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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流。 此時,瑤聞還同那幾方勢力大能僵持著。 最后還是由悟意尊者出面調(diào)停。 “還是讓元正長老看看鐘彩能否清醒先,再作定論?!?/br> 暫時安撫好雙方后,悟意尊者又給了自家徒弟,也就是襲含之一個眼神,示意她去看看元正長老那里進行的怎么樣了。 襲含之早就想去看看鐘彩了,一得悟意尊者指令,連忙趕去古道派的牢獄。 速度快的半點沒有傳聞中的冷清樣兒。 只是襲含之去的也快,回來的也極快。 臉上表情不是很好看,而其后只跟著臉色更為難看的元正長老,不見鐘彩。 眾人也約莫猜測到了結(jié)果。 悟意尊者亦然,只是他還是走上了形式,問了問—— “元正,鐘彩如何了?” 元正沉著一張臉,老半天沒說話。 瑤聞和那幾方勢力大能可坐不住,尤其是瑤聞,阿虞現(xiàn)在尚且生死未卜,他如何能坐不住,忙道—— “鐘彩是否徹底入魔,無法挽救?” 說完,瑤聞冷臉,其他幾方大能臉也冷了下來。 若是如此,鐘彩萬萬不能留,無關(guān)她是否同那妖魔邊界千余人性命有關(guān),光憑她是“魔道界子”的身份,就不能留。 “胡說八道什么呢!當(dāng)然有的救!”元正長老算是徹底跟瑤聞不對付了,連面子情都不給,直接氣得吹胡子瞪眼。 奇怪的是,元正長老只是個金丹期修士,居然敢這么同散仙叫板。 而且,詭異地,大佬們沒有出言斥責(zé)。 這些疑問,縈繞在在場年輕一些的修士心頭。 他們卻不知,元正長老雖然修為只是金丹期,但在場這些大能,皆是清楚元正長老真正的身份。 若是五百年前,那場正魔大戰(zhàn),元正長老沒受傷,恐他現(xiàn)在早已同清煜尊者一樣飛升成仙。 是了,現(xiàn)如今,在古道派恐怕沒有一人比元正長老活得更久了。 元正長老他啊,是當(dāng)年古道派最為輝煌鼎盛時期的鎮(zhèn)派大能的弟弟。 當(dāng)年古道派天才輩出,人才濟濟,從高階修士到年輕一輩,皆是蓬勃發(fā)展之相。 只是沒想到一場正魔大戰(zhàn),古道派大傷元氣不說。 三大頂梁柱—— 元戎,元羿,元正。 各自遭遇,也讓人分外唏噓。 最為輝煌耀眼的當(dāng)屬元戎,如今早已飛升的“元戎仙君”,也是“清煜尊者”和“清靈尊者”的師尊,鐘彩的師祖,以戰(zhàn)神之名,護佑了岌岌可危的古道派。 但在當(dāng)年殘余的古道派弟子心頭,也就是現(xiàn)在古道派的高層心里。 地位更為尊崇的還是元羿和元正。 元正長老在那場大戰(zhàn)中,以身抗敵,落下終身修為損傷,渡劫期修為退回金丹期,再無飛升可能。 而元羿,便是元正長老的哥哥,五百年前古道派的鎮(zhèn)派大能,很不幸的是,他在同元正長老一起對敵魔尊之時,為保護元正長老,命隕當(dāng)場。 這也成了元正長老這么些年,哽在心頭的一根刺。 直到遇到了鐘彩,那副同他兄長一般堅毅的神情,讓元正長老有些恍惚又有些寬慰。 可…… 元正長老雖然在瑤聞面前敢叫板,但眼底到底黯淡了一下。 阿虞的生死危機,同樣橫在瑤聞心頭,他又是追問—— “元正,你是何意?!” “莫不是想包庇鐘彩?” “包庇啥包庇,我們阿財本就沒犯事?!?/br> 元正長老嗆了瑤聞一句,挺了挺略帶佝僂的背,硬氣環(huán)視一圈眾人,最后目光放在了悟意尊者,才接著道。 “阿財?shù)娜肽?,乃是受了‘誅心咒’的影響,我記得魔道之中,唯有魔尊會使此類法門?!?/br> “誅心咒”一名,對年輕一輩有些陌生,他們眼里劃過一絲迷茫,但經(jīng)歷過五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的高階修士,卻均是面色一凝。 “誅心咒”當(dāng)年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竺驗樵L老的兄長,元羿尊者便是死于此咒。 所以,雖他們均為見過此咒,但其厲害卻是明白,能將一個鼎盛級別的渡劫期大能致死的咒法,絕非凡品。 元正長老又解釋了幾句關(guān)于“誅心咒”,語氣有些沉痛,但知道當(dāng)年往事的眾人均是理解。 誅心咒,乃是魔尊獨有的一項法門神通。 能在修士心中種下一段心魔咒,滅殺掉原有者的心神意識,使其徹底淪入魔物。 這其中,唯有元正長老見過“誅心咒”,也就他能分辨出究竟是真正的入魔之相,還是“誅心咒”所為。 不過,他也有補充,鐘彩身上的“誅心咒”,不知是何原因,并不完整,不似當(dāng)年他兄長所中的“誅心咒”完全無可解之法,所以,她的心神意識還有保留,能夠挽救,不至于完全入魔。 但就是十分棘手。 這些年,因為自家兄長的緣故,元正長老對“誅心咒”也多有研究,不多會,就將這些年的研究所得擺出來給眾人圍觀。 在一群密密麻麻的圖文贅述中,瑤聞、悟意尊者和幾位大能,面色閃過一絲了然。 難怪說是,棘手。 因為,要解這“誅心咒”,需要一味最關(guān)鍵的藥引。 乃是魔尊的一滴心頭血。 聽到這,瑤聞怒極反笑—— “你意思要救鐘彩,還得涉險去魔域,取魔尊一滴心頭血?” 雖然瑤聞最為痛恨魔尊,但也深知實力的差距,當(dāng)年魔尊被逼回北修真域,也是幾派大能通力合作,在其受傷的情況下,徹底隔絕開了北修真域。 但若論單打獨斗,還要取魔尊的一滴心頭血,瑤聞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更何況,若是要去取魔尊的心頭血,勢必要打開通向北修真域的通道,如若其中有魔修混出,后果定不堪設(shè)想。 就為了一個淪為魔物的鐘彩,瑤聞本就對鐘彩成見頗深,他認為不值當(dāng)。 可另外有一些大能,還是寄望鐘彩能夠清醒,氣運界子一說,畢竟是天道的恩賜不是。 所以,其中有一些大能,臉上就有了猶豫。 這猶豫在元正長老的話語中落了錘。 “誰說取魔尊的心頭血,要從魔尊身上???” 彼時,元正長老還是那副臟污小老頭的模樣,但目斂精光,通身上位者的氣息,即使面對散仙也毫不畏懼。 瑤聞還想再厲聲說些什么,卻被身旁的悟意尊者攔了一下。 悟意尊者給了瑤聞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zhuǎn)而和善同元正長老道—— “元正,你可有何法子?” 元正長老嘴角微泯,背在身后的手卻微微攢緊。 *** 議事堂那一波勢力大能,也不是偏聽偏信,在元正長老點出“誅心咒”后,便是提審了鐘彩,打算細細查看一番。