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7
我是擋箭牌?” 寧胤笑著點點頭。 “當(dāng)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做,宓師妹如果真能繼續(xù)扮演好這個角色,你有什么條件可以提?!?/br> “……為什么還要繼續(xù)?”鐘彩不解。 事實上,雖然對尋常女修而言,被一個美少年,不是為其動心,只是利用她當(dāng)擋箭牌,她們大多心里都會有些不舒服。 但鐘彩卻不然,她巴不得不是情感糾葛,那樣才麻煩呢。 一聽寧胤只是讓她起個這個作用,心下輕松了一些。 寧胤則道—— “之后我欲修行無情道,所以盡量不能同旁人有感情糾葛?!?/br> 說到這的時候,寧胤臉上依舊帶著一抹溫柔,但話里的意思確實刺骨的寒冷。 鐘彩心下一咯噔,這才真正打量起寧胤。 眼前少年不過十余歲,他是以怎樣的心態(tài),說出這番話? 無情道。 摒棄世間七情之道,亦是三千大道中難得厲害的一道。 可到底太苦了。 修行千年,無情無欲,孤獨常伴,孑然一身。 饒是她現(xiàn)在身為元嬰期修士,也無法有決斷去選擇無情道。 寧胤不過是一個筑基期修士,風(fēng)華正茂,怎么會有如此沉重的想法? 這讓鐘彩極其不解,但看到寧胤眼里的堅定,又覺得寧胤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你考慮的如何?”寧胤打斷了鐘彩的思緒。 鐘彩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思索了一會回道—— “可以?!?/br> 鐘彩總算為了她的傳承大業(yè)添了塊磚。 傳承最會給哪種人? 就是像寧胤這樣的精英子弟。 鐘彩也是在剛才終于開竅了,只要好生跟著寧胤,他能得玄微宮傳承,她也能借此分一杯羹。 不過,這個壓箱底的理由,自然是不能對寧胤說的。 所以,鐘彩面上開的條件只是讓寧胤給她一些在這里算是稍顯精貴的丹方,但在后世卻是已經(jīng)絕跡的丹方,供給她研究學(xué)習(xí)。 不過鐘彩也是說明了,雖然是擋箭牌,但最多她也就是當(dāng)寧胤的心儀對象,至于假裝在一起那一類,鐘彩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她既然有了阿虞,可是有底線的。 所以,此后的數(shù)十年,鐘彩和寧胤在外人眼里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方式相處的。 說是戀人,兩人相處又極有分寸。 說是朋友,寧胤眼里掩飾不住的愛意,瞎子都能看出來。 而這數(shù)十年,鐘彩在這個世界,依著“宓君”的資質(zhì),好不容易“磕磕絆絆”修行到了金丹期。 除了偽裝資質(zhì)有些辛苦外,其他一切,在鐘彩看來,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順”。 事事順心,心想事成。 差不多就是鐘彩這些年的寫照,以至于她猜測是否她那倒霉體質(zhì)沒有跟進這個記憶空間。 除了傳承她還沒找到外,其他基本沒有遇到過什么煩心事。 丹方,上古的,絕跡的,這里是應(yīng)有盡有。 法器,即使是地階法器,也比后世的天階法器要來得好。 法術(shù),鐘彩在此是吸收了不少有用的五行法術(shù),那些后世壓根找不到的強力五行法術(shù)。 功法,這里的顯然要比她手上的羊皮卷更為全面,以至于她重走一遭后,一些修行阻礙也豁然開朗了。 靈氣,更是不知比后世充裕了多少倍。 這真是個好時代,適合五靈根修行的好時代。 以至于,鐘彩偶爾會想,莫非這些潛移默化的改變就是傳承? 不過,這些年,唯一不變的,就是身旁這個人吧。 鐘彩側(cè)了側(cè)臉,看向?qū)庁贰?/br> 一如既往的溫柔寫意。 可鐘彩卻是知道這笑容背后的無情,寧胤已經(jīng)開始修行無情道了。 而且,也很奇怪,之前在古道派時,不論她自己,還是因為段和景,她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一些刁難。 可至今,她都未曾遇上。 不應(yīng)該,明明寧胤比段和景更招風(fēng)。 單婉珂自打數(shù)十年前,被寧胤撕破臉皮后,也不知是心灰意冷,還是驕傲不允許,她是再也沒同寧胤聯(lián)系過。 她沒找鐘彩麻煩,鐘彩只當(dāng)她是大家風(fēng)范。 不過,寧胤的長輩也沒找過鐘彩。 鐘彩有些疑惑,雖然她實際并無同寧胤發(fā)生什么,但名義上還是礙眼的擋箭牌,如果寧胤的長輩真想促進兩方婚事的話,自然會尋她一尋。 但這么些年,鐘彩是一次都沒碰上。 莫非是被寧胤攔下了? 可寧胤攔得住嗎? 還有就是宓君名義上的好友,慈芷。 自打她同寧胤有所交集后,慈芷好像就同她漸行漸遠了,而且好似故意避著她眼,甚至偶爾有幾次,鐘彩在她眼里看到了幾絲畏懼。 不過,這件事鐘彩沒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是來交朋友的。 日子就這么靜靜流逝著,除了鐘彩翻遍了整個玄微宮也沒找到一絲像傳承之地的跡象。 這日,鐘彩正在自家院落屋內(nèi)打坐修行。 值得一提的是,鐘彩自打晉階金丹期,待遇可就大不一樣了,而且現(xiàn)在她還同寧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鐘彩的院落跟寧胤是在一座山上。 算是,山里鄰居。 所以,外人不知道的是,寧胤白日黏糊鐘彩就算了,晚上也常來串門。 偏巧寧胤這人極會做人,每次去找鐘彩都是打著指導(dǎo)的名義,還帶著一盒子飯菜。 鐘彩就是沖著這飯菜也不好拒絕。 兩人眼下正在鐘彩的主廳內(nèi)室。 也許是想找回一絲自己的存在感,鐘彩這里的布置是依照古道派時弄得,風(fēng)格同玄微宮整體的亮晶晶不同,所以,寧胤第一次拜訪的時候,還愣了一愣。 這日,寧胤又來拜訪鐘彩。 手里這回不只拎了食盒,還拎了酒。 鐘彩眼神在看到酒時,瞬間亮了亮。 兩人落座,寧胤將食盒的菜品拿出,一一擺上。 依舊是鐘彩喜歡的菜品,這里鐘彩還覺得自己同寧胤難得默契,至少在吃食口味上是一致的。 而酒自然是也是難得好酒,至少在鐘彩嘗過的酒里可以排前幾。 說起喝酒一事,還是偶然有一次寧胤帶了杯果酒來,讓鐘彩嘗嘗鮮,才品出了鐘彩的深不見底的酒量。 不過,這回有些奇怪,寧胤竟然也舉起了酒杯,以前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鐘彩訝異地看著一飲而下的寧胤道—— “寧師兄,今日可是好興致?!?/br> 寧胤也沒看鐘彩,只盯著夜空中即將圓滿的滿月道—— “快到中秋了?!?/br> 鐘彩順著寧胤的眼光看過去,正好對上皎潔的滿月,她眼神微晃,這才想起,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