梵冥不禁一陣頭疼。 但幾經(jīng)試探下,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蛛絲馬跡。 身為妖修,自然能對妖物有所感受。 雖然此地妖物的氣息,已然是極淡了。 但梵冥身具妖界至尊的墨龍血脈,不同于普通妖修,對于此地妖物氣息,在試探幾番后,還是有了察覺。 是青佛獸的氣息。 一感知到這個,梵冥立馬就想到了鐘彩。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種種。 臉色微凝的梵冥不自覺看向一旁同阿虞說笑的鐘彩。 他有種預感,鐘彩能解“槃圣林”之障。 只是,到“槃圣林”還得需翻躍十方妖林。 當然,對于接連碰到“土豪”的鐘彩來言,這些都不是事兒。 四人現(xiàn)在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梵冥的飛行法器—— 靈石塔里。 如同名字,真的全是用靈石打造了一座飛行寶塔,勾起了鐘彩對夜繁的仇富回憶。 差點忘了,梵冥當年就是個擁有一間靈石屋的“大土豪”。 這個靈石塔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萬里冰焰塔,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璀璨的靈石光芒,如同火焰蘊含在冰藍的靈石之內(nèi),刺得眼睛生疼而得名。 這個名字,甚得襲含之的心,因為同她體內(nèi)的異火,無妄冰極焰,有重疊之處。 然而就在鐘彩忍不住想去摸一摸“萬里冰焰塔”的靈石壁時。 一陣搖晃差點沒讓她穩(wěn)住身形。 與此同時,距離“萬里冰焰塔”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梵冥,不想死的話,留下你找的人?!?/br> 四人當下眉色一凜。 梵冥更是臉色有些難看道—— “你們在這等我,我出去看看?!?/br> 襲含之卻一把抓過梵冥的手,表情認真道—— “我同你一道。” 梵冥拽了拽手,沒拽出來,最后還是無奈的妥協(xié)了。 但鐘彩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